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雨绵绵,奏起了欢快的乐曲,入秋以来,记不清这是第几场雨了,唯一变化的是,温度越来越低了。燥热的多情的夏被甩得愈来愈远。空调已派不上了用场,晚上睡觉时把薄薄的毯子紧紧地包裹在身上,蛐蛐时不时在屋子的角落里鸣唱一两声,它也敏锐地感到一场秋雨一场寒了吧。
雨,不紧不慢,从下午约摸三点开始,到现在淅淅沥沥的没有停下的迹象,我真想替我家的小白菜欢呼、高歌一曲,它们这时候一定美滋滋的喝足了水,都能张开小小的叶子,努力向上生长,长成一棵棵结结实实的大白菜,供给着我们生活所需,给我们提供营养。
午饭过后,孩子他爷爷紧吃了几口饭,说,吃完要去移栽小白菜。姐姐和妹妹今个来走亲戚,她俩心疼自己的老爸,赶紧说她们也去帮忙。
我种庄稼是门外汉,觉得移栽小白菜是再简单不过的农活,不就是移白菜到空白的土地上吗?谁知道,这里面还有大学问嘞。
只见孩子他爷在院子摊了一片的菜籽饼,用脚使劲往下踩,把大片的菜籽饼踩碎,深绿的颜色仿佛是绿豆糕。“还需要上这样的肥料?”我问着,“尿素不行吗?”“这种肥料也得上,尿素也少不了,白菜才能收成更好。”孩子他爷就像个农民科学家似的。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我提议快点去地干活。
三把铁锨,一个耙子,骑着电动车向离家不远的菜地出发。
这是一块特殊的菜地,因为田地形状不规则,靠南头呈一个三角形,种玉米不好耕种,所以就专门留出来种菜,不再种其他庄稼。
照着孩子他爷的计划,一共种两小畦白菜,其中一畦小白菜已绿油油的在我们前面,我们今天所要做的是把这一畦稠密的地方移过来,栽到隔壁邻居空白的田地里。
这一畦原来种是朝天号辣椒,上面还留有辣椒的叶子和被虫吞噬的烂的辣椒,孩子他爷吩咐我把这些捡到一边去,免得不好栽种白菜,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影响种白菜,而且还是肥料嘞。姐姐、妹妹都和我的认识一样,但孩子他爷种地很讲究,他说什么,我们也不乐意打乱他的安排,会给他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捡完所谓的垃圾,就开始撒菜籽饼和尿素,底料足的田地,长起来的菜才会更喜人。
我和小妹合作用铁锹翻了一畦,姐姐独自一人翻了很少一些。右脚用力把铁锹踩在土里,把掘下来的土块,往下盖,再用锋利的铁锹尖在土块上划拉两下,大土块变成小土块,这样孩子他爷用耙子把小土块弄的更小了,远远望去就好像无数的菱形块印在土地上。
一口气,我们从东头翻到了西头,汗水一会布满了全身,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平时劳动太少,我竟有些头晕。
孩子他爷干活细致得很,把一畦多的菜地非得整的平平坦坦才安心,我们三个都有些等不急了。因为查看手机天气预报,说三点左右有雨,我们想赶紧把白菜苗栽种这一畦里。
“用铲子移吧,一会就下雨了。”小妹建议,我也觉得这样不错。
“不行。”孩子他爷否定了我们提议,“根据我的经验,你们那样白菜不易成活,我都是先浇水,再用铲子把白菜苗连根端走,这样,白菜根的土不是散的,我都是这样移种的。”
姐也提高嗓门:“爸,一会都下雨了,它能不活吗?你的太麻烦了。”
我也随声附和姐的建议。
老爷子看我们不听他的话,有些生气地对说,让你们几个回家吧,他要做到万无一失,确保每一棵苗都得成活,他还用他积累的经验来种白菜。
我们几个被撵回了家。
婆婆对我们说,老爷子嫌我们几个干活太粗糙了,移栽白菜时还得需要扯个绳子,以免栽种的白菜行不工整,不美观,必须行是行,列是列。
我心想,以后的年轻人干活绝对没有这么讲究了。他们老一代都习惯了,不干到自己心里的期许,会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