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这个春节假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毒,休假的日子被数次延后。本来说好的1月31号上班,惊喜地被推到了2月2号,再后来又接到通知2月9号上班。不成想,2月8号下午,单位群里又发来通知,除了个别科室、个别人员每天上班外,其他人员可以根据科室实际情况和上级对口部门的要求,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灵活安排上班时间。
被数次延长的假期,最初超出了上班族的心理预期,有点儿难以相信和无所适从;后来,习惯了这吃吃喝喝、放纵自己的日子,倒也乐在其中。提起上班反而有点儿发愁了。
集团公司对口群里,早早地有人在提醒报表最晚2月11号下午6点上报。我知道,2月11号上午必须去一趟单位了。
10号晚上,因为惦记着第二天的上班,再也不敢随心所欲地熬夜看书追剧了。早早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是“上班前综合征”又犯了吗?
一夜噩梦不断,不是在考试就是在赶车。考试看不清试卷,眼看着时间到了干着急;赶车紧跑慢跑,还是误了车点,眼睁睁让火车开走了……
一大早,习惯早起的先生早早地做好了早点:小米粥、烤包子,还有姑娘昨晚给准备好的面包、蓝莓酱、牛油果……
公交车还没有开始运营,要走着去实在有点儿远,美美饱饱地吃了一顿中西合璧的早点,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绕道小区仅有的一个通行口,西门口社区的防灾防疫情工作人员已上岗,正在对一辆进门的小车消毒、查体温、登记等。
人少车少的马路,忽然觉得开阔了不少。没有公交车、没有出租车,只有零星的几辆私家车急驰而过,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几十年前,而不是2020年。
办公楼道里静悄悄地,从敞开的门缝透过的光影里,知道有的领导和个别科室的同事们早到了。不敢像以往一样,在新年的第一次见面热情地互道声:过年好!而是急急地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上局域网,在既没有开账、也没有科目的情况下,凭着多年的经验和预测开始编制月报表。刚刚做了了没几张,网络出其不意地又出现了故障。
按照上级部门传授对此类问题一贯的解决手段和个人经验,不得不把程咬金的三板斧拿出来对付:首先,反省是不是没有按照上级要求安装了杀毒软件,导致电脑中病毒(怎么这个词这么熟悉);其次,不断地开机关机,重启再重启,唤醒沉睡的电脑和网络;再次,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卸载程序重新安装。
在重启了无数次,加之打开对面同事电脑尝试失败后,沮丧地放弃了。着急地跑了一趟卫生间、去楼下茶水间打了一壶根本不可能喝的热水后,决心再次鼓捣鼓捣。
这次不但关了电脑,连插线板也关了一遍,还把脚底下那一闪一闪的网线也一根一根地拔出来,又一根一根地插进去。默默祈祷三秒钟,重新打开电脑,登录程序,居然完美地OK了。
这一幕多么像刚成家时租住的那个平房房门,指不定哪天闹妖就打不开了。每到这时候,我就发挥自己“女汉子”的作用,猛跑几步用力踹几脚,那门好声好气地开了,还毫发无损。
因为这个小小插曲,原先预计一个小时可以完成的工作,由于网络不给力,紧赶慢赶已到中午。
期间,姑娘的电话不断打进来,询问回家的进度,说她做的烤鸡腿已上火烤制,她爸做的煲仔饭也即将出锅。
回家路上,马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到处是融化了的经冬积雪和疲软了不再坚硬、亮晶晶的路面结冰。吹面不寒杨柳风,毕竟是立春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春意正悄悄地走进这座北方城市。
猛蹬了几下自行车,突然觉得车后轮不太对劲。这么平整的大马路,怎么“咯噔咯噔”地响声。下车一看,自行车后轱辘明显爆胎了,不知道在哪儿扎了钉子或玻璃碴。
想找个修车行或路边摊不补车胎吧,熟悉的几家修车行都房门紧闭、防护门板紧上,一看就没有营业。路边摊更是没有。
没办法,推着车子,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家。不冷不热的温度,干湿正好的气候,不那么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街头,正是出来走走透透气的好时候。如果,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没有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冠状病毒肆虐,这该是怎样温润如玉的人间二月天啊。
祈祷这场疫情快快过去,还祖国国泰民安。
二十多分钟后,感觉全身微微地出汗。这么多天蜗居在家,走走真的通体舒服。可能是习惯了吧,鼻子上的近视眼镜居然和口罩和睦相处了。不觉得有呵出的雾气阻挡了视线。
想着家里做好饭等待的爷俩,不觉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