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缘
第五章
倚妻牟利人财两空
合伙经商鸡飞蛋打
人性泯灭,越穷的时候,总能生出一些奇葩的事来。李旺宗,从小就一幅太监样,说话嗲声嗲气,长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面孔。他是土坷垃村九组村民,不学无术,头脑简单,极有幻想症的一个人。他的父母在世事,家底颇丰,为他娶了一个美貌的妻子,仅次于曹二妹。父母双亡后,家底被他几乎败光了,穷困潦倒。迫于生活压力,想不劳而获,馅饼不是每次都幸运的砸在他头上。
李旺宗每次出去都喝的烂醉,回来时常家暴妻子。他的妻子是山外折家庄人,名叫折雪玲,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她年轻美貌,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但李旺宗却不珍惜她,身上常年布有伤痕。这样的日子,折雪玲早已习惯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扁旦挑着走,逆来顺受。今天晚上,李旺宗又打了她,她伤心的哭泣着,感叹她悲苦的命运。李旺宗透过灯光,看着折雪玲,坏主意涌上心头。
“哎!死婆娘,咱俩到现在也没个孩子,不如配合挣点钱花!”李旺宗邪笑着。“你如果不配合,我就打死你!”
“配合做什么?”折雪玲哭着胆怯的问。
“我找个有钱的人家,装做你哥,把你许配给他,不办手续,过段时间,你再偷跑回来。”李旺宗吸了口烟继续说:“你用刘月花的名子,说娘家是四川大凉山的,遭水患,无家可归,父母早亡,只剩哥哥相依为命,哥哥叫刘天龙。他代替父母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我不干,这是骗人的!”折雪玲摇着头。“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折雪玲的脸上。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钻心的痛,留下了五个青手指印。
“干不干”?李旺宗厉声喝道,折雪玲吓的连忙点头。
李旺宗领着妻子折雪玲,一路翻山越岭,到了他们的邻县一个村子里。那儿有一个砖厂,他就和妻子以兄妹的关系去干活。人混熟了,就按事先设计好的套路向人介绍了自己家庭的遭遇,人们都很同情他们。也有砖厂干活的光棍偶尔挑逗折雪玲,她什么也不说,回以微笑。她是个美人坯子,微笑的魅力,能酥了男人的骨头。
“刘天龙,把你妹妹嫁给我弟吧!他老实!勤奋!是个木匠,35岁了,未找下老婆。经过一月时间的了解,看你妹子刘月花着实不错,你给说说行吗?父母不在,长哥为父,彩礼好商量!”砖厂烧窑师傅老杜找到李旺宗,提出了以上要求,急切等着李旺宗的态度。
“行!我问问妹子!”李旺宗回答着老杜。这正是他期盼的事,他跑去拉来妻子折雪玲,当着老杜的面问道:“妹子!老杜师傅想介绍你嫁给他弟弟,他弟是个木匠,手艺好,人善良,现在咱们到他家去见个面。如果有缘看上了,也了却哥哥一桩心愿,看不上,哥也不会去强求!”他偷偷的掐了一下妻子折雪玲。
“好吧!我听哥哥的!”折雪玲不得不答应,她跟在丈夫李旺宗和老杜的身后,向老杜家走去。进到老杜家院子,五间大瓦房,三间偏房,砖铺院,家具暂新,一看就知日子过的不错。李旺宗暗暗惊喜,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后面的计划。再看老杜的弟弟,人也长的不赖,一个朴实的庄户后生。老杜叫他弟弟拉上折雪玲说话去了,他和李旺宗议事。
“天龙老弟,你看这事行不?行的话,咱就把这事定了!”老杜急切的欲成弟弟的婚事。
“行,就听老杜哥的!”李旺宗就坡下驴。
“彩礼也不亏你,我们这儿最高六万,你看成了亲,就是一家人,你少收点,拿四万如何?”老杜试探着李旺宗的深浅。
“行!四万就四万!就为给妹子找个好人家!也不为钱,但分文不取,也不合乎常规!让老杜哥见效了!”李旺宗假装仁义的说。老杜进房在柜子里拿出了四万元,交到李旺宗手上。李旺宗笑眯眯的接过钱,也不数,只拿了三万。
“天龙弟!你这是?”老杜看李旺宗的举动,不解的问。
“剩这一万,是回给老杜兄为令弟和妹子办婚礼用的,是我的心意!”李旺宗的回答让老杜兴奋不已。其实李旺宗此举是让老杜家消除戒备心理的策略。李旺宗在老杜家住了三天,望着妻子,他第一次做这事,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尝到来钱容易的甜头,很快冲淡了他的心酸,也为他后来行骗奠定了基础。
折雪玲望着眼前这个朴实的男人,心中十分不忍,暗自落泪。但迫于丈夫李旺宗,只能狠下心来,假戏真做。她狠李旺宗,把她当成活动的印钱机器,思想和肉体的麻木,使她渐渐对丈夫李旺宗失去了感情。丈夫走了三天了,他离开了砖厂,去了县城郊外和妻子约定的地方。又过了一月,折雪玲趁老杜弟弟给别人家干活之际,借故上集买东西,溜之大吉。她一路狂奔,心里吓的直扑通。来到丈夫约定的地方,李旺宗嫌她时间太长。折雪玲白了她一眼,说不干了,李旺宗一反常态的哄她消了气,街上吃了点东西。李旺宗在一月的时间经常出入劳务市场,混熟以后,早已为折雪玲找到下家。他们来到一个叫尚可信的苦力跟前。
“尚老弟,这是我妹子刘月花!她在一个餐馆干活,我把她叫来了。你前几天说给我妹子说你表弟,你领着让他们见面。”李旺宗开门见山。
