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些少儿不宜,建议十八岁以下不要看)
墨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问他:“师父可是有心事?”
他明快的笑了笑:“没有。”
我:“那师父方才为何皱着眉头呢?”
他走了几小步,步子又沉又稳,踏进路上的一个小水坑,坑中稀疏的月影泛着涟漪:“天快黑了,你我先寻个歇脚的处吧。”.
墨渊随意进了处客栈,他在榻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我则从外面的山野上摘了些桃花枝,略作修剪,插在瓶子里,摆在墨渊的床边,又跳上墨渊的床去,心里头念着墨渊,想给他揉揉肩,捶捶背。
他则再三拒绝,说,他自己没什么,叫我去歇息。我则死缠烂打,好说歹说,墨渊拿我没办法,也就不再推辞了。
他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
待我按完时,墨渊开朗的笑了,眉眼弯弯,一个劲的夸赞着我力道合适,手法好:“十七,为师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
我笑了笑:“师父过奖了,师父,我觉得你应当多笑笑,你笑起来时,一脸和蔼可亲,变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墨渊喃喃低语了一句:“和蔼可亲。”
顿了顿,淡淡瞟了我一眼,板着一张脸道:“你是说,为师平日不近人情?”
我讪讪笑了笑:“师父哪里的话,说起来,徒儿应当好好给师父赔罪。”
墨渊轻轻笑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切勿放在心上。”
我将墨渊榻上的枕头竖起来贴着床栏,又将手伸进墨渊的腋窝之下。
墨渊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我的双手把着他身子两侧,隔着衣服,顺着将他往后拖,墨渊配合着我往后挪,在枕头处躺好。
我又叫他闭上了眼睛,再将两根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处,问他:“师父,这个力度可合适?
墨渊眉宇舒展,一脸轻松的模样:“可以。”
我道:“十七知道,师父来凡间,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吵着师父要来凡间玩,师父为了满足我,才把我带来凡间的,二是,师父在昆仑虚呆了太久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孤独,寂寞,想来凡间走走。
墨渊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微上扬,轻轻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他顿了顿,轻轻的刮了刮我的脸继续道:“你成天给我惹祸,我那里闲的下来。”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脸有一点点烫,低下了头不敢看墨渊的脸:“哪个...师父...十七十分的不孝,今日并不是故意冒犯师父的。”
墨渊:“你说的是何事?”
我:“师父可还记得,今日那女子,佯装受伤,要师父送她去医馆?”
墨渊:“记得。”
我:“我当时踢了师父的小腿一脚,师父还记得吗?”
墨渊:“有印象。”
墨渊靠着枕头,一对眼睛注视我的双眸,在等我的下文。
师父万年来都没与别的女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按道理来说,有佳人来自投怀抱,我应当为师父感到高兴,多多开导师父,尽弟子该尽的孝道。
可我心里觉得,哪女子在师父的怀里,内心就不顺畅,她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在刺激着我,她尺度越大,我越发的难忍,尤其是她剐蹭师父脸颊的那一下,我内心似爆发了一般,那情绪有让我想立刻将她撕成两块,也有想立刻抱紧墨渊,狠狠的缩在他怀里的冲动,同时心头上涌起一股对墨渊的幽怨。
尽管我在他身边,心里很是欢喜。我其实并不想踢他,可我就是忍不住。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墨渊说起这件事,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实话好了:“师父,十七看见那女人在师父的怀里,对师父做小动作,十七心里不舒服,可是师父又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十七心里更加的不舒服,没忍住才踢了师父,还请责罚。”
他的手轻轻制止了我的按摩,手掌拍了下他身旁的位置,示意我靠在那。
墨渊似乎陷入了深思,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我,双眸之中倒映着我的脸和烛火,随风,忽明忽暗,闪烁不停。
屋里很静,只有他鼻腔内发出的气息声,他像在做减弱的深呼吸,呼气均匀顺畅。他笔墨般的眉,温柔的唇,和那双看得我心里发慌的眼,我尝试着控制自己的眼珠子不看墨渊的眼睛,可它仿若不听使唤一般,偏偏就是移不开。
我稍稍低了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隔了良久,他的手微微的抬起,朝我的手方向伸了一小点,却在空中僵了片刻,回了原位。他的唇微微动了动,眉宇微皱,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淡淡的看着我道:“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
我的心里有些纷乱,想着墨渊方才的模样,隐隐约约有些感觉———有些奇怪———。
随即又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
我笑道:“师父先歇息吧,十七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啥好吃的,待会就回来。”
墨渊点头:“嗯。”
左右寻着个机会,我跑了出来,自然就是奔着花梦楼去,我归根结底是个女儿家,学习一下如何才能让男子开心,不管对师父来说,还是对未来的夫君来说,终归来说是有益处的。
寻了一会,终是寻到了那花梦楼在哪处,花梦楼也好生热闹,周围的人都在沸沸扬扬的说一件奇事,花梦楼的第一舞姬,银月,今日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十分心仪的男子,据说那男子周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太过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巧的是,银月被那公子给不小心撞到了,硬是要人家赔钱,送去医馆,凭那银月的楚楚可怜,娇小动人,这一来一往,说不定啊,这二人就渐生情愫了,可谁晓得,那公子真真就是冷漠神君,视美人于无物,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的银月一人独自伤心。”
众人皆叹:“谁曾想到此等佳人,竟也有此遭遇。”
“你们可晓得,那公子为何如此冷漠?”
