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装逼(下)

  一

   空旷的偏殿里悬着无数的星斗,殿内流光溢彩,张六水踩在冰冷的黑金地板上,两仙娥带着他拜见天君。行走无声,一切都是骇人的安静。

   “您这边请。”仙娥示意他进一扇门,张六水抬眸瞧瞧仙娥,心中嗤笑,天君的心腹使臣在凡间,便口口声声尊称他为殿下,来这天宫,不知事的仙娥,连他的称谓不知如何叫。天君啊天君,为你高尚的颜面为何要认他呢?待见他竟然是在偏殿的后门外,藏着他如此心累,为何不直接抛弃呢?

  

  门后是片山清水秀的天地,一株菩提树拔地而起,树冠如盖,树前放了一张紫檀木桌。

  天君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古籍。见着来人淡淡的笑,安静而苍老。天君挥挥手示意仙娥退下。

  张六水恭敬的对天君作了跪拜之礼。礼后,天君向他招手,要他到桌案前来。

  “小六,坐吧。”

  张六水落座桌前的蒲团,恭敬而疏远,“多谢天君”

  “好些年未见着你了,过的可好?”

  “托天君鸿福,过的很好。”张六水不敢叫他父君,毕竟对面的那人未真正的认他为儿子,父子之情沦落为天君对他的愧疚,他对天君单纯的尊敬。

  “身子骨恢复的可好?”

  “感念天君不惜修为救我一命,草民不敢有任何病恙。”

  天君长叹,“还是恨我?”

  “草民不敢,天君给我两次生命,草民感激不尽。”

  天君老眼混浊,没有天宫大殿上的威严。“七年前妖后将在弥涯山艺的你绑了,之后展开蓄谋已久的叛乱。她明白你的身份,便用你威胁弥涯山交出封印了的妖族之剑,我派十万天兵给你师尊,并对他施压,要他必要叛定妖族救出你,你傻啊,为不做威胁的筹码,直接自尽在两军之前。还好你师尊及时将将死的你抱回,才救你一命。 ”

  张六水紧抿着唇,紧握双拳,指甲嵌入肉里。天君扶额,顿了顿又道。“我将你藏在弥涯山这么多年,让你受了不少苦头,但我生为天君,自然有诸多道义束缚住我,公开你的身份无异于害了你,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也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张六水心中发苦,这些他都懂,他没怨恨过,反而极力的撇清与天君的关系。“草民没有任何身份,不存在公不公开之说。草民只是个修道之人,受天泽青睐,来天宫为天君贺寿。弥涯六水在七年前就死了,与我毫无关系。”

  “对,你说你要忘了一切,所以整个弥涯山都知道六水七年前就死了,我还为你立了墓碑。”天君混浊双眼,越来越黯淡,眼神涣散看着他。“赶了一天的路,你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

  

  二

  天君千岁大寿,四海八荒,普天同庆。张六水本不想去但天君命人送了帖子,要他过去宴席,他看三木在这一方客房内闷的无聊,就携三木跟着仙娥去了宴席。

  宴席之大,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他这个着装普通,毫无身份的人。

  两个小仙娥,资质不高,在前面带路,高谈起这天宫的新鲜事。

  “听说妖族新上任的妖君,今日也来为天君贺寿,带了好多贺礼。”

  “妖族七年前叛变却惨败,如今那老妖婆妖后死了,新上任的妖君此番来,肯定想与天族和解,消除隔阂。”

  张六水听到这话,心头一紧,脚下一顿,继续不疾不徐的走着。

  “听说那妖后,是被妖君杀了。”

  “他杀了她母亲?”

  “不是,妖后是妖君养母,听说妖君继位后要迎娶妖后的女儿,公主花姬。”

  “仇人之女也敢娶?”

  “妖后之女,乃称妖族绝色,百年来第一美人,为美色仇人之女又何妨?”

