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以来断断续续的雨将停留在夏季且依旧恋恋不舍的人们拉到了秋冬季节的现实,前两天还倔强的穿着体恤、单裤的小青年如今不得不加了外套和妈妈口中的保暖神器——秋裤。而如今只有从学生们裸露的脚脖子中还能回忆一下刚走的夏天。——————楔子
秋季 、一个享受收获喜悦的季节。
父母在这段时间,如同白居易作品中的卖炭翁,怀着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矛盾心理,一边在田地里浑汗如雨掰着丰收但卖不上价玉米、一边又打电话跟我诉说 :种地太累了、来年说什么也不种这么多的地。
我说:“那就别种了、出去打工吧,现在种地赔钱、还累。”
但是来年呢?依旧拉上不擅农作的我,耕地、种地,看着我不想去而不得不去的表情,看着我刚似乎白起来又变的黑黝黝的皮肤、父母似乎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觉得我并没有离他们很远。还有妈妈总是在我喊累喊手上又磨出泡的时候补上一句:“不好好上学就种一辈子的地!”
唉、可是亲爱的母上大人我已经工作了两年了、虽然仍旧身无分文。
秋季、一个令人觉伤感孤单的季节。
前段时间、陪伴我将近一年的小狗蛋蛋因病离开了我,一年的时间虽不算长久,但蛋蛋于我、我于蛋蛋似乎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再因为我是独子、从小只有小狗陪我玩儿的缘故,所以我对小狗有着独特喜爱,甚至是热爱。
蛋蛋在家中于我来说就是跟屁虫,吃饭、学习、备课、看电视、散步、甚至上厕所她都会摇着尾巴,一副谄媚的表情、让你不忍心驱离。我们之间的感情在她乐此不疲黏我的每个假期、星期天里快速的升温,似乎渐渐取代了小白在我心中的地位。
在每周与蛋蛋、小白的相处中,总是让我成就感、满足感十足。但是这种快乐定格在9月31号,蛋蛋生病了,原本只要我在家早上都会在屋里迎接我起床的蛋蛋缺席了,我出门发现蛋蛋精神萎靡,但她仍旧强打着精神摇尾巴进行着迎接我的起床仪式。
随后蛋蛋经历两个医生的治疗但最终没有熬过当天晚上,血虫病杀害了蛋蛋。第二天我将蛋蛋埋在出门就能看到的地方,之后的每周回家都会看看那略微隆起的土堆。
蛋蛋不在了、
我难过的是我们的朝夕相处、难过的是9月28号她还与小白蹦蹦跳跳的和我一起去地、
难过的是两个医生都没能挽回蛋蛋的生命。
唉、那段时间闭上眼都是她无助的眼神、都是她每天在我脚前跳来跳去的样子。
我向最爱的人倾诉了我的苦难,但仍旧难以抑制我的痛处。
时常我会问小白、蛋蛋不在了,你伤心吗?小白不言不语、但已经6岁的他像蛋蛋那样跳来跳去,我知道他在安慰我:蛋蛋不在还有他。不过小白始终是年龄大了,跳了没多久便躺在窝里伸着舌头喘气。
秋季、一个让人欢喜、让人寂寥的季节。我不是刘禹锡、发不出秋日胜春朝感言、我只是一个害怕成长、但又不得不得成长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