“我晓得,他是个断袖。对女人不感兴趣。”
“你如何得知?”
“拜托,那天街上的人全都看见了他怀里抱着另一个男的!”
众人唏嘘而散
我心里又一阵子内疚,实在是坏了师父名声,成为他人饭后笑柄,左右琢磨着捏了个诀,换了身行头仍是个男子。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给当面撞了一下,我被撞得退了两步。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叫了出来。
抬头一看,那人身材魁梧,醉眼朦胧的,一身酒味。
他迷迷糊糊的捏了捏我的脸蛋,醉醺醺地笑道:“你这脸蛋不错啊,挺光滑的啊。”
我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第一次被人调戏,来了兴趣,眨了眨眼睛,有些兴奋道:“你这是在调戏我?”
大汉愣了一下道:“本大爷就是在调戏你,怎么,小妞?有兴趣来和爷玩玩?”
大汉靠近了我一些。
我见他一脸淫荡笑,颇好奇地问他:“你这是要袭我的胸吗?”
大汉道:“你在高兴什么?你不应当感到害怕吗?”
我:“男人袭男人胸,是什么感觉啊?”
大汉:“当然是疼,你问这个干嘛!”
我:“你难道看不清楚我是个男的吗?”
那大汉眨了眨眼睛,贴近脸,十分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看了看我的胸,又看了看我的束发。才一脸震惊道:“你真是个男的?你这脸也......”
我伸出了双手,一副老鹰抓小鸡的模样,邪恶道:“那我袭你怎么样啊?”
大汉听罢,一面朝着花梦楼里面跑一边道:“变态啊!。”
我见着他背影,嘴里悄悄嘀咕着,“我有那么可怕吗?”
一进花梦楼,好几个女人,便朝我这方步态优雅地簇拥了过来,有一两个天姿国色,大多是浓妆艳抹,清风拂袖,婀娜多姿,妩媚动人,有的端着酒杯,递至我的嘴角边,让我赏脸喝一口,有的则一对水灵眼珠望着我,吹着动听含情的笛子,还有的则在楼上遮面含笑遥遥观望,我也看见了那银月正在舞厅中央献舞,周遭人山人海,叫好声不断。
我看了一下,挑中了一个还看的顺眼的绿衣女子,坐在我的身旁,我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佩,递至她的手上,告诉她:“我今夜来,只有一个目的,你要让我高兴。”
那女子银铃般的笑了出来,这还不容易,说罢,一双妙手,便环着我的颈脖......
我想着她的动作,却始终并不满意,也许因为我是个女人的缘故,这过程中倒是觉得甚是肉麻。
那女子甚是歉意的笑笑道,也许是公子不曾沾酒,对凡事太过克制,若是酒意到了,心打开了,自然而然也就会开心了。”
我听罢,她提醒了我,师父送给天后娘娘的桃花醉,我一直是放在身上的,好趁墨渊不在的时候,偷偷喝一点。
我拿出桃花醉,捏了个诀,封住它的酒香,倒了满满的一杯,一饮而尽,一股火辣忽的充斥着喉头,肺腑,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竟有些眩晕,墨渊没骗我,果然是烈酒,我忍不住,又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喝完了觉得好喝,又倒,眼神却变得不大好使,我找杯子找了好一会,才堪堪摸到它,耳边的声音都宛若蚊子叫声般,嗡嗡个不停,天在旋,地在转,身子愈发滚烫,心儿欢腾跳跃,我好像飘到天上,云雾缭绕,翩跹起舞,问那鸟儿你住何处,漫天的星星可真好看啊。
我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递给身旁的哪位尝一口,谁晓得我杯子没拿好,好像洒了出去。我随意在空中摸了摸,应当是摸到了一块布吧,拿在手上想要帮他擦干净,手指却触到了一团毛毛的,有点点硬,扎手的东西,又顺着往下移了点,是一个软软的质感,中间还有一道缝,我借着手劲压了压,里面的东西甚是坚硬。
我再想用劲一探究竟时,却若被钳子给夹住了一般,根本动不了,身子也感到一阵摇晃,面前好似有个人,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心如火焚,骨上仿若有万千虫子在嗜咬,面前这人身上的气息很是熟悉,我只管与身前那人贴近,贴近,他甚是抗拒,隐隐约约听到那人在呼喊我,我强行集中念力,定睛的看了那人一眼,身子不禁朝前贴近了一步,在他耳旁迷糊地笑道:“墨渊?”