  ……

  张六水心中苦笑,他终于夺得了他想要的抱得美人归,而自己一直就是个玩弄股掌之间的棋子。

  瑶池盛宴,摆了上千个桌案,仙人络绎不绝,张六水拉着三木坐在角落,三木吃着甜点,六水酌着酒。

  天君正襟危坐在云椅上,身侧是身披凤凰霓裳羽衣的天后,天君的五个儿子,华服衣冠端坐在天君的左右手边。张六水远远的望着,疏远感大于天堑。

  玄衣色衣袍,出现在上座,张六水撇头不再向那个方向看去。

  新任斯辰妖君前来贺寿,引起不小波浪,有人厌恶,有人赞叹,厌恶妖族的叛变,赞叹他年纪轻轻杀了妖后夺得政权。

  

  三

  目光越过轻盈起舞的仙娥,看见那一袭绣着流云纹白衣的一霎那,妖君斯辰醉得混沌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丝清明。

  七年前有个人仿佛也常穿着白衣华服,暖的如春风。

  斯辰微醺,盯着张六水挪不开眼。

  天族郡主,位坐斯辰下座,眉眼带笑,时不时偷瞄斯辰俊美的侧脸,粉颈低垂,暗波横动。 她梳理梳理了头发,修整了衣衫,借敬酒,端庄地往妖君桌案上去。

  郡主提裙落座斯辰身侧,葱白的手指为他斟满杯酒,“君上的酒量如海,怎么今天醉得如此快?定是装的,来来来,再陪您喝上一杯。”

  他的脸上带着醉后的绯红,推开郡主的手,“怕是瑶池的酒太香了,闻一闻便醉了,唯恐酒后失态,先告辞了。”

  说罢摇摇晃晃地起身,抬眼看见了那身穿白衣的仙君,一头墨发铺在肩头,飞眉入鬓,眼眸深沉如夜,一张脸像极了一个故人。

  他下意识地想唤出那个几百年没叫过的名字,但又摇摇头。怎么会呢?他早就不在了, 可是……他握实了拳头,又用余光瞧了一眼那个人。

  出了瑶池,他踩了朵云往云层下的凡世弥涯山栽去。云雾从他身旁流走,风吹得他的酒醒了八分。

  张六水瞧见他走了,虽然松了口气,可内心莫名的苦涩,堵的发酸。 瞧这酒杯愣愣的发呆。

  “师傅你怎么了?”

  “无事,你快再吃吃甜点,这宴席差不多就散了,我们也该回了。”张六水把最后一碟甜点拿到三木面前,催促他快吃。

  “哦。”三木打了个饱嗝。

  张六水实在不想待下去了,如此大的天宫无丝毫容身之地,每当有人瞧向他,他恨不得钻入地洞。

  

   四

  “妖君大驾光临小山,有何要事?”弥涯老儿料到斯辰为何事而来,无非是小六。

  斯辰作揖行礼,“弥涯仙人,我来此想知道一些关于小六的事。”

  弥涯拂着胡须,望向杏林,“我更想听你的说说当年事情的原委,小六如此信你,他本可以逃回来,不参与那场祸事,但他却执意要留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我认为你能护着他,不过他却是你的棋子。你一直在骗他。”

  斯辰眼眶里有闪闪的东西在波动,“不,当年我和小六约定好,要阻止妖后的叛乱,不过……”斯辰抬眼望了望天,阳光灼眼,眼角泪珠滑落,渐碎成花。“我中了妖后的计,公主花姬给我灌了摄魂汤,使用蛊术将我控制。之后……小六成了威胁弥涯山的俘虏,再然后他自尽在我的剑下。” 说出小六之死,斯辰心如刀刮。

  弥涯老儿嗤笑,“你认为一个小小的弥涯山入门见习的小徒弟能威胁到弥涯山。你知道小六真实身份吗?他是天帝之子,天帝一直藏起来的最宠爱的小儿子。”

  斯辰震惊,险些没站稳,大梦初醒,才明白当年妖后为何处处针对小六,为何花姬一遍一遍说服他拿小六与妖后做交易,他眼泪不停的落,带着哭腔喊道,“他傻啊,为什么要跟着我,妖后怎么会放弃他这块肥肉,他的身份会让他惹来杀身之祸,他怎么这么傻……”斯辰不停的呜咽。

  “不管如何,小六之死,你难辞其咎。”

  “弥涯仙君,小六既然是天帝之子,自然不会只是个弥涯修道的凡人,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对不对?”斯辰完全失态,跪在弥涯脚下,声泪俱下,死死抓住弥涯衣袍。

  “他是活着,不过他想不想在你面前承认他活着,就是你的事。”

  

  弥涯老儿瞧着远去的身影,长叹一口气,他们之间该有个了结了。

  

  杏花疏影,瑟瑟如雪落,零零散散落在草地上。几片花瓣被风吹来,带着冷香和隐隐的凡尘气。

  凡尘,会爱,会恨,会欢笑,会悲凄。

  

