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君何謂獨,君卻以為是種思緒,可思緒只是一種浮想之物,或許君想說的是一種寂寞之覺,而非是獨矣!
萬物之性皆隨人世而浮動,如曾經此處有一麥田,雖說如今依在,可相比以往的氣質已然更變,細說來此地之土壤相比之前,卻增添了一份意志和騷動,只因其情性老去,情義消退,它們變的不再歡愉,而心生孤單,只因無暇,來不及夢醒,已然昨日,睡眼惺忪,思緒浮來,亦無可消退!
齊物有論,曰:‘’夫大塊噫氣,其名為風。是唯無作,作則萬竅怒呺。‘’可此地籟之聲皆以鹹其自取而就!上述其文或可用一清字來了明其義,獨樂陶陶,而不失其整體,輕重自度,然而自然。因其自睱,自然呼吸有度,那玄妙的和聲卻正是一種地籟。
獨卻好似一種呼吸,一進一出合其一奏,於此一奏卻可奏響萬千之生命,亦如鹹取自度乃出乎於天道一般。可不知何時天神遠去,自慾猛漲,人卻成了主宰萬物之王,從此萬物變得不再聰慧,而是平添了一份忐忑與不安,主宰者亦是成為了痛苦的化生,此後的快樂裏不再有一種輕盈,而是附著著種種的悲傷。正如莊子所說的獨,似乎是一種醍醐灌頂之感,因其領略了生命之真諦,故而天降智慧於其身,使其可以獨化人間事事,從此不再受制於七情六慾之所困,可獨與天地精神之往來,這可說是一種天人之境界,亦如佛家所說的一般無二,一切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