那一抹红尘番外

每一个人的青春

都是一篇不朽的诗歌

一卷血红的羊皮卷

当我们华发不再依旧

时光不以你我围绕

不朽化为腐朽

我们再次翻开那些繁华的岁月

或许 有着独立的宣言

不变的是时光,你一定会老去,物事尽会变迁

而时间却只是淡漠的见证着一切

在有限的似水青春当中,每个人

或多或少都有无法搁浅的

一段故事

一首曲子

即使鲜血沾满尘埃,那就以血祭奠

那些不复存在的时光

                              独白

我们

生活在这个大时代的人们,如果闭上眼睛,用心灵深处那一双眼睛去发现,所有的生活都间杂在灰与白色之间或许还些许黑色,在这灰白之间红色最为耀眼,记忆倒映在生活中便是鲜艳如血的红色,谁也阻挡不了回忆传递一波波的苦楚,苦难会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生活中——病痛、失恋、失业等等,我们可能会前人所说的那样,忘记了想记住的,记住了所忘记的。不断变化不是时间,不是事物而是人和人心,时间一直不曾过去,流逝的那是生命力的一种表现,在这些过去和现在与未来之间是否有那么一个公式可以将三者表达在一起,顺着这些公式一路蔓延,所不能忘记最终是那些被鲜红如血记忆所吞噬。记忆和回忆就是整个青春 !

暗黄的黑白马赛克格子墙纸覆满了整个视线,墙角里虽然因为时常有人清扫,但是某一个边角里还是铺着一张蜘蛛网,网上的蜘蛛或是远行亦或者被消灭而不得所踪。

干净而又柔软的黑白猪被子与被套似乎述说着这件房子的主人曾经是一个小女孩,床头的右侧是一个红漆橡木桌,桌子从中间起分为三个紧锁抽屉,锁似乎也有一定的年轮,以至有些锈斑。中间抽屉下面是空的,摆放着一把红漆橡木椅子、而这个红漆橡木桌面放着一台老式磁带播音机,中间是播音两边是联在一起的音响,两个半米高的音响上还有许多的小灯,而音响的铁边角同样生出了锈斑。

床头的左侧是一个巨大红漆橡木衣柜,是由三个长方体的组成的,左右衣柜的门表上装着两个巨大的镜子,一面是凸镜、一面是凹镜、而中间装裱的是一副长方形的全家照,上面一位穿着白色公主长裙的母亲抱着一位淘气的小女孩,旁边一位穿黑色晚礼服的父亲惬意的紧紧搂着他的两个最爱的人,这曾经是一间多么令人舒服的小天堂啊,但它是禁闭的。

再往左是一道窗台,复古的多色调旋转图案玻璃,也有些裂开的细细痕迹,只是这细细的裂开却不能让外面的生气从中挤进来。

这间小房子的布局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子,一样的禁闭、封闭让人无法呼吸,让人窒息,虽然在那时是一种富贵的代表,虽然在那时是一种惬意的象征,但是抱歉即使再复原旧物,依旧无法找到曾经的嬉笑声和温暖,有的反而是无尽的折磨和厌恶!

窗子的一旁有一道门,门上贴泛黄将近模糊的画画,或者说涂鸦。门是锁着的,而锁头是那种很老式的门栓铁锁,锁上的锈迹完全看不清当初的面貌了,其实锁着不是一道门,而是一个世界。

门的外边是一间六七十平方的书房,紧挨着门的一边是书柜和门正好垂直成九十度。书柜上下分为五层,每一层长约三到四米,相隔高约三十到五十厘米,第一层的书基本都是教育文本读物如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练成》、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还有一些东方读物如《山海经》《三字经》等,书籍都有些暗黄的发白,虽然看不到尘埃,但也可以断定这书房许久都没有人来翻动过这些书籍了。书柜的下方摆着一个暗黄的橡木安乐椅,安乐椅的旁边放着一台很老很老的木制的婴儿车。一切摆放的十分恰为,闭眼间仿佛能看到一位慈祥的父亲,坐在安乐椅上,手里拿着某一本书,一页一页的读给婴儿车上的宝宝听。或许,宝宝也会故意的哇哇哭喊两声,呵,这是怎样的一种幸福、惬意生活呢?亦或者说这是一把巨大的镰刀,在未来的每一天里都会割裂着一个脆弱的心!

这是我十二年来第一次踏入这间尘封的小房,曾经这间温暖的小房间是我最开心,最温暖、最温馨的存在,而现在入眼的暗红色墙纸仿佛是张开嘴的恶魔,它不满足的吞噬着那些幸福、快乐,给我制造出无穷的痛苦与苦难。我才进入这房间的瞬间有一种震动魂魄的晕眩感,从心底直冲脑际。我一只手扶着墙面,以此支撑起躯体不至于倒下,另一只手死死抱住头脑,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关上了门,再次把自己和这栋别墅的所有人隔开,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像火山喷发一样,汹涌而出,但我不能哭泣。我可以流泪,但我不能像火山爆发那样作出任何响声,在这个地狱般的别墅里,你的脆弱只会给人带来无穷的笑话和攻击。

所有关于这个房间和这栋别墅的记忆都停留在我八岁那个生日的夜晚里,那是一个幸福而痛苦疯狂的夜晚,所有的只言片语也无法形容一个八岁小女孩的幸福与恐惧,如果世间真有炼狱和天堂,那么那种感觉可以如是形容——前一秒是飞翔在天堂的天使,后一秒便是来自炼狱的恶魔!我不愿意一个人在我最中意的地方再深思下去,否则愤怒的野火会把虚拟的恶魔拉到现实,我暂时还不能这样做!

而这时房间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将我拉回现实,不用猜我也知道应该是这个家庭最高发言人,整个夏氏家族的掌门人老头子来了。老头子这是属于我的专称,当然这是当面的情况下,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认识老头子的人都尊称其“老爷子”,不过对我无效!老头子其实就是我的爷爷。从八岁开始是他一手把我拉养大的,他是我在这个深宅当中唯一的一个亲人,有血缘的亲人。当然并不是说我私生的或者旁生的,只是这个宅院的其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人,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要不然何以会让我被一个七八十岁老头子抚养长大成人呢?在这里我有必要的介绍下我所处的这个大家庭里所有与老头子直系血缘关系的成员,老头子膝下共有五子、五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而我父亲则是排行第三,之前他们都管叫我父亲老三,现在还能在这个宅院里看到的只有老大、老二和老幺,老三、老四是这个地方的禁忌,特别是在我和老头子面前,没有人会去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哪怕新进来的园丁或者仆人,都会接受一个特殊的培训之后才能上岗,而这个培训很简单就是在夏氏别墅宅院内禁止提及、询问某些人的所有一切!

对于他们的这个 培训我一直都不屑,你可以堵住一个人、一些人的嘴,也可以封闭一些事情、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是存在了的、发生过了的,他必然有一天会出现在大众的眼中,历史、时间不会因人的强制或者改变而改变,禁忌也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说法、掩耳盗铃的笑话而已!但偏偏有些人就硬是会把它当作全世界的曙光、心灵的鸡汤、自我慰藉的借口!这就是夏氏宅院的一大奇葩,就像《皇帝的新衣》那样荒谬而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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