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听南希《精神分析诊断:理解人格结构》初级防御机制和次级防御机制的时候,感觉颖杰老师的讲解声情并茂,深入浅出,非常容易理解。很有幸跟各位老师一起学习,我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高中时候,把逃避掉的那部分重新找回来了,重生的感觉。
我终于把自己进行了彻底的解剖,甚至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对于数字3充满了执念,因为3代表了我曾经辉煌的战绩,我考进高中的次序就是3号。甚至我也有点儿觊觎数字1,但是毕竟那仅仅是短暂的灵光一闪。所以从我开始用手机开始,我就对手机尾号0003充满了执念,甚至我还办过0001的手机号码,我自己从来没有用过,但是给我母亲用过一段时间,感觉有点儿烫手就消掉了。这大约就是知觉赋义。本来是一个简单的号码,被我知觉成一个代表着我实力的象征物。我一直固化在那里,心理不再成长。
我的横向人格结构应该就是底色是分裂样人格——一直自己琢磨,想要创造一种伟大的思想来抵御外界的吞噬感,动用了投射、内摄、理想化等防御模型,就是母亲是火焰、父亲是海水的冲突模式;次之是自恋型人格,我在童年中曾受到母亲的极致的重视,因为附加了我对她的拯救,母亲无所不能的幻觉不断投射到我身上,我成了自恋型附庸,动用的是理想化、贬低等防御模式。我不断的去接近如我的手机号码一样的人物,不断的理想化这种形象,当发现瑕疵之后,开会不断的贬低。于是又不断的接近更1号的人物,最终在这种轮回中失去自我。
当我从梦中跌落到现实中之后,我开始重新审视我自己,开始了跑步与写作,开始了知觉重组,从而通过“顿悟”整合了自己的心理问题。重新跟逃避掉的不堪岁月接上,重新开始生长。
我现在回忆起来,我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我不太懂事的小学阶段。那时候虽然家境贫困,毕竟不需要我去知道什么,而心灵是纯粹的,是自由的。每天安静的读读书就可以考第一名,甚至在那闲暇时光里,可以看看窗外白衣飘飘的师姐。
后来从初中开始,我被母亲灌输了太多的成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已经无法专心与学业,能考上高中已算是幸运。
高中之后,我靠本能逻辑,就是外求1号,甚至我的同位是级部第一名,最后考了清华。甚至多年之后,我们在一起喝酒,他现在混的挺好的,他质问我:“你跟我一位不就是羡慕我学习好吗?!可是我告诉你的方法,你为什么不学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学呢?!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是投射性认同啊。就是我依然认为我是小学期间的1号,投射到我同桌身上,我以为他就是我。甚至,当我同桌遇到情绪波动,我还不顾自己的学习,无微不至的去安慰他,这也是一种投射性认同,我把同位当成了我自己。
甚至我们班还有一位从乡镇上来的同学,最后得了精神病性障碍,没有参加高考,我一直都记得他。也许我最后走上咨询的道路,真的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吧。在我写那三十三字小说的开篇就是献给昌哥,他碰触了我的命运。
投射发生时,内部心理过程被个体误以为来自外部。良性的、成熟的投射都可以构成共情的基础。由于缺乏足够的信息而无法完全了解他人时,我们都倾向通过投射自己的体验来理解别人的主观世界。人们的直觉(即非语言同步性跳跃)、与他人心灵相通时的高峰体验,都包含将自我投射至他人的过程,这种投射也会引起双方强烈的情绪反应。如,陷入爱河的人都十分善于用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方式洞察伴侣的心。
从这个层面来讲,我是个幸福的曾今有过心理疾病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没有心理疾病,可能我无法体会到心灵相通的高峰体验,曾经是生理方面的,现在也体会到了精神方面的高峰体验。而且经过十一年的婚姻长跑,我们从无法沟通,到现在心灵相通,无论身体,还是心理,更甚至说是灵魂方面,我跟我爱人都越来越有默契感,这才是持续不断激情彭拜的能量来源。从这个层面来讲,通过学习心理学,我获得了超级幸福感,安于当下,乐此不疲。
