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小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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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写

浓雾未散,细雨即至。雨雾混杂,天地一片灰蒙。

这是一个看不到一丝阳光的日子,令人不快,有点郁闷。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人类虽然上了月球,还不能驾驭太阳。

这样的天气,我最懒出门。一个人倚桌而坐,默默地整理旧稿。

“天地容我静,名利任人忙”。平静地整理积稿,发给简书,何等惬意。

我别无所长,唯喜读书,就爱动笔,颇为执着,耐得寂寞。

若无人打扰,我可从朝至夜,默坐窗前,或读或写。

以前读某君一篇文章,说香港某些作家,为了生活,如滚滚长江,不舍昼夜,奋笔矢书,日写万字。

“蚂蚁都要揾嘢食,顶硬上呀,鬼叫你穷咩!”

某君写那篇文章的意思,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恐怕那隐喻是,内地作家生活条件优越,就是写作,也不用那么搏命,悠哉悠哉,轻轻松松地写就可以了罢。

但是,早在上世纪30年代,鲁迅先生就说过:

“我的文章,不是涌出,乃是挤出来的。”

“单是活不行,要紧的是做。”

这一挤一做,就充满了写作的艰辛与搏命。

路遥写作《平凡的世界》时,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一间冷冷清清的招待所中,没日没夜地爬着无声的格子,不知写空了几多支圆珠笔芯。他写作的过程,切实体现了鲁迅先生这种精神。

我想,不挤不做,你什么都得不到。何况,为人生的文学,也是一种艺术。

诗仙言:“天生我才必有用”。读过书,有些文化基础的人,哪个没用呢?都有用的。就看你有无写作的志趣,有无沈从文先生那份“耐烦”。

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充裕的时间写作,只能在寂夜或凌辰,拉杂地作点生活札记。

费了许多笔墨,日积月累,久久为功,纸上留痕,在无声的日子里,留下些浅浅淡淡的文字。

著作等身的作家大有人在。我这样的业余作者,凭一份执着与耐心,也只能是手稿等身。

我不自馁,因为我谨记着一位老编辑的话:“不成功的作品便是成功作品的基础”。

“落到纸上便是胜利”,也有作家如此说。

据有关作家轶事记载,托尔斯泰一篇论文,修改过90多遍。海明威虽写过不少作品,唯《老人与海》最为著名。这部小说原文只有26000多字,他竟将手稿看了200遍。

我们任何一个简书作者,假如不急功近利,一招一式地下足功夫,还怕自己的作品上不了首页?

04  手

手,即人体上肢腕以下持物的部份。

舒之为手,卷之为拳。

我手写我口,我手写我心。操纵万物,吐露心声。凭心,凭脑,凭智慧,亦凭人之手。

手要学会服从思想。

也许,你读过屠格涅夫手握鹅毛笔写的《罗亭》,他有几句关于手的话,很耐人寻味:

“我们的生命虽然短暂而且渺小,但是伟大的一切正由人的手所造成。人生在世,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崇高的任务,那就是他无上的快乐。”

你快乐吗?动手做事会更快乐。

你烦?动手在纸上或荧屏书写吧,写着写着,烦恼尽失。你就能平心静气地生活,含着微笑,面对一切。

动手,比漫无目的地空想,要实际得多。

05    石

作者素来爱石,非因其顽劣而弃之。我敬其拙朴坚固,堪为大材,用途甚广。

中流砥柱,非石莫属。众石为磊,磊落不羁。可雕可刻,皆成大器。

石砚,石牛,石马,石狮,石狗,石柱,石墙,石磨,石臼,石槽,石麒麟,石骆驼。不仅实用,而且匠心独运,栩栩如生,维妙维肖,令人叹为观止。

历来文人墨客,对石多有吟咏。

西晋陆机,为太康、元康间最著声誉的文学家,被后人以为“太康之英”。其著作颇丰,有诗赋传世。如果没有史料记载,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么闻名的一个文学家,曾经“参大将军军事”,有“横刀立马”的气概。

“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便源自陆机的《文赋》。

情谊坚如金石的朋友,古人谓之石友。唐朝诗人杜牧,有此两句:“同心真石友,写恨蔑河梁”。其意境如何,全凭各自想象。

北宋与苏轼齐名的诗人、书法家黄庭坚,有“珍重多情惟石友,琢磨佳句问潛郎”句,该是一种何等珍贵的情谊,与“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来说去,东拉西扯,还不如鲁迅先生一句:“石在,火种是不会绝的”,更富含哲理,对我们的人生,有更多的激励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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