眼见是墨渊,我仿佛就安心了,安心的让神志彻底失去了掌控,此后发生了何事,我也不记得。
我做了一个梦,是前几天的那个梦,相似的场景,带着怒意的银白闪电,划过天空,每一道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风很大,很大,我的手紧紧的刻在一道墙上,可虚空中仿佛有什么力量,想要将我的手拿开,我拼了命的死死抓住那面墙,才有幸没被吹走,我一直呼喊着墨渊,墨渊,可是师父却没有来,我好怕,好怕,那天上的白色银蛇带着轰鸣爆破声劈了过来。梦境戛然而止,我清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刚睁开眼。
墨渊放大了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唇上的胡子清晰可见,我可以一根根的数出来,他的脸又红又烫,像是有一团烈火附在了上面,豆大的汗珠悬在他的额间,两颊处汗流不断,他皱着眉头,一副似笑非笑有些尴尬表情看着我,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见我醒来,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正躺在墨渊的大腿上,贴着他的小腹。
我感到右手正死死的抓着什么东西,质软却结实,视线从墨渊的脸上挪开,朝下看,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那是————墨渊的胸,他一只手正握住我的右手,仍能感觉到他那股温柔的力道,想必是想将我的手给拿开,我暗暗心虚,大致昨晚上的梦,那堵墙就是这个了吧...
我将手收了回来,脸红的发烫,尴尬的笑了会,半晌才道:“又劳烦师父费心了,师父定是陪着十七许久。”
墨渊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你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喝了这么多酒。”
我讪讪的笑笑,低下了头不敢看墨渊,想要转移话题,脱口而出随便说了一句:“师父为什么不近女色啊?”
墨渊淡淡道:“为了这四海八荒。”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师父的脸为什么也会红啊?”
墨渊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十分认真的注视着我的双眸道:“小十七,你要知道...我也是个男人...”
墨渊的一对眸子别有一番深意的凝视着我。
我隐隐约约觉得,今日墨渊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他变得更爱笑了,笑起来也更开朗了,他说的话也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好像更活泼了一些,墨渊方才说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云里雾里。
师父的意思不会是,他也是个男人,同样会有男人该有的反应。我一下回想起之前那个大汉说过的话,男人被男人袭胸,应当是觉得疼才是,可是师父看我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莫非,师父识破了我的女儿身...不可能,若我是个女儿身,昆仑虚都上不了。我不禁猜想到,难道...师父真的是个断袖...从未听过师父和哪个女神仙有染,况师父对女人的态度,可以说是绝情冷漠———墨渊定是个断袖,他喜欢的哪个男子,不才,正是在下我。
气氛有些尴尬,墨渊望着地板出了神,我也随他一起发呆。
毫无征兆地,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穿过他的衣裳,隔着一件内衣,一点点往上移,贴在他的心口处。
他的内衣有些粘稠,他的心“砰......砰.....”跳的很快很快,他的胸腔一涨一缩的起伏。
他缓缓抬起头,那张脸,比起先前更加的红润,夹着豆大汗珠。他一副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缓缓转头看向我,一对水灵眸子,像清澈明亮的溪流暗含涟漪,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我的眼眸,薄唇紧闭,一言不发。
他的心口热的厉害,心跳声透过他的肌肤,在我的脑海里回响不绝,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他的嘴唇微微张合,唇齿在昏黄的烛火间闪烁,口鼻内气息紊乱。
墨渊有些感性。
我被他望地身子有些发热,发烫,灵魂好似被他看穿了一般,烧灼了起来,竟差点把持不住。
他的眼神也愈发灼热,那向来内敛深邃的眼眸竟也有了一丝慌张。
墨渊的心意,我大致明了。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一来,自己是个女的,并不是个男的,二来,墨渊与我师徒一场,凡间有本戏折子名唤《花千骨》讲的就是师徒恋,小骨凄惨的遭遇警示着我,纵然是师父先动情也不行。
可是墨渊真的付出了感情,动了真心,我实在是不忍伤他的心,就算是拒绝也要温柔的呵护住他。
我的那只手掌着他的心口,身子顺着力道慢慢的靠近他,将他整个人轻轻抱在了怀中,脑袋轻轻垂在在他的肩背上,他一动不动仍我依靠。
他的肩背有少许粘稠,我的肌肤能感到他脸颊传来的热湿气,和他身上散发的熊熊烈火。
他红润的脸挂着一丝浅笑。
靠了一阵子,我才下定决心,在他的耳旁轻轻安慰他道:“徒儿去帮师父买点止痛药。”说罢,墨渊瞪了我一眼,我刷的溜了出来。
下了楼,走到客栈门口,掌柜含笑向我打了声招呼:“小兄弟,醒了啊,那位公子可就是墨渊?他睡了吗?”
