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7

多少年了,身自由,心在牢笼。你们像是对待死囚犯一样,随时朝我开上几枪,语言重伤戳我几刀,我不知如何反击,挣扎反抗也于事无补,只能坐以待毙。

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流了几公斤眼泪。千疮百孔,身心惧怕。直到今天,你们仍旧觉得,你们什么都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悲糜,下贱,就该被唾弃厌恶抛弃。

我在你们眼里,真的不如一堆垃圾。

这连续好几天,她(我姐)在微信上发:我今晚到她(朋友)家。当面对质。我问她凭什么要给打电话抱怨我的种种,为什么捏造是非夸大事实,为什么要给人打电话去说我怎样怎样。她说是我朋友先打给她振了一声,要不她才不会打。

那个意思就是还不是你朋友找到我,要不好几年不联系她才不会突然打电话。还说人家都笑话你,说你没有朋友,都闹僵了。我说那不是你和人家说的,她说不是。说诬陷。还说人家好几年都不见你,就说明一切问题。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也想知道这行去丑化我,又是什么目地?最近还说要见面当面谈,去对质,三番五次说今晚去裴家。让我本来悲观厌世的情绪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去处理这些冲突更加紧张感。

说我把家里的盆子尿了个遍。2016年有一次我很久没回家,不知道一个看着旧的两个一样的小盆是晟宜的,我用了,她一个月不和我说话,一身怨气去和我妈说:当她是空气别理个那个。并且在客厅里喊话:她这样的人家吴谦他家不细要她才是正常。最后激化到有一天,她下班回来在和我妈议论:她真好意思的用晟宜的洗腚盆,就是叫俺爷爷惯的。接着又絮叨我爷爷当年怎么样,说老的不是玩意教育不出什么好东西。

我忍无可忍爆发了,我顺手抓起来一个电脑桌旁的笔筒(各种圆珠笔铅笔)冲出去扔到客厅地上,她瞪着我撕我衣服说:你敢摔晟宜的东西我和你拼命!还和小孩说,咱躲出去,真不是人玩意。

我妈还在吼我,说:你滚你滚!

我往下走:把我唯一的里面还有点钱的农行卡给她,我说你们这样议论人我受不了,我现在已经在病中很难受,不一定哪天就坚持不下去了。我给她,她不要,卡掉在了地上,她不捡,对晟宜说:看了吗,以后长大了不好好做人就是这个下场,以后别叫她姨。家里没有她才太平。

我走了,很绝望。但是我又不敢一个人回那个家(婚房)。那个月是四月快要离婚了,我找了一个卖红酒的老板,叫*成辉,他住我家阳台那个屋,我住飘窗那个屋。那哥人好,我也反锁着门有提防。第二天一早他走的。

过了没多长时间我就离婚了,吴谦说赶着四月份二次起诉前协议离婚,这样他爸不会把我从住的家那赶出去。也别和老的弄顶。给以后复婚一条退路。可是我还是紧张,每天心慌到心脏蹦出来的不安感。记得裴和我通电话我说一直慌。我想回家收拾一下厨房的盘子,还是毕哥(小区里在市府上班打羽毛球认识的哥哥)陪我回去,急匆匆收拾了一下出来的。

后来临离婚前几天想回去一趟家收拾拿点东西,当时裴正在弄房子的事比较忙。找不到别的人,我请求我姐陪我回去一趟,从在那等我收拾她就很不高兴了,说都忙忙的你自己。结果走到我家楼下,在楼道里就因为我妈对老人的不好,她觉得没什么吵起来。我也想忘,可高三回连云港一趟,等我们回来,我妈把嫲嫲的包袱生活物品窗台上老人瓶罐都扔了打扫一空。我妈和我爸打仗守着老人咒骂死。她的冷漠冷酷。马桶堵了嫲嫲趴在地上用铁丝通马桶我放学正好看到。我和嫲嫲在厕所洗澡我妈嫌时间长在外面砸门。嫲嫲的秋衣在厕所泡着没洗,她是怎么辱骂,气的老人在屋里偷偷抹眼泪。

即使我偷偷用在学校买晚饭的钱,给嫲嫲买无糖巧克力,无糖南瓜汁。被发现了也能引来怒骂。

嫲嫲不识字,我去上学去了在家里闷,那时再早春园一楼住,窗户贴纸上抠个两厘米直径的圆看窗外解闷。我妈就破口大骂,说艹煞恁n。嫲嫲腰伤了,只能扶着板凳走路,你们就弄一口口菜端过去,那一小口菜就是个几岁小孩也不够吃的。

