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在转变,你才出现,还是你的出现让我自怜。”
认识他,源自高中小伙伴A君的一条微信消息:“我给你介绍一个很好的男生。”,并附带了照片。 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注意到是一张圆圆的脸,随口说“好啊。”,只是感慨居然已经到了由熟人介绍对象的程度,嗯,感觉就像相亲。不久微信上就有了新增好友的提示,“这么快?!想必也是个单身很久的人吧。”我这样想着点开了验证信息:哈喽,我是兴趣使然的XX。面前立刻浮现起一个阳光的笑脸(我脑动貌似有点大),这介绍确实深得我心。都说忘掉上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新的恋情,或许我真该试着去接触一下其他人了。点了“同意”按钮后,我也回了句“嗨~,我是好吃懒做的XX。”于是两个人顺带着A君的名字聊开了。短短半小时,从大学毕业聊到高中运动会,从刚上映的电影扯到《海贼王》,顺便跟我剧透了下新更的漫画剧情,一下子就让我觉得他是特别的,总之算是美丽的开头。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们都有在微信上有意无意地说几句话,互相有点像是尽义务的感觉,或许都觉得毕竟是小伙伴介绍的,不能太怠慢之类。事情出现转折是几天之后,小伙伴A君因为要出远门就约周末晚上一起吃饭,并说那个某某也会来。当时很拿不定主意,一是毕竟才认识几天,二是难道真的要开始新的恋情吗,最后还是拖到第二天再做决定。周末一大早就出门散步,临到中午才决定还是去见见吧,绝不是因为A君说聚餐地点附近有很多特色小吃。
傍晚我们见面时,他提着两个巧乐兹,估计是A君没告诉他我也会在,不过即使这样,当他递过冰淇淋的时候,我还是毫不犹豫接下了。当晚一起聚餐的还有A君的其他朋友,在聚餐中途,某某夹了次菜给我,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很纠结地偷偷夹了点菜放他碟子里,整个聚餐对于我就是大写的“尴尬”。因为外面下起了小雨,我回去时他的朋友起哄让他送送我,他并没有任何态度,我也表示不用了,A君就送我出去打车。A君一路跟我道歉,抱歉约我来这么远的地方吃饭,现在又下着雨,还得一个人打车回家。当天见到他本尊的时候,觉得这个人还蛮可爱的嘛,听他们聊天,也觉得他确实挺幽默,不过当我在雨中等车的时候,就认为他是什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然而A君的确是个良心媒人,第二天一大早就问:某某有没有联系你?我苦笑着回:没有。为什么苦笑呢,因为觉得自己是被别人over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这部田地。人总是肆意将青春挥霍在等待上,待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了归宿,自己还在独自等待时,难免有些尴尬。那时我想,如果某某今天之类都不联系我,那就真的game over好了,竟然还是对他有好感的。还是傍晚,他发微信给我,解释昨晚睡得晚之类的,总之当时的我确实很开心。好像真的要开始新的感情了。
“回忆过去,痛苦地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有发微信,大部分都是以分享有趣的段子,或是冷知识什么的作为话题的开始,不过是简单的对话,也让我尽可能想表现得自己也是幽默的。对了,我给他想了外号曰:河马君,因为河马是胖胖的可爱动物。在我眼里,河马君知道的东西好多好多,人又聪明低调。所以当有天晚上他和我说起他以前喜欢的女孩,说起他们曾经一起约了上自习,曾经一起讨论海贼王的剧情,曾经互相交换王小波的书,我就很难过。一直只读钱钟书、三毛的我,并不知道王小波是谁。河马君还说他大学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向喜欢的人告白,更是向我心口开了一枪,但我觉得这还是我自找的烦恼。有句话说得真好,大概是:晚上不要和你暗恋的人说话,因为他的话决定了你的睡眠;早上不要和你暗恋的人说话,因为他的话决定了你一天的心情。那晚我就决定不再和河马君有任何联系,因为他心里还住着别人,我们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王小波。
在那之后两天我们都没有互相发过信息,故事也许就这样告一段落了,然而第三天他又分享了深度好文给我,我还是忍不住回应了他的分享。再来就是当我说起朋友都去寻找新的生活而我却依然在原地徘徊的时候,河马君说:“不要管别人怎么样,你做自己就最好。”当时心跳漏了半拍,瞬间把之前的毅然决然抛到撒哈拉沙漠的某个沙坑里了。或许看着像是客套话,但在那个场景下,真的被他打动了,好像问“那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然而接下来的一阵子我们又是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当然不靠谱的话大部分是我说的。
“你的一举一动像心跳,牵动我所有。”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凉爽,我和河马君第一次单独吃饭,是他换工作进行面试的时候。中午匆忙吃了顿广式小吃,两人都是撑到不行,说的也都是有关新工作的事。晚上又一起吃日式料理,喝着洛神花茶,借着泛黄的灯光,我才看清眼前的人真正的样子,原来并没有起初看着的那么白嘛。都说黑暗滋生腐败,看来确实有道理,灯光暗了,我就逆着光直视对方的脸,并观察其细微的小动作。我常喜欢观察别人的小动作,并由此揣测其内心。居酒屋楼下不远处就有公交车站,但为了和他同路,我多走了两个站,才坐车回的家,虽然路上没有很多话,但还是很开心。