我有些疑惑:“是,你如何知晓?”
掌柜:“他难道没告诉你吗?”
我一脸不解。
掌柜:“大概是三天前的夜里,你喝的醉醺醺的,他将你背了上去。次日天亮时,我上楼来,却发现有间门是开着的,房里只有你一人,你躺在床上啊,一脸苦楚,模样十分的难受,尖叫了起来,嘴里一直嘟囔着,墨渊,墨渊......我正欲转身出门帮你去寻寻那墨渊时,一个男子突然地就进了门,他看你的这副模样,甚是心疼,将你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你,嘴里安慰着说,不怕,不怕,师父在呢,师父在呢...你说这也奇怪,一躺在他怀里,你就安静了下来。他见你睡得差不多了,身子才刚离开你,你就立马拽着他的手,嘴里又开始直呼墨渊,墨渊两个字,他于心不忍,索性就一直将你抱在怀中...我今日上楼赏朝阳时,发现他还没睡,仍护着你,只是你的手...咳咳。”掌柜老脸一红没有说下去。
掌柜又给了我一点银两道:“你啊,出去给他买些好吃的吧,好好给他补补,他三天没睡觉了,这钱,我帮你出。”
我暗暗叹息了一下,墨渊的这心思,看样子只能慢慢的帮他消磨了,千万年后,墨渊终有一日,会放下对我的感情的。
更何况像师父这么好的人,他的爱,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走在街上,忽的路旁有个家伙,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我。
是前些天见着的那个猥琐大汉,我冲在他面前大声质问他:“你躲着我干什么?我有那么恐怖吗?”
他额间悬有少许汗,讪讪笑了笑:“哪个...前些日子是我的不对,我真的我不好这口……”
我叫他把话讲明白。
大汉:“我真的不晓得你是个断袖,我并不是有意招惹你的。”
我:“我又何处是个断袖了?”
他一脸震惊道:“你在装糊涂呢?”
我被他问的有些懵。
他:“你的事啊,我们这块地方都传遍了,不过你的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大爷我看了,羡慕不已,羡慕不已啊!”
他继续道:“那天晚上,我正好也在花梦楼里吃酒,本来花梦楼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突然间来了一个男人,那银月瞧见这男人就不淡定了,又哭又笑的凑上去,结果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看她一眼,众人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此人就是银月白天喜欢上的那个冷漠公子,只见那男人径直坐在了你的身旁,眉宇紧皱,试着把你叫醒。那银月冷飕飕的嘲讽了男人一句,公子真是断袖情深啊。”
“众人见那男子长相如此神武,说什么也不相信他是个断袖。”
“你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发起了酒疯,竟跳起了舞,披头散发,眼神迷离,风情万种啊,若不是我晓得你没有胸,恐还会真的把你当成个女子,众人皆道,这男人竟该死的甜美,也就不难相信你身旁的那个男人是个断袖了。”
“后来你歪歪斜斜的在大厅上跌跌撞撞,男人口里不停的呼喊着你,你一脸迷醉痴笑样,挽指做兰花携着一杯酒,递至男人嘴边晃了晃,杯中美酒微微荡漾,男人怔怔地望着你走了神,他稍微低头,嘴角轻轻抿着杯橼正欲喝一口。
你倒是会调戏人家,不给人喝也就罢了,手指一斜,竟把酒洒在男人脸上,再肆意甩开酒杯,翩跹起舞,衣袖飞扬,发丝飘柔,细长风眸扑朔迷离,眉目间暗香浮动,万般风情,挑着一根修长玉指,拨弄着男人的唇,又优雅的拖起男人的下巴,大指轻轻细细划过男人双唇间的唇线,男人眼神泛晕,魂仿佛都被你给勾走了,你大指稍加用力,指头竟抵着男人的齿贝。好在男人的定力还算强,握住了你的手腕,制住了你,他一边摇晃你的身子,口中一边唤着:“十七,你这是在作甚!”