我记不清多少次嫲嫲在屋里抹泪,我妈扯高气昂的骂。我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办。我不叫妈,只叫爸,要学费直到高中都问我爸要,后来因此他们两个打仗,我就都不叫了。

我的记忆没有偏差,你们种下怨就结出怨。

十五前大姑找我买姜糖,回了趟家。正好下午我姐回家,敲门没人开门,她冲进屋里来看见我也在,吆喝了一句:还不开门了!我在屋里和大姑说话,她就气势冲冲的说:大姑,她出去说后妈,她朋友都笑话她。人家觉得她可怜才理她,是看她有病才顺着她。

我说:你光说我说后妈,我朋友你就认识一个,你说谁。

她说:你想知道人家裴xn怎么说你吗,你想知道吗?挖苦嘲笑状。人家给我打来电话就是告状。

我说:你凭什么咬定,我问了人家也没说听我说。更没去和你说。

她又说:当年李晓州的奶奶说。我记一辈子!

关于我到底有没有和人说,我记不起来,但我记得高中住在高速公路我姐家那段时间,她和我妈翻我的日记本,还和当时的姐夫说。我日记里有说觉得自己不像亲生的。

那时候我姐夫非礼我的一些举动。有一天早上醒来趴在我身上,说你姐姐说我不行你试试我行不行。我吓得反抗不得。幸亏有刘冀超打那个2995217的座机,我才惊显躲过。我和我妈我姐说我那个姐夫有点吓人,她们不信我的话,还辱骂我。说:高中就恋爱,没见过男人毛!说的极度难听,吓得我再也不敢说,手抖了好几个小时停不下来。

直到2005年认识吴谦,和他说起我姐夫那年做的事,还哭的发抖。我姐后来和那个姐夫离婚,吴谦去和我帮她搬东西,还朝他没好态度。

我说:多少年了每次一有什么事你就一堆短信发过去,让我看了难受。以前我和吴谦年前回去擦屋顶,你中午回去一听咱妈抱怨嫌我们回去晚了,你就负责发短信: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没良心的东西。发给我们,让人心里难过。你随时想发火想怎么骂就一堆一堆的短信发过来。

她说:我打电话找吴谦求证

(我听吴谦在电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别发火让着我,大过年别生气。她说忍无可忍对我。又质问吴谦是个骗子)

我说:不管我们擦的好不好,来的多么晚,我们也是回家来,擦到晚上走。吴谦扶着梯子,年年是我们擦。

她说:你们擦了几年?再说干点活吴谦对咱妈什么态度,我为什么发火!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到处去说咱妈骂老的,咱爷爷活着的时候咱妈和他红过脸吗?

我说:你处处袒护包庇你说没红过吗?我们干了几年,哪一年不是我们俩擦

她说:我都放假晚,逄新力不可能来干活。无赖!

而实际上呢,现在这个姐夫在泰华门口因为我爸不让他喝了酒开车带着孩子。他指着我爸鼻子骂了滚,气的我爸在马路上边骂边哭。她们都扬长而去,没有人管我爸喝了那么多酒生了那么大的气在马路边有没有危险。

我和吴谦打上车送我爸回家,车上我爸还气的直喘。

而这之后姐夫没有道歉,每次去了沙发上一坐,家里从来不敢指使他干活。我姐还说一切为了孩子。因为她反反复复闹离婚,我把一手拍到酒盅上,大出血上医院急诊还是断了一小节到现在还神经疼抹药。

她被家暴打的头鼓起包说担心我妈看到生气去我家住,我和吴谦买了好吃的安慰。多少次因为她遭遇家暴,我从家火急火燎的赶过去,陪同去报案。打的在她婆婆家地上上不了床,大年初二扶着去尊一医院,一块去争夺孩子抱孩子。我这边的公婆发火生气,吴谦也摔过东西打了我,说我这样管永远没有个头。说你家里用着给你打电话,用不就动不动骂你吼你发一堆短信指责,你还颠颠的跑了去。

我记不清多少次了,家暴后我姐让我去救他,去大虞派出所报案。我看着真是又气又恨,有一阵还苦练平板撑俯卧撑,心想我打不过我姐夫,我练的力气大了摁住他总可以吧。(那时候我姐天天说家里没有男的就让人欺负)。

每次最后都不了了之,以她委屈求全笑脸相迎回去过日子,说一切为了孩子气。最起码他对孩子好。

但2016年大年初五,吴谦父母把我从临朐送回来,让我们分开一个月,说我们没法和你家相处,你连自己结婚成家和顾小家都做不到。(我天天半夜无论几点包括过年我姐一个电话就冲回家。我给我爸钱,后来公公也知道发火)你还有这个病。他们把我送到楼下,婆婆要上去和我家理论,我怕我爸受刺激在楼下拦住。我妈下楼,吴谦说了一声:滚。把他多年的气发出来。我妈立即给我姐打电话,我姐当时在浮烟山她婆婆另一个房子上,她边坐车回来边打电话骂我:你个狗b屌玩意,吴谦骂咱妈滚,大了胆了,你去死!死!滚出去别回家。狗东西!

