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个小和尚和一位老和尚的故事。
一个小和尚得知一位老和尚是得道高僧,便向他求教。
小和尚问:“请问老和尚,您得道之前,都做什么呀?”
老和尚说:“砍柴、担水、做饭。”
小和尚又问:“那您得道之后呢,又做什么?”
老和尚说:“还是砍柴、担水、做饭。”
小和尚于是笑道:“那什么叫得道?”
老和尚说:“我得道之前,砍柴的时候想着挑水,挑水的时候想着做饭,做饭的时候又想着砍柴;得道之后,砍柴就砍柴,担水就担水,做饭就做饭,这就是得道。”
我们平常人的生活像不像老和尚得道之前的状态?比如说小学生,心里总想着玩,可是玩的时候呢,家长又在旁催促他去做作业,边玩边担心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完。被逼着做作业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惦记着玩,身心总不在一个频道上。如果能反过来就好了,玩得痛快、学得专心。
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投入的地方,比如一个爱打扮的女生,她在为自己描眉、画妆的时候心无旁骛,只专注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忘了全世界。比如球场挥动球拍的球手,进入状态的时候,心中、眼中都只有球的运动轨迹,场外经过的小孩儿肯定是视而不见的。这是多么美妙的状态,纯净、没有杂质,投入做事儿的人本身也很满足。
“专心”即得道,这同时又说明了专心并不容易,需要修习以得之。我们的大脑为什么这么闹腾、想东想西,静不下来呢?我们通常的杂念都是些什么呢?是恐惧、担心、害怕,比如出趟门,会担心天会不会下雨,出了门钥匙有没有忘带,钱包会不会被小偷偷?大脑伴随着焦虑一直处在戒备状态。如果有个机会需要你登台表演,那可能会有加倍的焦虑出现,表现出来就是紧张。
从人类的进化的过程来看,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焦虑,因为人类的祖先经历了太多的恐惧,大脑对坏消息的接受速度更快,有个比方有这样的,和一个买彩票中了奖的人相比,交通事故的受害者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如何修道呢?我肯定无法作为“老和尚”来告诉你,我自己属于心念比较杂的人,砍柴时想挑水,挑水时想做饭,做饭又想着砍柴的那种做东想西的人,定力不够。我看一些得道之人的经验,他们通常推荐跑步、打坐,跑步的时候不去想什么时候能结束,只专注在自己当下的一步,打坐的时候把注意力放在一呼一吸之间,杂念起落之时看着它,再次回到一呼一吸上来。打球的时候不去给自己“臭球”、“又没打好”这一类苛刻的评价,只把注意力放在球缝上。
但愿我能能在日常生活中修炼出这种定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