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辨义觅本真:关于第一次练习文学翻译的总结
第一次接到文学翻译的任务,还是翻译世界短篇小说巨匠欧亨利的作品,内心用“颤颤兢兢,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十分恐惧自己拙劣的译笔无法再现大师的经典,贻笑大方。然而担心焦虑无助于写好翻译,任何事情都是一点一点完成的。
在动笔之前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忆曾经学过关于欧亨利小说语言特色的介绍,欧亨利小说语言“简洁凝练,幽默调侃”,被誉为“含泪的微笑”;后来通读几遍原文之后,初步发现《婚姻的精密科学》一文有相当多的对话,而《一个未写完的故事》虽然多用叙述,用典和谐音,但是所用之词十分平实,因此我做出的判断是:译文语言也应该尽量生动活泼,对话需要口语化。
语言风格确定之后,我开始着手翻译。全文总共通翻了3遍,也找同门和同学帮助自己审译了数次,然而每次再重读译文,对比原文,依然能发现无数问题,而最大的问题就是辨义不明造成的误翻。就拿标题来说,翻译《An unfinished story》这个标题我就前后改动了数次:第一次翻译成为“一个未完成的故事”,后来修改时发现这个标题的含义与文章内容有所出入:“完成”在汉语中的意思是“事情按照预定目标做成”,然而原文中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作者的一个梦境,而梦境恰恰是不能预设的,所以“完成”用在这里并不精准;第二次我将它改成了“未讲完的故事”,后来在校对的时候再次动笔把它改成了“未写完的故事”,原因是欧亨利在文中写到“My pen is not the kind intended for him; I am no carpenter”,因此最终将它换成了“写”。第二处是在翻译《The exact Science of Matrimony》中一句很简单的话,也是因为辨义不明造成了误翻:“It seems to be all right”我直接翻译成了“一切似乎进展得很顺利”。但是后来校对的时候发现这句话实际上是便衣警察过来暗访的时候说的。如果直接按照上文的翻译感觉意思就是一个普通的评价,甚至还有“满意”的效果在里面;而根据语境应该把它翻译成“倒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更能体现便衣警察的身份。也是在《An unfinished story》里面有一句话是“He had……the magnanimity of cat”。最开始我将它翻译成“猫儿的气度”,然而“猫儿的气度”在英语和汉语文化中并没有特别的含义,既不是指气度大也不是指气度小;然后根据后文皮吉的性格特点(喜欢周旋于各色女孩子之间)将其翻译为“猫儿一样喜欢玩弄猎物”。
翻译家和语言学家王宗炎先生说过,“辨义为翻译之本”。此次翻译练习让我对这句话的领悟有了更深刻的体会:译者一定要在充分领会原文意图的基础之上才可以斟酌用词和用句。“义”不仅单指语言含义,更指语境和文化含义。在今后的翻译中我将会更加严谨的思考,慎重的落笔,以期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