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刘十六,写吴桂三,写投奔他乡不知踪影的李汉子,都是几千字写完一个人生平,像《史记》中的列传。他的文字锻造,也来自古文。写文章时,看得出遍遍捶打,壳落白出,有时有些地方显得过于锤炼了,但写得好处,真是“天地为之久低昂”。
诗人里他最喜欢聂绀弩,“诗酒猖狂,半生冤祸”
猖狂是真猖狂,夏日深夜,一轮皓月,他与刘三一行人喝到酣处,学魏晋中人裸体上街散心头热,路遇一些机关门前挂着的木牌,就去摘下,抬着一路狂奔,找一角落扔下。
遗失的道统自有民间传承,江湖还深埋了畸人隐者,诗酒一代。
他写作并非为名利,也非控诉,他想找到人何以成为他人地域的原因。写作是一种反抗,对抗外界的恶,也对抗自己内心的黑暗。
一派烂漫仁厚,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那双细长眼睛精光四射,是泡过凶险,世事老辣的眼。
有时候想把微博戒了,但又放不下,嬉笑怒骂,一派朴诚烂漫,把剑而立,战个三百回合。
他说,我们每个文化人都要分担这个时代的疼痛甚至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