  五

  “师傅,天宫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回凡间去。”三木坐在凤鸾骄上,回望着天宫的方向,念念不舍。

  “你懂什么,师傅我在天宫赚不了银子,吃不饱,更养不起你。白水小镇能赚到银子,还能听说书看姑娘,天宫什么都没有,像个大牢笼,不好玩。”张六水闭目养神,天上的酒有些醉人。

  三木撇撇嘴,“天宫金碧辉煌的,好多漂亮的姐姐,还有好多好吃的,师傅你啊,就是怕赖在天宫被人赶出去。”

  “对对对,小白眼狼,你去天宫。”

  “不,天宫再好也没师傅好。”三木眼弯成月牙。

  “算你有良心,小兔崽子。”张六水搂过三木,长吁口气,这样也挺好,甩掉脑中那个玄色的身影,和对着他会笑的天帝。

  

  六

   妖族阴阳宫内。

  斯辰一巴掌甩在花姬脸上,花姬捂着脸,嘴角殷红的血,阴冷的眸子,斜瞥斯辰。“要不是我你能登上这位置。”

  “说,当年你是不是知道,小六是天君之子,你还和你母后合起来设陷阱。”斯辰背对,扑在地上的花姬,冷冷的说。

  “是又如何,他已经死了,你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你还有什么不满。”花姬咬牙切齿地道。

  “我从不打女人,看不惯的我只会杀。”斯辰转身,一把锋利的冷剑,抵着花姬的下巴。

  花姬昂头,冷眸泛着寒光。 “我一直陪着你,为了你我连母亲都杀了。”

  斯辰冷笑,“你连你母亲都杀,可见你多可怕,这一切也都是你的计划。留你就是祸患。” 剑刺破花姬的粉颈。

  “你利用过小六,利用过我,没价值了,就会死在你的剑下。可怕的男人,可怕。”花姬癫狂怒吼。

  “不是。我没利用过小六。”斯辰眼中怒火在烧。

  “哈,哈,哈,我不信,妖后要拿妖族太子之位换小六,我就不信你没动心。” 花姬继续癫狂。

  “你……”

  “你杀了我吧!我死你也死,你别忘了我们自小被母后在体内种了连命蛊。”可怕的花姬,以前的白莲花都是伪装。

  “我不会让你好活。”剑更进一步的刺向花姬,斯辰狠透了这个女人。“我还有些未了的心愿,完成了之后,我便杀了你,消他七年之痛,还他一世安乐。”

  斯辰收回长剑,广袖一挥,他的部下随即而到,“看紧公主。”

  花姬冷眸,恶狠狠的敌视着离开的妖君。 太过机智的花姬揣测着斯辰的话,小六没死。他竟没死,都是因为他,一直被她母女俩掌控的斯辰变成这般模样,她要死,她容不得小六还了无负担的活着,一个斯辰垫背不够,张六水必要真死一遍。

  

  七

  “算财运,钱一吊;算官运,钱一吊;算寿辰,钱一吊;算……”张六水话音未落,一锭雪花银蓦地被拍在了桌上,“这是算……”

  “从财运到命数,这一锭银子只多不少,有多少,算多少。我听老天意,但说无妨。”斯辰,换了个坐姿,下颚微抬,满面微笑。他见张六水没去收那锭银子,又拎出一坛子酒,“算准了,这一坛杏花白,也是你的。”

  街市上有些人声熙攘。张六水脸碴白,又不想表现异样,故作镇定。摸了摸腰间的酒囊,翻了翻喉结,同时眯了眯眼,摸了摸假胡须。“公子身份高贵,财运到命数都是极好的。公子是贵人,钱与酒还请拿回去。”

  张六水将钱与酒推过去,眼神涣散,四处飘散,不去看那张梦中出现千转百回的脸。

  “小六,原谅我好吗。”斯辰突然凑近小六的脸,斯辰身上干净清冷的异香包裹着他。

  “我从不认识你。我不叫小六。”张六水平淡无澜的眼神直视斯辰双眼,一字一句吐道。

  “当年有很多误会,小六你听我解释。”

  张六水无视,“……”

  “我们谈谈吧。”

  “……”

  “当年不是你想的那样。”

  “……”

  斯辰嘴角一直带着笑,对着六水他又无尽的宠溺与耐心。

  张六水神烦,默默的收拾着摊子,当拿起他的黄幡道旗是,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上他的手。张六水像被触电,心跳漏了半拍,一个失神。

  之后朝着,买肉的高屠夫大叫,“老高啊,这人要打劫我。”

  高屠夫又高又壮,一天能生宰十头牛,在这小镇他称霸王,张六水的摊子就摆在他肉摊边上,高屠夫罩着他。

  高屠夫满脸横肉,从占板上拿起屠刀,就杀了过来。 “这个小白脸?”