你像是疯了一般,全然不顾形象,直接扑向男人怀里,双脚半跪在男人大腿上,一个劲解动着男人的衣衫,男人死死的抓住你的双手,一丝怒气挂在脸上,口里大喊着:“十七!”
“你愣了愣,短暂清醒片刻,迷离一笑,恍若认出了眼前人,之后却像是彻底迷失了自我一般,你狠狠的甩开了男人的双手,唇齿间散发着诱惑,扯着男人的衣襟喃喃低语道:“吻我...吻我...墨渊...吻我。”
“男人的喉头咽了口水,眼神恍惚,但始终抗拒着你,你发了狠,双手忽的抱着男人的头,想要强吻他,男人双手抵着你的肩,神色坚毅怒气许许,绝不容许你乱来。”
你却突然摊手,妖娆一笑道:“墨渊,你想知谁是我心尖上的人吗?” 男人一对深邃眸子静静凝视着你,良久不语,你伸出手来,想要摸摸男人的脸庞,男人目光清冷,紧紧握住你的手,止住你的轻薄。
你温柔地用另一只手,掰松男人的指,玉手抽出时还轻轻划过了男人的掌心,优雅的转了个身,妖娆信步渐渐离去。
男人见你越走越远,望着你的背影,低沉的嗓音开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回眸一笑,随意打量了男人一番,微微蹙了蹙眉,颇具讽刺意味道:“像你这样的,反正我不喜欢。”
你转身信步离去,头也不回地潇洒出了大门。
男人的双眸黯淡了不少,倒了一杯你喝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一双手无力的下垂,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大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案几上茶杯歪倒,男人仰着头,满脸阴沉,黯然神伤,心事重重。
你悠哉悠哉从门外折了回来,春风桃面,嘴角微扬,心情极好,在男人身旁寻了一处空处,男人侧着头,默默地注视着你,眼里似有一层水雾,一言不发。
你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男人眼神仍是有些许神伤,并没有拦你,那双手贴着男人的颈脖,慢慢的往下滑,滑过男人喉头,解开了男人的长衫,轻轻抵着男人的小腹,慢慢的,一点一点,贴着男人身体向上移,到了男人的心口处才停下。
你捂着他的心口,发丝垂在额前,一对销魂迷离风眸沉醉地望着男人双眸,莞尔一笑道:“你的心,又暖又好,我天性顽劣,却从来不曾压着我的性子,你爱护我,包容我,一心待我好,未曾生过我的气,我时时刻刻都念着你,每天夜里总会想起你,瑶光水牢里生死陨灭之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你的笑意模样,我总嫌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太少,又怎会讨厌你呢,墨渊,我喜欢你,我想与你举案齐眉,你万不可喜欢上别的人。”
男人怔怔的望着你,神色有些不自然,脸微微有些红润,和你对视了好一阵子。
你趁着男人心绪不宁,猛地贴上了男人的唇,男人的眼神仍有些许抗拒,却仍由你在他唇齿间翻腾。
隔了好久,你才松开唇,一脸满足的模样,酒疯也不发了,俏脸轻轻抵着男人的胸,安静的睡了过去。
男人眼神复杂的看着你熟睡的样子,好久好久,嘴里才喃喃道:“十七,你喝多了。”神色有些恍惚,抱着你走了。
大汉讲完后,还不忘告诉我:“你和那个叫墨渊的男人的故事,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了,被写进了戏折子《断袖情深全集》
我听完大汉说的这些话,他里面说的那些...怎么和哪绿衣女子教我的差不多呢,就连这描绘都把我形容的像个女人一样,若是大汉都觉得我是个女子,以墨渊的能耐,说不定已是看穿了我的女儿身。
即便如此,我心里仍是惊出了一声冷汗,我竟然亲了墨渊:“...你...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你说我...亲了那个男人?”
大汉举手发誓:“保证句句属实!”
眼前的一切仿若都变得虚幻。
白浅啊白浅,你对师父的心思竟然已经龌蹉到了这种地步,对墨渊,究竟是师徒之情,还是儿女之情,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