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是有点强迫症,总希望在没什么意义事情的重复中,找出点意思来。若从如是我闻说起,我应该属于“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的这种,和“世间本无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是着不了边的。我的眼睛既看不到远处,也没法将世事看透,所以只好看看眼前。
这种眼光多少是值得批判,而不应是去赞赏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以及“小确幸”等,让人自惭形秽,或者自得其乐,其实都是一种无力的退缩,把意义圈限在己身。之前尚有呼声要求“重新发现社会”,现在也改口“自由在高处”了,得了高处安心的自由,便可心安理得不看低处的挣扎了。
据说古时的苦行僧不允许在同一个地方修行超过一段时限以避免产生依恋,那我们对于生活的依恋大概是不可避免的。福贵活了一生,最后大概是明白了,找意义其实是徒劳的。宝玉活了前半生,最后大概是明白了,意义其实根本不重要,那些经历的往事反而值得怀念。现身打脸。
于是我走到了这里,那么就从这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