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宽先生就跟我要车钥匙,我从包儿里随手拿出了一串儿给了他。他跟我要他那串儿,我说都一样,你的在我包里呢,丢不了,你就用我的吧。
吃完午饭,他好像还不放心,又开始跟我要他的车钥匙,我又随手提(di)了出来我的车钥匙给他。他问我:“我的呢?”他这么一问,我开始有点儿二儿虎。
我打开包儿开始翻找,把包儿从里到外翻了个遍,结果翻出了我的另一串儿钥匙。此时,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上也开始数落起我来:“你看你哪儿像个女人,谁的包儿像你的这么乱,每次找东西都找不着......"
他说的起劲儿,我的头上也冒出了汗。“几把钥匙都在一块儿,你说丢了怎么办,你去配啊!我告诉你,车钥匙可贵着呢。”
我努力回忆着,难道刚才去医院时没锁车,钥匙插在锁孔里就走了?不对呀,取车时也没看见车钥匙呀?落医院里了?落在诊室了还是落在挂号处了?要不我随手拿着钥匙不小心掉路上了?我怎么也想不起钥匙是怎么消失的。
我俩赶紧开着车往医院赶,一路上他的嘴就一直没闲着。我一句话不说,拿起手机给刚才看病的诊室打了个电话:“您好,您看见一串儿车钥匙了吗?黑色的车钥匙?”“没有啊,没看见。”
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灵光乍现,突然问他:“你不会没带你的钥匙吧!”他说怎么可能,出来时他开的车,肯定是拿了他自己的钥匙。我说要不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钥匙在不在家。
我开始给婆婆打电话,打了三四个她都没接。打视频通话,又打了四五个,她还是没接。他说他妈肯定是在看电视,电话肯定放在了卧室里。实在没办法,我拨通了房东大哥的电话,让他帮忙去我家敲个门,跟婆婆说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车在一阵焦急中开到了医院,我让他在车里等我。进了医院,先去了中药房,问他们有没有捡到一串儿车钥匙,她们说没捡到。再去挂号处,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最后跑去了诊室,心里明明知道肯定没有,可偏偏觉得还是问一下踏实。
其实,我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去哪儿配车钥匙了。
刚出诊室,婆婆就打来电话。她大着嗓门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说:“您看见小宽的车钥匙了吗?在家呢吗?” 听了我的问话,婆婆好像放了心,她以为这么急找她是出了什么事儿。
“在家呢,你们刚一出门我就看见他的车钥匙,我还想呢,他怎么没带钥匙呢!”此时,我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我慢悠悠地走回到车上。我问他:“你就没想到是你自己没带车钥匙吗?妈给我打电话了,你的钥匙在家呢。”他听完后一点儿没检讨自己的意思,反而怪我说出门时怎么没拿他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