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学》研究需要毅力和真理,更需要与时俱进敢于打破传统桎梏的勇气
——创作实践破解《红学》研究的难点和空白点之一 ——大运河结冰无法进京难题
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第三回,林黛玉奉父亲林如海之命,坐船进京投靠外祖母——贾母。林黛玉第一次进荣国府的时间可以从第三回中贾母的话里得到结论。
贾母的话原文如下:
当下,奶娘来请问黛玉之房舍。贾母说:“今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儿里,把你林姑娘暂安置碧纱橱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
“残冬”是农历十二月份的别称;“春天再与”是尚未立春。很清楚了,林黛玉一进荣国府的时间是在冬季的农历十二月份。
看似清晰的答案却带来了《红学》研究的一大难点——大运河结冰问题。
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第三回中有如下原文:
如海道:“天缘凑巧,因贱荆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因小女未曾大痊,故未及行。……如海乃说:“已择了出月初二日小女入都,尊兄即同路而往,岂不两便?” ……黛玉听了,方洒泪拜别,随了奶娘及荣府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只船,带两个小童,依附黛玉而行。……且说黛玉自那日弃舟登岸时,便有荣国府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久候了。
林黛玉从苏州启程前往北方的都中。如果这里的“都中”暗指的是北京,那么走水陆必走大运河。以北京为例,清制,苏州到北京的运河水陆有水驿站三十六座,行船进京行程至少一个多月。按行程推算,黛玉出发的时间应是冬季农历十一月初二日,十二月中便可入京,这与贾母的话相符合。可是问题来了,在冬季走水陆北上进京,船行到徐州和宿迁之间的骆马湖,骆马湖往北的运河河面结着冰,是不能行船的。黛玉一行人是如何能在农历十二月份到达京城“弃舟登岸”的呢?
代表着《红学》研究最高水平的两版电视剧《红楼梦》对于大运河冬季结冰问题是如何在剧中予以解答的呢?
先看87版电视剧《红楼梦》。观看第一集林黛玉别父进京都,并未触及到运河结冰的问题。
再看08版电视剧《红楼梦》。观看林黛玉进京的第一集,与87版相比,与时俱进,触及到了运河结冰这个问题。证据如下截图:
以上截图为08版电视剧《红楼梦》第一集中的一个镜头,黛玉站在行驶在运河的船上,背景岸上有积雪。积雪代表经过了冬季;行船,说明河面已开河。剧中旁白:“经过数月,开春之时进入了都中。”
“开春”是来年的农历正月。编剧的这种时间安排(开春—农历正月)与前文中贾母的话(残冬—农历十二月)不相符,但却符合史实。
史书有载,在古代的平常年份,冬季由南方水陆进京的商旅到了骆马湖,如果往北的河面结冰,则要在骆马湖附近的窑湾镇落脚,等到开春,运河开河后,再行船进京。08版电视剧《红楼梦》的编剧一定是翻过史书,最终在“史实”和“贾母的话”之间选择了前者,但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史书还有载,遇到特殊的年份(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暖冬),骆马湖以北的运河并未完全结冰,甚至可以行船至天津武清附近的河西驿,“弃舟登岸”路上走三天到达京城。因此,黛玉从农历十一月初二日出发,农历十二月里到达都中荣国府见贾母是完全可能的。
在《解味红楼梦—木石姻缘之黛玉传奇》一书第二章船上惊梦中,针对运河结冰的问题做了如下补写,请欣赏:
“黛玉听了方放下心来。主仆三人下了船,早有荣国府的轿子和拉行李的车辆久候了。
一个贾府的老妈妈请黛玉上轿,黛玉四下张望了一下,问道:“京城到了吗?”
老妈妈笑着道:“回姑娘,这里是驿站,离京城还有三天的路程呢。”
黛玉又问:“我听说乘船是可以直达京城的,今儿怎么又换了轿呢?”
老妈妈笑道:“姑娘打南边来,北边的事自然不知,从这里到京城的河段都结着冰呢,不能行船,所以腊月来京城的人都要在这个驿站下船换轿,陆上走三日才能到京呢。姑娘放心,预备的是暖轿,冻不到姑娘的。”
黛玉点点头,没有再问。”
总之,《红学》研究中的难题——“林黛玉乘船初进京,运河结冰难行船”是不存在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