夏天的云特别漂亮,如梦如幻,我常痴痴地看。但是我是那种喜欢某种事物,若不是特别需要,就不一定会深究其相关信息的人。比如前年我才知道路飞的声优原来是个阿姨,去年我才了解到煮紫薯的水呈蓝色是因为花青素在酸碱性水中显不同颜色的缘故。我很喜欢吃街角那家的脆皮烤鸭,但我并不想知道他们是怎样从鸭群中选出那些倒霉的鸭子,往鸭肚子里填了什么东西,以及烤制时火候及时间该如何掌握,我只想知道那天的烤鸭是不是和往天的一样好吃。所以当我分享了云的照片给河马君的时候,他立即分享了 “云的分类”的链接给我,并附言:别再稀里糊涂瞎看了,看看云的种类,当时我心里就起了团鬼火,要不要这么复杂,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聊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像天上的云一样飘渺。顺便一提,后来我自己查了云的分类,按物理结构和成因划分为十属二十九类,算是知道了高光积雨云、卷积云长什么样子了。
第四次和河马君见面,除了他还有我的两个朋友,走的是当下的聚餐套路,吃饭+K歌。当喜欢的歌前奏响起的时候,我激动地对他说:“我最喜欢这首歌的前奏了!”,他笑着说:“那前奏放完你是不是要切歌了。”,当时我就被呛着了,像是吃面,面吸到一半,碗就被人撤走了,面条还有一大段悬在嘴前,吸与不吸都有点尴尬。明知他是开玩笑,可我却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委屈,由此可见我确实是个爱耍小性子的人。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生气,但看见他窝在角落里吃爆米花的样子,我还是觉得很可爱。时间就那么肆意地流淌着,我们依然是偶尔在微信上互相分享电影、文章,交流心得体会,谈论某一现象,和普通朋友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却坚持健身减肥了(PS:160cm的身高搭52Kg的体重),希望在他面前呈现的是最好的状态,也开始看不喜欢的科技类新闻、文章,唉,我是不是有病。
有一天,意外淘得了漂亮的信封,于是微信他说:河马君,我给你写信吧!,“不要,千万别!”这次他回复得特别快,于是“想你就写信”的想法也无疾而终。不知道从何时看见有趣的东西,第一个就分享给他,被玻璃划到手了,去哪里看到好看的风景了也是第一时间告诉他,我总想让他看到我的动态,并也希望能同样了解他生活的一二,仿佛这样彼此的心就会靠近一点。每次发信息,我总是说得最多的那个,明知道女生过度的主动会让人烦,也会容易让对方不自主地轻视你的话语,但就是忍不住。分明才见几次面,在乎他的程度远远出乎我的意料,我是就暗下决心“敌不动我不动”、“你说三句我回一句”,争取处于有利地位。
“我早就安排好的剧情,你却给我一笔,狡猾地致命地正中我红心。”
7月的有一天,河马君说来我的城市和我一起看电影,正是我期待已久的那部。瞬间觉得幸福感爆棚,当天出门前还特地精疏了头发,涂了Dior的唇膏,但是最后因我把电影放映时间看错,没有看成。心情很郁闷,我们就去电玩城玩娃娃机,运气不错抓了大眼仔、尼克狐狸等好几个,内心阴霾一扫而光。河马君觉得娃娃机没有技术含量,我就说还可以去赢彩票兑奖品啊,末了,他真拿了一大把彩票回来。去车站的路上我得意地向他传授娃娃机的经验,他确觉得与其抓还不如去买,我就不认同了,这两者性质分明不一样,然而他觉得就是一样的,结果都是:拥有了一个毛绒玩具。我只好强辩说:“娃娃机里的娃娃很多是专门订制,外面买不到的!”于是我又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一个不同点,他很理智,而我很感性。当然,当他一大早就给我推送“受苦受难终成功”鸡汤的时候,我又觉得他不如我理智了。
闺蜜说“两个人差异大,不挺好吗,互补嘛。要是性格、爱好一模一样,那多可怕。”,然而我觉得我和河马君之间有着说不出的距离,是因为彼此都没有敞开心扉么。有两次和河马君约了见面,其实我提前就到了约定的地点附近,但担心询问对方会有催促的意味,就一直没问。待已经过了约定时间,我实在忍不住询问河马君位置时,他说他已经在约定之地附近等得饥肠辘辘了,这一点我们还真是有默契。心里又是美滋滋的,原来我们都这般小心翼翼,不知道他在微信上回我信息时,是不是像我一样写好了又删掉,连表情都是特地挑选的。河马君送了我一把吉他,他说他没时间学了,即使不是特地为我而买,我一样很开心,因为他大可把吉他送给其他人。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吉他,然而我送他的花他不要,特地为他做的格子桌布他不要,一起抓到的公仔他也不要,难道是不想有所羁绊么。然而河马君总在我决定放弃他的时候,又说些话让我感觉到温暖,所以我总是在发现我们之间距离拉长的同时,也在极力寻找我和他之间可能会一点点靠近的证据。
“如果你像天气,总对我不冷也不热,我不能选择沉默。”
从5月认识河马君以来,他很多次只回我一个字“嗯”,于是乎在前晚他又说了“嗯”之后,我直言告诉他不要再只回复一个字了。他很不解,我委屈地说:我码了那么多字(Ps:没有说是删删改改编辑好几次),然而你就回复一个字,感觉很敷衍。然而过了几分钟他才回复,内容是;付出并不一定有回报。这个回答我给一百分,让我幡然醒悟,不再幻想。“感情需要人接班,接近带来期望,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每个人都希望喜欢的人能及时回应自己的感情,不必百分百回应,但至少要让对方感觉到你的在乎。所以今后我和河马君之间就顺其自然了,当我们对现实无可奈何的时候,只好说顺其自然了。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远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