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碗汤面。”我刚转身坐下,身后就传来一声洪亮的响声,震得水杯嗡嗡作响。
一个高大的男人嗵嗵嗵踏了进来。服务员赶紧给他指定位置,男人却并不坐下,径直往后厨走去,边走边嚷,“是柴火烧的吧?”
服务员一脸惊诧,“这是上海耶,怎么弄柴火?”示意男人不要往里面钻,“我们这儿都是天然气烧的。”
男人挠了挠头,颇有些懊恼,一屁股坐在我的斜对面。男人长得很怀旧,很文艺,扎着个小辫子,一脸络腮胡子,额上有一道一道的皱纹,好像长满柴禾的山川。
他捏起一双筷子,在手中转动把玩,“我住的小区附近一条街道上,餐馆全部用柴火烧,连火锅都是用柴火炖。饭香喷喷的,还有锅巴。炒出来的菜更是鲜啊,餐馆每天都是爆满。”
男人抬起头,直盯着后厨,“你们也要与时俱进啊。”
“可这里哪里有柴禾,除了马路边立着的几棵树,全是密密麻麻的楼房。”服务员双手一摊,低头收拾其它的桌子,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