这么多年我跟我妻子之间的矛盾也就是投射性认同,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像我母亲那样,当我的牺牲品,所有的努力方向都得围绕着我的目标而展开。这其实是一种工具化行为,就像我对母亲的工具化——我母亲可以为了我牺牲一切;反过来讲,我何尝不是母亲的工具化呢——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就得听我的,满足我的想法。
事实上,我跟我那考清华的发小,彼此了解,彼此欣赏,但矛盾分歧也很大;我投射性认同了,我跟1号是亲密朋友,那么我在高中班级里面也是前排序列的影响力,我把自己当成了1号的实力。
事实上我不是。有时候我跟发小喝大酒吹牛的时候,发小偶尔会抱怨:“你连个211都考不上的热呢,谈很么历史的宏大啊,先把自己宏大起来再说吧。你说你要是跟我学一下,考到北京来,说不准咱们能一起创业,干个什么大事出来。”
我当时听着这话非常不舒服,火不从一处来,一直把关系搞得很紧张。今日终于真相大白于天下,就是投射性认同啊。而今我终于落地下来,面对现实,结构化自己,把从高中逃避掉的部分补回来。
内摄是将外部信息归为内部心理的过程。它的好处在于,
1、通过内摄可对重要他人形成原始性认同。
2、内核在使用不当时,会像投射一样产生高度的破坏性。病理性内摄最典型的例子便是与“攻击者认同”。
内摄与某些抑郁心理存在关联。当我们与人深度依恋时,便会产生内摄,在内心将依恋对象的表征融入自我身份。
3、与之相似,成长于功能不良家庭的儿童,更容易产生自责心理(自己若能改变,情况就有改善),而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必须依赖养育者是那么的冷漠且暴虐。
实际上我在情感方面的许多失败都跟内摄有关。我把母亲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当成是我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我根本不懂得照顾女孩子,只会像理解我母亲那样去理解女朋友,可能前期感觉是好的,毕竟没有进入太多的现实情境。日子处的久了,我的弊端就显现了,不懂得照顾人,总会以自我为中心。
而在“攻击性认同”上,我其实有点像我的父亲——潜意识里希望妻子比我优秀,能在前面替我遮风挡雨的,我好有闲心思考哲学问题。实际上,我父亲一辈子无偶所作为的懒散了一辈子,几乎虚度一生,可能跟我母亲的互动模式也有关系。
我甚至在最激动的时候,也跟妻子动过手,虽然我知道我不能动手,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两次没有控制住。毕竟咱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吧,一直都在有意识的控制自己。
我一直对母亲有个巨大的不满意就是:自己必须依赖父亲是那么的冷漠且暴虐。但是我今天觉察到,母亲的冷漠且暴虐跟母亲的互动模式也脱不了干系。
但精神分析学派的学者们一直坚持认为,多数认同的动机仍在规避焦虑、忧伤、羞耻或其他痛苦的情感;或是修复岌岌可危的自我统一性和自尊感。认同与其他成熟的防御过程相似,都是正常心理发育过程的一部分,只有在特定情境下才可能出现问题。
弗洛伊德在对自己提出的“依附性”认同与“攻击性认同”进行区分时,首次发现了非防御性认同与防御性之间的差异。
弗洛伊德认为,不少认同行为其实同时包含了两种成分:直接吸纳爱的客体,同时以防御为目的而模仿恐惧的客体。
我对这一段非常有共鸣。这个自己看书和经过专业的颖杰老师讲解后,体会有很大的不同。就拿我一直投射性认同我的考清华的发小一样,甚至这么多年来我交的朋友都是圈子里最优秀的一类,这其实就是在投射性认同来规避焦虑。因为我被母亲倾诉习惯了,被强行放置在父亲的位置上,化解母亲的很多负性情绪宣泄问题,我因为过早的了解了成年人的冲突而矛盾的情感,无法安心学习。但是我知道自己是有热情的,是热爱读书的,可是学不进去怎么办呢?
