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的开始写长篇的文字,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还在昆仑山下,西北边陲的小镇上。早早地,在阅览室里,占有整个书库的图书,古龙金庸、梁羽生、川端康成,说不出来的快乐。透过阅览室的玻璃窗子,能看见赶着驴车,准备去地里摘棉花的农民。或是哒哒的马蹄,穿过薄雾,送到你耳朵里。时间过得很快,也过很慢,驴车是再也没有见过,哒哒的马蹄,是再也没有听过。现在想来,不是每一种经历,都会有机会重复的体验。
大概在几年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整日的穿梭在大山和河流之间,从一个偏远的小镇到另一个大山深处的县城。有情歌,也有惆怅。在一辆破旧的县际长途汽车上,暖融融的阳光照着,司机放着张学友的情歌,乘客散落在在车厢里,常常会忘记归属。也曾因为车子抛锚,困守在秦岭终南山巅,面对着茫茫大雪和安静黝黑的大山,拔剑四顾,心有茫然。那时候,心里萌生出江湖的概念,一副图,在哪些地方留下足迹,在哪些地方又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心里有些敬畏,不敢随便出门,大概也是在近年,刚到江浙一带!想想,你生活的地方,有那么些先贤,在灿烂的文化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第一次,怀着崇敬的心来看这一切。踏出一步,心里总感觉会有污前辈的履迹。愈觉得,还是先静静的来欣赏,总归比冒冒失失,唐突的造访,更让人心里舒服。曾经,随随便便,凑出千百字,或以文章刀笔伤人,或以文章以泄得失,便自以为有傲骨在身,回想起来,实在令人汗颜。在南京国子监,看到有前人,曾留下这样的家训:诗书可传家,文章可报国。心里,便又冷静了许多。
已故的一位长辈,曾经说我这个人,心好,又善良,是一个好人,言语间有鼓励的意思。也时常去看望这位长辈,她每日也就是缝缝鞋垫,看到人的时候,眼睛里总流露出祥和的目光,让你无论在干什么,总会慢下来,停下来,享受这种爱抚。这种目光,大概是最温暖的目光了吧!
不好说,是不是因为长了年岁,开始读一些出世的书,喜欢和年长的人长辈聊天。是与非,得与失,善与恶,罪与罚,多多少少有一些认识了。不管是堵住耳朵,还是身处噪杂,没有人能躲避来自心里的声音。你要读什么样的书、写什么样的文章、过一个怎么样的什么活、成就什么样的幸福!心,告诉你,脚便自然会走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