回来冲我一阵摔打谩骂,骂的我直想一头撞死。

我没有地方去,坐在四楼的楼道里,我给吴谦发微信说没处可去了,把我骂了出来。他半夜两点瞒着父母开车出来满大街找我,我那时候已经手机没电了。他父母第二天看到停车位置变了,骂了她。

李群,你把我往死里骂,疯了一样摔东西,恨不能撕裂我一样咬着牙。按说如果我同样因为对象对老的不尊重,试问我该怎么对待你?!你在我难过无助的时候是把我往外撵,骂我畜牲让我滚。

我妈挨了骂第一反应就是和我姐告状,看她回来吼我骂我砸东西,看我被逼的出去。我记得那是大年初五,我走了她们没有一个人找我。

2006年我姐离婚,有一袋子钱中午放在我和吴谦午休的那个屋。少了2000。我一直不知道她怀疑我们,直到有一次关系裂痕,我妈吼了一句:你还以为恁俩姊妹两个关系很好是怎么地?你当年偷她钱。

我惊呆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这个事,我和吴谦当时是陪她去搬东西。而且我姐跟我妈说:那个钱她提了之后,除了在车上我小舅单独在那一会儿,其他时间她都守着。说我小舅那么有钱不会去拿那个钱,那只有可能是我和吴谦偷的。说叫我妈知道那个事有个数就行了。

我和吴谦一说,当年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午休那个屋她把钱放在那了。

前两天大姑回去,有一袋粉状药回连云港忘拿了,今天我回去拿。我妈上来劈头盖脸说了我一顿:pxn这不是挑事儿?作为朋友她应该息事宁人,她这两头搅什么意思!我找她!

我说:李群她凭什么给人家打电话占用别人的休息时间打一个小时去抱怨?这还成了人家的事了?

我妈:你姐打过去她可以拒绝,可以挂电话,她为什么要听

我听了就很气愤,我说:从小到大她搅和了多少,每次都是和别人说我这里不好哪里不行多么看不惯我,多不待见我。叫人家以为我多么劣迹差劲

我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事哲学,大不了不交往了,朋友还走着走着就散了

你们这么轻描淡写吗?

我听了真是欲哭无泪,如果没有那个好朋友,我不知道在感受了无数次荒凉冷漠中早已离开了。我没有一丁点可留恋的。你们只会把人撵走逼走,从来不会找回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家,你们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你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背后的谈资、议论对象,你们有关心我有都紧张多痛苦多么不想活吗?

我觉得我跟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固定的安全的链接!

即便我算是唯一的好朋友了,非亲非故,人家对我无限包容。李群还要跑人家家里去对质

她有什么权力去?

李群吼:人家说你一个朋友也没有,都弄僵了,是看你可怜是个病人,才顺着你,你想听人家背后怎么说你吗?从当年你在临朐住贵旅馆,人家就打来电话告状不满,人家觉得自己给你发红包你住那么贵旅馆就看不惯。

我妈吼:还朋友,都两年没见面了,人家根本就连看看你都不想看

李群:人个鬼子,人个对你有看法躲着你不明说,人个真实想法,人家怎么说你你想听吗?我就问你你想听吗?

我:你和人家说家里的盆子你都尿了个遍,你什么意思?什么居心

......

我本身已经很自卑很紧张了,昨天晚上9点多睡着了一小会,10点多醒过来,强烈的厌世感充斥全身,心里有个念头就是:真的一点活下去的力量也没有了,不想继续了,不想活。一直坠一直坠,在黑洞里一直往下沉,我无能为力。只想诀别这个世界。

那种痛苦悲观生无可恋我控制不住。

这些冲突让我更难过害怕恐惧。你们觉得我劣迹斑斑,我永远的消失,行了吧。我也一点想活的念头都没有。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随时彻底崩溃。也吃过两次整瓶的安眠药了,大命留到现在。