“行!走吧!”尚可信带着李旺宗和折雪玲来到一个叫李家甸的村子,距先前老杜的村子有二百里路。来到尚可信表弟的家,门前开了一榨油房,院子五间上房,有一慈祥的老母亲。她见到折雪玲格外亲热,拉着折雪玲的手不放,一直夸她长的俊,和她儿李盛很般配。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六万的彩礼成交。李旺宗拿着钱,吃过饭,笑呵呵的走了。
李盛是个细心的人,也很有本事,日子也比较富足。他望着眼前的妻子,很是喜欢,同房之后,他抚摸着妻子,让她更快入睡。折雪玲赶了一天的路也挺累的,不一会就睡着了。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心里十分痛苦,一直做着恶梦。
“不要打我!我不愿意为你骗人!”折雪玲的梦中尖叫的梦话,惊到了坐着喝水的李盛。他已心生疑虑,继续听着折雪玲说梦话。他凑到折雪玲耳边,轻轻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折雪玲,不叫刘月花,是他打我的。”李盛对折雪玲说梦话的事,对谁都没提及,他肯定这个女人有不寻常的经历和苦难。他爱这个女人,所以,细心的留意观察着她。早晨,慈祥的老妈妈为折雪玲做好了早餐。
“月花!吃点早餐吧,给你熬了点鸡汤,补补身子,看你劳累虚弱的。”老妈妈贤惠的话,温暖了折雪玲饱受摧残的心,禁不住热泪滚滚。这是她有生以来享受的最大幸福,心里无限感慨。折雪玲很勤快,天天帮着李盛干活,她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
李旺宗先后骗得了十万元,沾沾自喜。回到村里,逢人自夸能干,在外做生意挣了十万元。这话传到李支书的耳朵,他思量着怎么叫李旺宗的钱进入自己口袋。对,拉他合伙做生意,再从中周旋,他想到这里,指使自己的铁杆堂弟运作这事。现在政风紧,他要避闲。李支书的堂弟叫李铁成,此人心狠手辣,也是地方一霸,但是他却不欺侮穷苦人,这次受他哥李支书的指使,办这事是小菜一碟。李铁成找到李旺宗,说是收购党参然后加工成切片,能赚很多钱,对李旺宗和他和伙做此生意。投十万元能净赚六万,一月收益,李旺宗欣喜若狂,欣然答应。山中盛产党参,收购十分顺利,李旺宗认不得药材,所以真假难辨。
十万元早已用完,收的药材很多,李铁成顾人切片,晒干后装包,交由李旺宗管库。李旺宗每天只顾喝酒,时常忘锁库门。李铁成摸上他的习性,早已让人在别处用一文不值的剥皮细树根切片装包后,偷梁换柱,李旺宗浑然不知。李铁成同堂哥李支书把真药材偷偷运到县上,找客商卖掉了,饱赚了一笔。
过了七天,李铁成找到喝酒的李旺宗说:“旺宗,该发药了,人家客商上门来收了。他们要亲自验货。”
“好!这就去开库门!”李旺宗摇晃着去了存药的库房,门口站着六七个人。随着库门打开,药材商验药,把药片往嘴里一扔,赶紧吐掉。
“这分明是树根,冒充党参!什么人呀!一点都不诚信,还经个屁商!”药材商愤怒的走了。李铁成上前就把李旺宗一顿暴揍。
“放心你!让你管库,入库时药材都是你带行家亲验的!你却黑吃黑,胆子太大了,偷梁换柱,叫我血本无归!说!你把药偷卖了多少钱?”李旺宗被打的惨叫,哑巴吃黄连。李支书在一旁偷偷的笑着。李旺宗落的鸡飞蛋打,只能又去偷偷找妻子折雪玲。
话说李盛观察了妻子近一月,越感蹊跷。今天干活也都累了,折雪玲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半夜,她又喊:“求求你别再卖我!李盛他很好!我爱他!”她咽了一下唾沫,“李旺宗,你再说打我,我就不回去了!”李盛听了妻子的梦话,伤心的泪流满面,他同情折雪玲的遭遇,发誓一定让她幸福,摆脱厄运。李盛轻轻叫醒了妻子,和言悦色。
“雪玲!我真心爱你!有什么伤心事,我帮你到底,你也别害怕!”李盛的话,折雪玲如遇五雷轰顶,惊的一脸茫然。在李盛的安慰爱抚下,折雪玲才知自己梦话泄密。她不得不说清自己被迫的原委,伤心的哭了。李盛抱着她关爱的安抚。
“雪玲,请允许我这么叫你!说实话,你爱我吗?我不为难你!钱对我来说都是小事!只要你点头,我就有办法让李旺宗放过你,乖乖跟你解除婚姻关系,永远摆脱他,让你跟我名正言顺的过幸福生活。”李盛的话感动的折雪玲痛哭流涕,使尽点着头,扑向李盛怀里,久久抱着他不松手。
第二天,李盛让折雪玲按留下的暗号去找李旺宗,李盛尾随。李旺宗终于闪面,他那个可怜劲,让人觉得恶心。李盛冲上前去,打了李旺宗一拳。
“这是雪玲的梦话和供词录音,你这是诈骗罪,至少判三年以上,还要退回违法所得!怎么样?”李盛愤怒质问。
“兄弟饶了我,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别让我坐牢!”李旺宗求饶。
“钱我可以不要!但你必须今天跟折雪玲离婚!以后不准纠缠她!我们俩结婚!否则就去坐牢吧!”李盛威胁道。李旺宗像鸡捣蒜似的点着头答应了,随着中午的鞭炮声,李盛挽着心仪的爱妻折雪玲拜堂,正式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李旺宗骗人最终被人所骗,沦乞街头。
2018.8.30(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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