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坚强与脆弱
迟到千年/2023.2.9
窗外飘落着小雪,今年的这个冬天,北京的降雪明显的偏少,却又明显的偏冷。今天的降雪,赶在了冬天的尾巴,给北京的这个冬天又增添了一笔降雪的记录。
春节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好像没有开始过似的。年龄大了起来,对日子的感受能力似乎也变得匆忙了起来,我分明还记得春节前一天逛花市的一幕幕,却又不得不面对已经上了两周班的现实。
坐在工位上,本该忙活起来计划筹谋布局开展今年的重点工作的策略方法和路径,却因为这两天陆续得知的一些事情而有些沮丧,让我选择了暂时的逃避。
昨儿与同在北京的一位大学同学联系聊了聊,本想约他近期有空见面聚一聚,不料却得知他的妈妈再一次住进了医院,大年三十当天差点没有抢救过来。
他的妈妈去年诊断得了胰腺癌,北京301医院、肿瘤医院和协和医院都表示无法收治进行手术。他便带着妈妈远赴上海华山医院,胰腺科全国最好的医院,成功地进行了手术。看起来似乎迈过了一个重要的关口,可是,医生明确表示这个病即便做了手术,未来也一定会复发,再次复发时就无药可治。手术很成功,换来了一段时间、一种可能性,他们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了。剩下的唯有听天由命了。
去年疫情放开那会儿,我问候了下他,得知他妈妈有幸没有中招,我暗自地为他感到高兴。但这次却又得知他的妈妈大年三十当天吐血差点没有抢救过来。毫无疑问,他妈妈的肿瘤肯定又复发且转移扩散了。即便现在正在北京肿瘤医院住院治疗,也只是减缓和延迟生命,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
听到这儿,我难受极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他。本以为让人沮丧的事情到底为止了,却无意识得知他与他的媳妇之间也有着非常大的矛盾。据他描述,他的媳妇在大年三十当天,莫名其妙地翻出半年前的一件芝麻点的事情跟他大吵特吵,最后离家出走,据说这芝麻点的事情就是他媳妇突然想起半年前有一次他莫名其妙白了他媳妇两眼。他说他已经受够了他媳妇时不时地就像这种情况一样莫名其妙地发作了。他已经与他的爸爸商量,打算等他的妈妈的事情办完后就打算办理离婚了。
我自然无法评判谁对谁错,毕竟我对他们的生活不了解,我只是在他们结婚后与他的媳妇见过一次面,仅从一次见面无法评判。我只能建议他先将精力放在陪伴他的妈妈身上,等他妈妈的事情办完后,再看未来的路如何走。
生命很脆弱,尽管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但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尽管我小时候五岁的年龄就面对了我亲生父亲的死亡,初中时面对了我的婆婆和外婆的死亡,我仍然没有学会如何面对死亡。
今儿早上贾董微信群里问了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在医院保胎的情况,这两位朋友与我们同住一个小区,他俩一个是我曾经的同事,一个是我现在的同事。他俩都刚三十出头,不算是高龄产妇,但却在孕三十周时得了妊娠高血压,且脐带血流速度过快,胎儿发育较小,最近一次产检时,医生让他们住院监测保胎。
本以为仅仅是住院监测保胎,但头天晚上就要求家属必须留下来陪床,这也就意味着随时都可能会有紧急情况出现,随时都可能提早生产。
今儿问候后意外地得知,昨晚因为胎儿胎心和胎动监测都异常,紧急进行了剖腹产,就在才刚满孕三十周时便生产了,胎儿仅有二点五斤,胎儿出生后便立即送到了儿科新生儿重症监护室,需要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的保温箱中至少一个半月,万幸的是无需上呼吸机。
听到这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让他好好照顾他媳妇,刨腹产术后很难受,也叮嘱他自己好好休息,这个时候别想那么多。
生命很坚强,尽管面对的现实情况很不理想,但生命仍然顽强的抗争和争取,为自己找到一个存活的出口,找到一片生存的蓝天。
毫无疑问,对他俩来说,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巨大挑战,既是心灵的挑战,也是身体的挑战,希望他们的孩子吉人天相,一切顺遂。
这让我再次想起贾董怀孕的历程,贾董因为高龄,孕后期诊断出了妊娠高血糖,孕三十五周第一次做胎心监护时便被医生留了下来,安排住院监测,住院的第三天早上便生产了。所以,玩子也是早产儿,所幸玩子在贾董肚子里发育的较好,尽管早产了一个月,但出生后评估一切正常,身体条件已经足月,无需转送儿科住保温箱。
当时贾董生产住院时,同病房住进了一位产妇,不到孕三十周便生产了,同样胎儿一出生便送到了儿科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的保温箱中。
生命坚强,而又脆弱,面对生命,我们能做的事情,似乎唯有敬畏它,珍惜它,好好地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