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天,一位友人向我讲述了某国一则不可理喻的故事。故事的男女主人公都已是儿孙满堂、且都达到80岁的高龄了。按常理,他们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然而,故事的女主人公安丽却向法院递交了一份离婚申请书,要求与年长自己两岁的丈夫龙春解除婚约。这一消息被敏感的记者们捕捉为爆炸性新闻在报刊上予以披露,它令人震惊,令人不可思议。
“震惊”也好,“不可思议”也好,8 0岁老妇安丽与8 2岁老翁龙春最终还是以分手为结局。这是生活中的事实。
8 0老妇老翁的婚变,给人们留下了些许思考。读者不禁要问: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患难了半个多世纪而分道扬镳的呢?是因为第三者插足吗?从他们的生理需要来看,回答是否定的。但从安丽手捧法官递过来的一张《判决书》时说的一句话,却令人回味无穷,由此而陷入无限的理性的沉思之中。
“5 O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是他(指丈夫龙春)的奴隶。今天,我终于等到属于我自由的一天了。”听完这句“自白”,我不禁大声高呼:“理解万岁!”现实生活中,要想真正地达到至高无尚的“理解”又谈何容易。我有一位同学,名叫晓软。与他名字一样,是个典型的如由任贤齐唱流行了的歌曲《心太软》中的歌词那样:“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人流泪到天亮/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这位晓软三十有余,三口之家,事业有成,且被众多家庭所羡慕不已。
但令晓软无奈的是,妻子是个性格怪僻的女性,时不时地谩骂斥责,动不动地踢人、打人。有一日,我见晓软满脸是伤,细细数来竟有10处之多,便关心地问:“你的脸怎么了?”“昨晚刮胡子时不小心被刮刀刮破了。”“不太像嘛。即便被刮刀刮破了,也不至于刮破了10多处才吸取教训啊。”
几天后的星期日中午,我与晓软同在一个餐桌上吃喜酒,朋友见晓软脸上有1 0多处疤痕,便十分关心地问:“你脸上咋会有这么多的伤疤?”
“前天晚上在家里拖地不小心摔了—跤。”
晓软说完,还特地向我求救似地使了个眼色。
“不对吧,即便拖地摔了一跤,也不至于全方位地满脸都是伤疤啊?”……一阵沉默。
我见晓软十分尴尬的神态,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同情感,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之心。我十分理解晓软向朋友解释的良苦用心,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嘛。
后来,我偶然得知晓软脸上的伤痕是他在向妻子发出爱的信号时,而被她用手十分粗暴地抓伤的。这种不可理喻的爱,确实令人不寒而栗,令人不可思议。
我也是个女人。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说句大实话,我对自己的老公还是疼爱有加的。平时将他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唯恐有哪一处没做好而丢了他的面子。有时因心情不好,冲他发些脾气,事后却很后悔。夫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闹个鸡犬不宁,生死活对头呢。
晓软在我眼里是个活得很累且又十分“窝囊”的人。平心而论,他也有血有肉,有情有感,一个堂堂七尺汉子,但就因为心太软,就因为他对妻子也存在着一种“不可理喻的爱”,牵就的多,讲原则的少,致使他由一个性格活泼逐渐变为内刚外柔、内心世界丰富而外表却失阳刚之气的人。
说到此,有人便会问:“你说了一大堆话,难道就没有良方?”
我回答是:“良方没有。”古人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遇到“不可理喻”的人,犹如“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局面。但我可以送你两个字给他们,即“理解”二字。
“理解”应该成为夫妻生活的“调味品”:“理解”应该时时刻刻地周旋于夫妻生活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