于是乎投射性认同发生了,不仅规避了焦虑,而且修复了岌岌可危的自我统一性和自尊感。我误以为另一个没有受到污染的我自己也考上了清华。所以刚开始与赵老师一起学习的时候,我也是莫名的兴奋,我有种考上清华的身临其境感。甚至我想起妹妹在北大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兴奋不已。虽然妹妹没有读北大,是读了中科院,但是分数是差不多的,所以她对名校完全无感,大约就是每个人的体验都是如此不同。
说到我依附性认同,我觉察到我对母亲就是依附性认同,潜意识里把母亲理想化了,她也愿意被理想化,不断活在那种虚幻之中,甚至母亲以为可以代替我妻子的位置,在过去结婚的数十年中在精神上我一直在跟母亲谈恋爱;而对父亲更多地是“攻击性认同”,他越是暴力,越是懒惰,我越讨厌他,其实无形中真的活成了他的样子——在跟母亲最后分离的两个月之中,我深刻的感受到了父亲的痛苦。
做事也不对,不做事也不对,那我肯定就不如不做。母亲在客厅里发着牢骚拖地,我像父亲一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都不敢出去。等母亲出去了,我才偷偷的跑到厨房填饱肚子。房子虽然是我买的,但是总感觉是躲在母亲的子宫里不敢出来。
经过近乎两个月的窒息感,我快受不了了,我体验到了父亲那种生活的度日如年。我虽然在潜意识里形成了对父亲的“强迫性认同”,但是真的发生,我毕竟也是受过教育的,有着觉察能力的,我不能允许自己成为母亲的‘自恋附庸’。于是我张开嘴巴跟母亲谈了分离的事。然后成长开始了。
认同过程贯穿终生,并且持续进化和修整,成为心理发展的情感基础。实际上,人生经历中的亲密关系都可为双方提供增进认同的机会,由此也可推论分析过程中咨访关系的重要性。亲密关系中形成的自然性投射持续不断地促进人们发展共情能力,因此,这种原始的认同使人们的情感变得日益敏锐而精准,从而自身不断积累偶像的优良品质。
颖杰老师在讲到这部分时,3-5岁的男孩持续积累妈妈的优秀品质,内化到心里,积累偶像妈妈的优良品质到一定程度,会产生想要娶妈妈的冲动,便成为恋母情结,也就是俄狄浦斯期。
事实上我有很严重的恋母情结。甚至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特别渴望母亲跟父亲离婚,总觉得父亲配不上母亲。而关于母亲跟父亲离婚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年前,我一度认为母亲随便找一个男人都比父亲强。
甚至截止到跟母亲分离时,我从来没有把我找的对象凌驾在我母亲之上,我总觉得妻子可以再找,母亲只有一个。
但是当我完成对自我的整合以后,这种观点变了,我认为妻子和母亲都是一样的,是不同的亲情方式,都是无法替代的。因为我开始有了独立自我,开始能看到别人也是活生生的人,我的妻子不是照顾我生活的工具,而是相濡以沫的伴侣。
认同与生活的各方面都有关联,所以当个体面临压力时,尤其遇到似曾相识的主观感受时,认同便油然而生。
有些个体似乎更自然、更容易产生认同,仿佛对符合自己心理状态的所有人和事来者不拒。不管这种认同程度的深浅,他们都会因此而深陷认同带来的混乱。崇拜行为包含大量防御性认同的元素。
对新的爱的客体的认同或许是人类走出痛苦情绪的主要途径,这一途径也是所有派别的心理治疗期望达成的目标。对治疗的过程的研究已经反复证实,在咨访进程中,情绪品质与治疗效果的相关程度远高于其他因素。我们从近期有关分析治疗过程的文献中也可以看出,强调咨访关系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强调解释的作用。
在精神分析治疗中, 来访者对治疗师的认同是十分宝贵的康复资源 ,得当地利用这种认同,对来访者的康复十分有价值。
在前面大家对我咨询督导的反馈中我已经觉察到我曾经的直觉模式,就是对那些高能的人的探索乐此不疲,对符合自己心理状态的所有人和事来者不拒。但实际上,真正的成长是将树根深深的扎在地下,将专业知识学扎实了,去帮助那些等待着雪中送炭的人,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实际上我所谓的“顿悟”就会从原生家庭里完成了跟父母的分离,成为了独立个体。但是这个过程伴随着对新的爱的客体,即我的妻子的认同,才逐渐让我有勇气探索自己,不断成长,有勇气去面对内心的恐惧等不安全感。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妻子给与我的抱持的力量是巨大的。即使我最混蛋的时候,我想要跟妻子离婚。她也仅仅是带着愤怒的情绪,强忍着泪水对我说:“如果离开我,可以让你找到幸福的话,那我愿意祝福你。”
就是这句平淡无奇的话给了我巨大的羞愧感,灵魂上巨大的不安一直萦绕着我,不敢逃离半步。就是赵老师说的那个罗森塔尔效应(又称皮格马利翁效应):我妻子不断的鼓励我,并通过她巨大的抱持心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我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真的变好了,180的转变。
来访者对治疗师的认同是十分宝贵的康复资源。我深度认同,正是有了咱温暖的各位老师对我的帮助,在这个大家庭里感受到了温暖与安全,我才能无所顾忌的表达我自己,成长我自己。如今我感觉又回到了我曾经逃避掉的中学时代,生机勃发的又开始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