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可能走在一起的两个男女,只因“误会”这两个字,却阴差阳错地改变了彼此的走向。
谢程在打球的间隙朝女队员那边看了一眼,正巧见钟可晴和林华在练托球,于是便很自然的笑了一下,可当他再看她时,却只见钟可晴往水房跑去的背影。
他哪里知道,人家这是在躲着他。
钟可晴也不知道谢程是在对她笑,还以为是对林华笑呢,如果她知道也不会借故逃走的。
至于她如果知道了谢程是对她笑她会怎么样,那就不可而知了,毕竟那也只是如果。
如果只是“假如”,“假设”,不是真的。
谢程呢,就更不会知道钟可晴的误会了,实际上,他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
“呵呵,这个钟可晴,虽然看上去有点木讷,还冷冷的,倒是个纯真的,想看谁就光明正大地看,不想看谁就冷若冰霜地不看,你明明站在她面前,也似不在一样,倒是个有意思的。再看那个林华,仗着自己长的好看,父亲又是个当官的,眼睛总是在游移,不是瞟这个,就是瞟那个,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下了体育课,谢程拿着球边走边在心里东想西想的,当那个圆圆脸的长辫子姑娘浮现在脑海时,他嘴角弯出一个只属于少年所特有的浅笑。
同为女子,同样梳着两条长辫子,个头也差不多,但钟可晴眼里似汪着一潭水,清澈的一眼就能见到底。而林华呢,眼神总是迷离的,朦胧的,左顾右盼的,让人难以琢磨。
不过说实话,早熟的林华确实很有男人缘,很对高一届或两届的学长们的心思,男排的队员中就有两个时常和她眉来眼去的,谢程又不瞎,他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从心里看不惯林华的朝秦暮楚。
谢程把球放到体育器材部那儿后,就往水房走去,一脸的大汗,一手的泥土得洗干净了,不然下节语文课会弄脏了书本的。
“钟可晴,又练球了吧,看你的脸就知道。”水房烧水的师傅笑着道。
“李师傅,我的脸怎么了?”钟可晴看着比她父亲还大些的中年男人问道。
“怎么了?红呗!你的脸本来就圆,这一红啊,更像是苹果喽!”说着还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烧水的李师傅,名唤“装甲”,因为他平易近人,同学们私底下都亲切的叫他“装甲车”师傅。
谢程正好走了来,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看着钟可晴那张红红的小圆脸,觉得李师傅说的很贴切,真的就像是红透了的苹果一样,于是,便也下意识地跟着笑。
钟可晴被笑得有些羞涩,嘟着嘴想着用什么话来回敬他,“李师傅,你,你以后别叫装甲车,叫坦克车好了!”说完,甩了甩手上的水,一溜烟儿地跑了。
“哈哈哈哈,管它是装甲车还是坦克车的,反正都是打仗用的,都行,都行!”李师傅朝着钟可晴跑去的方向大声道。
钟可晴跑着,根本就没回头。
“这个钟可晴呀,真是个好品质的孩子,见到谁没关水笼头,随手就给关上,还常常帮我收拾水池子呢!”李师傅对正洗手洗脸的谢程道。
“嗯,听说她是家里的老大。”谢程淡淡的道。
一般说来,家里的老大都有奉献精神,李师傅自然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