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父亲在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做一个小手术,住院两周。由于平时基本上对病房和手术室这类场所是绝难涉足的,这一次的近距离接触,却实在是让我心中为之一颤!病床上躺起的患者,走廊上摆起的临时加床,门诊室、换药室前面排起的长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抑或只是一种感觉。尽管只是在这里呆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却让我的心底久久难以平静:在无情的岁月和难掩的病痛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和微不足道!
在手术顺利结束之后,经过几天的住院观察,父亲终于出院归家,而我却仍有些许思绪萦绕其间,积久沉淀,进而成篇,以为戒。
当窗外的夕阳缓缓背我而去
当无边的黑暗慢慢将我包围
当虚弱的脊柱已然不能直立
当新鲜的伤口却又沾染污秽
呼吸愈发变得困难
红肿依旧没有消退
仿佛沉重的枷锁套在肩胛
压迫出我心底悲伤的泪
泪,总有干涸的时候
可我的心房为何常常湿透
潦草的走过了这些岁月
可我知道时间总有它的尽头
我做过些什么
——我的力量孤单
我剩下些什么
——我的时间有限
我说过些什么
——用我的拙口讷言
我写下些什么
——用我的粗陋笔尖
当找寻不到向往的闲适田园
蔚蓝的天空也只会是一种奢谈
当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疯癫
我的心也随之无措茫然
白日的喧哗被沉寂的长夜驱散
夜中的梦境却始终无法尽情舒展
如果生命的超载运行已经成为我们的习惯
那么无助的挣扎还有何意义可言
……
躺在病床上的日子里
也只是在脑海里这般浮想联翩
从重新回归都市丛林的那一刻起
或许再不会发出这荒诞不经的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