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故事的时候,我在写一些虚假但可能真实的东西。
做论证的时候,我在写一些真实且必须真实的东西。
写散文的时候,我在写一些虚假但必须虚假的东西。
散文算是故事和论证的合体吧。
纯粹的故事,有人听了,不知所云,有的人一笑而过,有的人若有所悟,有的人告诉我,他知晓了故事里的真谛,但真正的真谛,其实是他想太多,或者太少了…
不过,写出去的故事,像写出去的歌,只要有人翻唱得比原唱好,那原唱怎么想就不重要了。
论证呢,论证是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不需要任何慧根,就像你会十以内的加减法,那十位数的加减法你也会了,不过现在没人用算十以内加减法的方式计算十位数的加减法了,前者是口算,后者是按键算。
复杂的论证,可以按键算吗?好像不行。如果可以,那这样的复杂只是虚假的复杂,一团故意弄乱的耳机线,纯粹是为了浪费人的时间。会不会理清耳机线跟会不会听音乐有毛线关系。
那么,当要使用复杂的论证时,该怎么办?
用散文。
散文里面没有前提1,前提2。也没有结论1,结论2。更不需要演绎实线和归纳虚线。里面有各种小故事,还有故事之间的东西。故事是动作片的打斗场面,但打斗之间总要有演员对白不是,不然打起来太没意思了,不知道何时该为劣势的好人提心吊胆,何时指着落魄的坏人大呼过瘾。
那该如何写散文呢?
我们用一些听来的故事,配上虚构的对白,怀着真诚的心,写下我们明知为假,却希望为真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