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情歌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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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回到办公室,看到赫斯提娅和让正在打牌,只见让看到罗宁有点不知所措,赫斯提娅则高兴地对罗宁说“学长,你知道吗?让打牌好菜啊。都已经连输我三把了。”

看来打牌属于让平庸无奇的领域,罗宁想起大叔刚才说的话,心想,说道,“谁叫你们在这里打牌的啊?”

“不是无聊嘛。”赫斯提娅用一种撒娇的声音说道。

快到中午的时候,罗宁和赫斯提娅出发去运河区赫斯提娅的家,路上罗宁问道“你读那份文件,有读到什么有趣的内容吗?”

“我觉得,轮桥夫人的弟弟有点可疑。”赫斯提娅说“你知道吗?当年应该继承轮桥家的遗产的,本来应该是夫人的弟弟。”

“是吗?”罗宁没有想到,一时之间已经有两个人在怀疑轮桥夫人的弟弟了。

“轮桥家,一向有男性继承遗产的传统,不过就像普拉托的大部分世家,实际上当时在世的继承人的主观意愿才是决定性的。当年轮桥家的老先生就没有按照传统把家产交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交给自己的女儿。”

“轮桥家的老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罗宁问道。

“很明显啊。”赫斯提娅看过整份文件当然觉得很明显“自己的儿子既好赌又好色,整天无所事事只会吹牛皮和讲黄段子。而自己的女儿呢?知书识礼,大家闺秀。在打理家业方面也颇有手腕。女婿又是名噪一时的北归的军官。是我也会让女儿继承家产啊!”

“这么说是有点道理。”罗宁说道。

“我单是看这份文件,也能深深地感受到轮桥夫人这个弟弟坏得有点离谱,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彻头彻尾的大坏蛋。”赫斯提娅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来猜,肯定是自从当年老先生决定吧家产交给轮桥夫人继承以后,这个弟弟就对自己的姐姐恨之入骨,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摘掉这颗眼中钉。”

“然后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我不知道。”赫斯提亚不自信地说道“故事剩下的部分还是由学长来讲吧。”

“先见见这个人再说吧。”罗宁说“他一般会在哪出现?”

“大黑天山区的一个高级赌场兼夜总会据说经常有他的身影,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去。”

“恩恩。我们明晚去吧。今晚先休息一晚。”

“好啊!”

这时,他们来到了赫斯提娅的家前边的小院子,赫斯提娅一边敲门一边喊道“马贝尔,开门啊!”只听见门里头传来声音“来了,姐姐。”开门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大大的眼睛,深色的皮肤,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布衣。

“这就是你的弟弟吗?”罗宁问道。

赫斯提娅一边拉着男孩的手绕着圈一边说道“对啊,这就是我的好弟弟”绕着绕着,就把男孩抱在怀里。

“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以为会是戴着眼镜的。”罗宁说道。

“虽然我弟弟也是书虫,不过他比你有意思多了。”赫斯提娅说着,转头对男孩马贝尔说“来,好弟弟,讲个笑话给姐听听。”

“姐姐,你这样子我是讲不出笑话来的。。”马贝尔面露难色地说。 “姐姐,我觉得今天这位哥哥来得不是时候。”

“为什么?”赫斯提娅疑惑地问。

马贝尔压低声音凑到赫斯提娅耳边说道“因为大伯就在屋里。”

“啊。。”这时赫斯提娅也面露难色。罗宁看到这姐弟俩神情不大对头,于是问道“怎么啦?”

“学长,不好意思。。今天你要不就不要进去了。”赫斯提娅压低声音说“我大伯他,不大喜欢北地来的人。”

“没关系。我不妨进去看看。”罗宁说着就信步走了进里屋。

只见里边摆着六七张桌子,屋子的另一头有一个大门,一旁是一个摆满酒的柜台,还有一个简陋的吧台,罗宁这才知道原来赫斯提娅家是开小酒馆的,刚才他们进来的是后门。只见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头,老头一边喝酒,一边侧眼看他们仨,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哦,是三个帝国人啊。”接着用手指着罗宁,半倾说了一句话“一个真帝国人”又指着赫斯提娅“一个假帝国人”又指了指马贝尔“嘿嘿,还有一个小帝国人。真是有趣。这间屋子突然多了这么多伪君子。”

罗宁从进来一刻起就打定主意自己是以观察的态度进入这间屋子的,所以此刻也不发一言。 这时,醉酒的老翁指着罗宁说道“怎么?今天打算教教那两个小毛孩子什么?是过河拆桥呢?还是黑白不分?我想是时候教教持强凌弱了吧?”然后突然大喝一声“你们帝国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相貌姣好的妇女从里间走出来,赶紧说道“哎呀,大伯你又喝醉了。马贝尔,赶紧送大伯回家。”在普拉托,妇女嫁入男家之后,有从孩子叫男方家人的习惯。罗宁想这个应该是赫斯提娅的妈妈了。马贝尔一边扶着醉汉,醉汉还一边喊道“别管我,我还有话要和这个小伙子谈谈。”

“啊哈哈”妇女紧张的笑了笑,这种尴尬地笑笑说啊哈哈,罗宁觉得在普拉托年轻的女子之中非常流行,这种本身很尴尬的情态,像瘟疫一样传遍普拉托,不过他是在没想到就连赫斯提娅妈妈这种中年妇女也会习惯性地使用这个表情。“真是抱歉,难得有客人来,却碰到这样的事。”最令罗宁觉得奇怪的是,赫斯提娅妈妈的标准语,甚至没有她大伯那么准确。这时妇女转头用普拉托语对赫斯提娅说“你回来就好了,最近晚上客人特别多,多个帮手也好。”

“妈妈,我不是回家来当帮手的。我也有自己的公务啊。”赫斯提娅没好气地说。

“哦,是这样。”妈妈说“真是可惜啊。”

“爸爸呢?”

“他一大早就去批发市场办货,回来又去床上补了个觉,现在估计还在睡呢。”妈妈说“这么多年,这个奇怪的睡眠规律就一直没改过。”然后两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家常,等到过了12点,人客越来越多,妈妈起身去忙活了。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赫斯提娅,睡眼迷蒙地笑了笑,说道“嗨,赫斯提娅。” “啊,你好啊,爸爸。”赫斯提娅说道。“你看看,我还有事要忙呢。”爸爸说完就穿上厨师围裙,就去厨房做饭了。

中午吃了点简单的饭菜,饭后马贝尔对赫斯提娅说“姐姐,我们去逛街吧。”

“好啊!”赫斯提娅说“我们可以去海港区的金风街逛,逛完还可以去码头吃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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