一次应酬喝多了(牵扯过几天离婚那几天心里不安),坐在阿里巴巴25层的办公室门口地下,给我姐打电话。11点多。换来的是她电话那阵的怒吼:喝多了就别回来了!你自己成年人对你行为负责!哐,挂了电话。当时姐也住在妈家,我不记得后来在那个暴雨交加的夜晚,我是在办公室门口地下做了多久醒酒后,怎么挪回去的。那时候甚至觉得,阿里巴巴那个办公室的门口,比家暖,给人以慰籍。

那年的四月离婚后,前夫信誓旦旦的和我说没事的先离了再复,做样子给家人看。可我心里不安,没开灯坐在家里卧室地板上哭,我姐推开门拉开灯,指着我朝我爸说:你看她出个什么样子。我爸进来一阵猛踹我,抬起凳子往我身上抡,说没见过离婚的。我姐就在旁边找她的裙子明天穿。这个时候我妈嚷着她的手机充电器找不到了是不是你拿了真是烦人别乱用。当时紧张害怕极了,我记得当时我挨了打就往外跑,没有人拦我。在微信上正好有位做义工的朋友在说话,就让他在楼下等等我,我颤抖着哭了很久,整个肩膀都在晃动。他说哪伤了找个地方我给你擦擦酒精,我感觉到了恶意,让他开车把我送到阿里巴巴楼下,就让他走了。

我在公司门口待了很久,回到了即将离婚不再属于我的婚房。一直心有余悸。

2016年4月离婚前,大概15年,12月自己住在婚房上,很冷,那时候也抑郁症。有一天我想回家看看,回去后看到一家人做了一桌菜,热热闹闹的。我问我姐:你们怎么不找我(那时她们知道我的状况),我姐说:为什么要找你?你有地方住你住你的,你愿意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要找?还有你有病起不来别找裴打电话给我,得为这个事咱爸发火,你别一遍遍给我打电话。咱爸说有病打110。我就觉得自己害怕慌张联系家里是种罪过。(清楚的记得当时好几天起不来,也吃不了饭。裴在诸城还是哪有事,特地给我姐打了电话嘱咐她去看看我。)

那一刻,看见家里热热闹闹做了那么多菜,发觉我姐,晟宜,我妈,才是一家子。她们才是和谐的一体。而我,在哪,怎么样,没什么关联。因为记得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妈必定叫我姐回家。

离婚的当天我爸糖尿病指数高住院了,出于对对象说的离了再复的信任,我要出户口本来去办手续。隔了几天,有个昌邑老乡也是律师去我家玩,问起我的事怎么样了,我妈说离了。我爸火冒三丈说这么大的事不和他说。正好我进门,律师说叫人玩了骗了她。要看我的离婚协议书,我当时心里不好受没拿出来。出门送客,我也准备回自己家那个房子,我爸一脚踹到我肚子上,连踢带踹,我从楼梯上往下滚,滚了一节楼梯。当时觉得下手很重,只想逃跑。

没有人拉仗。我妈在门口幽幽的说了一句,要打别在门口叫邻居听着丢人,拿出簸萁扫门口因为踢我踹的零落的垃圾。说你看把门家口弄成这样。

我记得我连滚带爬滚到楼下,一抹嘴牙上是血。手颤巍巍的去开电动车,插电启动的时候手抖得半天开不了。

我妈下楼送那个邻居,那个律师问我:去哪。我说:回自己家。我妈并没有说让我留下。

往路口走送客人。而我一抹没带手机,上楼去取,发现我爸在卧室气的气喘吁吁说,打你是你连离婚都不说,叫我别回去了(我妈我姐商量一致先不和我爸说)。我就在卧室里坐着,没开灯,我爸躺着。

结果不出10分钟,我姐到了。听到我妈在客厅说:咱家有她就是造了孽,没有她你也有我也不会死,没有她你爸不会抑郁。扫把星!我姐问:喘到楼底的是吧。我妈说:是,欠揍。我姐说:就应该实砸!砸轻了这还是。砸死活该。她应该给我爸道歉,什么玩意!

我爸听见从屋里出去,吆喝到:你又把群群叫来干什么,嘟嘟什么嘟嘟!

