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坐上了这班D527次高铁,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情,刚才列车进站的一瞬间,我忽然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无论是美味小吃还是阴谋诡计,幕后推手似乎都是我,我作为这两个世界的神,似乎主宰着一切,这让我有点惶恐不安,心脏一直砰砰的跳。
所幸的是,胡生根本没有继续写下去的想法,他拒绝事先构思,故事总是随着他的经历而改变走向,他不用想那些阴谋诡计,他也不善于去钻研什么套路,我闭上眼,意识到我同样不必要思考晚上需要吃些什么,聊些什么,这些事情都会随着他的到来水到渠成的解决。
“上车了吗?”
“刚上。”
“东西带了吗。”
“带了。”我发了个大笑的表情,“你以为我去干嘛,找你谈心吗?”
“。。。”
列车上人不多,还有一些空位,身边的是一位打扮靓丽,青春可人的少女,应该还没毕业,我想了想,下意识的捂了捂口袋,感觉到东西确实没有忘记,心里踏实了些,才能更放开心怀的审视身边的风景,大概15秒后,我的目光就被捕捉到了,那人没说话,只是浅浅一笑,又让我心里荡漾了一番。
阿飞原来并不是一个杀手,没有人一出生就会杀人,他的身世很简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把他养大的是一群乞丐,十岁的时候,发生动乱,乞丐们都被乱军杀死了,阿飞被乱军的头子收养了,可没过多久,乱军溃败,头子被抓,阿飞又流落到江湖,吃百家饭,睡荒庙,穿,算了,也没什么穿的,一块人家丢掉的破布而已,这样的生活过了三年,有一个白衣人血洗了王员外一门十三人,带走了当小工的阿飞,给他吃,给他穿,还教给他功夫,简直就像是开挂一样,忽然走上了人间巅峰。
白衣人是谁,这里我没法告诉你们,胡生也不能,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设定还没有出来,我怎么能告诉你呢,就好像我这次的旅行,谁知道会有什么结局呢,虽然我的脑海里已经诞生了无数个可能的结局。
但是总要给读者一个交代的,阿南对胡生说,你这样随便扯来一个人物,没有人会满意,我也不满意,你至少需要再花些笔墨来描述一下这个白衣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胡生喝了口啤酒,说,我以为写好了一个片段,白衣人灭门王员外的场景,这是他第一次出场,应该也是他第一次出山,必定一鸣惊人。
那一定是一场屠杀,我想听听。阿南回头喊道,老板,再来三十个羊肉串,两瓶啤酒。
胡生拒绝了,这个片段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至今读来,他心理还是很佩服自己,他不想在这种场合这么随便的说出来,
还是聊一聊你的事吧,创业进展的不顺利?
哎,世上没有容易做的事,我早就习惯了,只是借你的钱,怕是暂时没法给你,阿南笑了笑,面容愈加沧桑了,生活的艰辛磨砺着他,也让他成长,让他每一次失败之后都能有王者归来一般的气势。
白衣人应该也是这样,但是不能沧桑,他应该有一个面具,带上面具,他便成为了一个风流倜傥温润如玉的中年高手。
胡生坐在街角的大排档门口,望着长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形形色色的人,忽然道,我打算结婚了。
卧槽,你认真的吗,阿南一口啤酒喷了出来,跟谁啊?!
胡生说,一个好好姑娘,人家不嫌弃我,我就动心了。
阿南盯着胡生看了许久,忽然道,不错,这就够了。
那应该是很美好的事情,不是吗?
至少比阿飞好的太多,他跟了白衣人三年,那人忽然有一天却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柄名叫泉水的长剑,于是,他又变成了一个孤儿,似乎世界都将他遗弃,胡生决定给阿飞一些转变,于是那晚过后,阿飞又回到了古城。
古铜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一只送葬队伍率先除了城门,正是廖不凡的棺椁,正看的出神,突然衣服被一个人拉住,一股莫名的拉力把他拽到了墙角,正打算发火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是一个少女,和他差不多年纪,长发束成马尾淌在身后,弯弯的眼睛,可爱的小酒窝,他全然忘了自己回来查询真相的目的。
你叫阿飞是吧,我叫嘟嘟,幸亏我及时看到了你,不然廖不凡的人会把你抓起来的。
阿飞笑了笑,说,他们不会的,因为昨天他刚刚才见过廖不凡的同党,要动手早就动手了。
嘟嘟嘟着嘴道,你还笑的出来,你知不知道,昨天廖不凡死了?!
阿飞说道,我知道,他当然知道,没人比他更清楚了,那一剑刺入了几公分他也记得一清二楚。
看来你不知道,嘟嘟叹了口气,道,你以为你杀死的是假的廖不凡,他们告诉你的也是这样,可是你不知道的是,真的廖不凡昨天夜里也死了,和你杀死假廖不凡时伤口一模一样,所以这次,你是真的逃不掉了。
阿飞呆住。
又是一个意外呢,胡生啊胡生,你还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子,我睁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忽然注意到身边女孩的目光,也回头向她,只见她再次浅浅一笑,伸手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吃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