  “对。”张六水摊子收拾完毕就等走了。“那我先走了,三木还在家呢,好好教训他,回头见。”

  “你回吧。”高屠夫逼近斯辰。 斯辰本想追过去,被高屠夫拦住。

  “小子,敢在我地盘上撒野,活腻歪了?” 高屠夫掂着刀。

  “没时间和你浪费。”斯辰变脸,冷冷地说。 一把推开屠夫追了上去。 张六水已不见。

  

  之后几日,张六水故作镇定的依旧出摊,努力装出他不是张六水。斯辰每日按点到达带着小六爱吃的零嘴,一壶杏花白。来找小六算命。

  通过那日鲁莽形式差点被打之后,斯辰打算采取慢慢来方式。

  “先生,你帮我算算情路。”

  “情路很好。” 张六水爱搭不理

  “我不喜欢女的,这情路还顺吗?”

  “有钱有势,很顺的。”

  “可我不顺,没一个人爱我。”斯辰故意皱着眉头。

  “你不知道有男宠,这种生物吗?”

  “可我只爱一个人,这辈子就爱他一个。”

  张六水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心一沉。“爱而不得,谓之苦。”

  “先生你说怎么办。”

  “我算命的又不是媒婆。滚,给你指条明路,西街头徐三娘介绍所。”

  “……”

  “还不滚。”张六水神烦他。

  “再算算别的。”

  “……”

  

  一连五天,张六水嘴上说实在烦斯辰,但心里却不争气的偷乐。 可是一想到,那把闪着寒光的剑,他就不寒而栗。

  

  “我们好好谈谈吧。”张六水一本正经。

  “嗯。”斯辰难得的严肃。

  “想去弥涯山的杏林。”张六水望向弥涯山方向。

  “好。”斯辰宠溺的笑。

   张六水和斯辰并肩出了小镇。远处一双冷眼一直监视着。

  “终结这一切。”花姬握实拳头,杀机暗生。

  

   八 (终)

  此时风过杏林,卷起杏花,飘来杏花花瓣。飘落在他们衣上,张六水白衣华冠,抬眼看他,“我是小六,天帝的私生子,弥涯山入门小徒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显然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承蒙小六不弃。”那笑颜绽开,温柔得像湖面拂过的清风。

  “当年不是我……”话音未落,一身影手持长剑旋转着从高空携卷着杏花飞落,在张六水头顶。

  斯辰灵活敏捷,一把抱住张六水躲过那致命一击。

  花姬手持长剑,戾气如山倒。“就知道他还活着。”

  有进行再一轮进攻,花姬明白斯辰的任意招式,知道斯辰的软肋。知道张六水身体不好,一点功夫都没有。花姬邪笑。

  一招又一招,招招要取张六水的命。恶斗一番,斯辰有些招架不住花姬的猛攻。

  “今日就让我们同归于尽,要死就要大家一起死。”花姬彻底癫狂成恶魔。

  发紫的嘴唇咆哮着,“一起死。”花姬用了妖族秘术,爆发体内所有力量,先杀了自己再用这力量杀人。

  花姬瞬间移动到张六水身后,使出他这一生最后一剑。可怖的红光快如闪电,印的六水双目赤红。张六水闭眸,一切随着肉体被撕裂的声音而结束。

  

  等张六水再次睁眼时,杏林大片染上了鲜血,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他划过脖颈,斯辰扑在张六水的背上,斯辰后背被剑插了大的血窟窿。

  “斯辰,斯辰,斯辰。”张六水嘴唇泛白,不停的哆嗦,他小心翼翼将斯辰抱在怀里,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斯辰脸上,张六水哆嗦着手,轻拍斯辰的脸,“斯辰别吓我,睁眼看看我,斯辰,斯辰。”

  张六水死死抱着斯辰,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哭声愈来愈大,大到撕裂喉咙哭。

  

  杏花全部凋零碾作尘,张六水醉倒在新坟前,他收不到诅咒,亦听不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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