她们没说够,想到阳台的卧室说接着说,我姐一推门看到了我,抖了一下,转身问身后我妈:你不是说她走了?我妈也惊了一下子,说:你不是骑电动车走了,怎么在家里。

那一个晚上我翻来覆去痛苦难受的要命,我发微信问大姑,说她们说我爷爷的离开怪我。大姑回微信说:你爷爷就是因为有你才死的,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翻江倒海的自我折磨,原来我是个扫把星。我没法自处。一股极度的痛苦袭来,哭了一个晚上。

记得结婚头几年弄了家具厂,我和吴谦去一户人家安装衣柜,冬天太冷了里面没有暖气,因为比我们的房子远,中午回我父母家拿了一件橱里我姐姐的多年不穿的羽绒服,穿上往楼下走,我妈追出来在门口喊:你别穿恁姐姐的衣服。我说:冷,临时穿穿。她硬上追到楼下拉着衣服叫我脱下来。说:你姐姐说不准穿她的衣服,要不就把橱上上锁锁起来!你别没数。

而那之前,我从北京买回来一件KAPPA黄色运动羽绒服,我姐穿着我看着她喜欢,我说你穿吧。如果我用了她的面膜她就会吼,找我妈告状,而那时候在银河联盟有很多面膜处理让卖没卖掉,我放在家里,我姐姐不打招呼都用了,我也没说过什么。

06年在海王上班的时候,有次因为电话联系不到,部门经理找到我姐。她去了办公室,在那哭诉了多少年家里对我的不满,说我不叫爸妈,说看我伺候吴谦真是让人看不惯(她所说的就是吴谦来家里有次发烧我削了梨递给她,我姐就发了大火,说你应该先递给父母,而这种行为我是做不出来的)说家里早就对我不管不问不想管了。把他积攒的怨恨统统说了个遍。加上我市场本来就做的不好,第二天我就被开除了,那个部门的人还有行政几个同事,都觉得我在家里的样子太不可思议了。

想起高中早恋,班级是次重点(不太学习那种),班上差不多有一半早恋,班主任找家长。同样都是找家长,其他同学的家长来了和班主任聊聊就走了,多关注关心孩子,并没有轩然大波。

我们家,班主任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妈火气冲天的叫上我姐姐一块去了办公室,我姐声泪俱下的说我从小就没在潍坊长大,在家里连爸妈都不叫,根本管不了她。说我从连云港来到潍坊,从小到大做的错事,怎么伤害父母心。她俩要求见男方家长,并且在办公室老师众目睽睽下,守着男同学还有他的父母,抱怨我是个多么差劲的孩子。她们两个偷看我的日记,并把内容洋洒。

班主任对我另眼相看调到最后一排说这样品德的学生我们班不要。李晓州(那个男同学)说:一个连自己父母都爱的人不配谈什么爱情。他的父母轻蔑嘲笑的表情...我在那里站着头低到了地上,我也很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没从办公室门口的走廊栏杆一跃而下,厚着脸皮活下来。

这是尘封多年的痛。为什么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年前李群在微信上怒吼,说:你说咱妈骂老的?她就是说了几句咱爷爷嫲嫲你就抓着不放了,你又是怎么对的老的?你这三十年怎么对的老的?!你和你朋友说是后妈,我一辈子忘不了!你怎么有脸,真是造孽。你连声爸妈都不叫,全潍坊事还能找出第二个吗?你怎么对的咱妈?!啊?!你怎么好意思还想再回去叫家里看着生气?你死你活和我无关,我很忙。你对咱妈这三十多年的伤害怎么算?你真好意思的

震耳欲聋用一段一段的语音怒吼。我缩在住的地方的被子里哭到颤抖,揪过很多摞在墙边没动过的旧被子围住自己,还是瑟瑟发抖。我心里就在想:我死了行了吗,这些对我的痛恨就完结了吧。自罪感让我恨透了自己。

年28在微信上骂的,我的缝针医生正好问我伤口感觉怎么样了,我在一个人哭,他让我去急诊室。说那天动完手术,我姐在走廊里吼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吼的整个一层走廊抖听见了我家的事。他想去拉仗,最终看有位保洁老大爷看不下去了去说别吵了,那时候已经吵了半钟头多了。他没法理解。

最后把我扔在那。脚上没有拖鞋,只穿着一条单运动裤,坐着轮椅。我让你护士帮忙把我推到针剂科去打破伤风。

在这种没法站立走路,脚筋刚刚缝了20多针不能下地,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能找谁来推着我。能把我背回去。我一个人单脚跳叫了车,庆幸自己右腿有力还能跳。

可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无助。

整个过年期间因为年前李群的愤恨指责,怎么也睡不着,躺着完全起来不来,年三十初一初二初三初四,身体木僵状态,内心没有一点力量,难受的无以复加,频频出汗厌世恐慌难捱。外面烟花爆竹,内心土崩瓦解。惊恐发作,每一次都折磨的想彻底结束自己。

这次脚踹到门玻璃上断了筋,就是因为家里的煮茶壶父母打仗摔了,我又秒杀了一个拿回去,我妈问多少钱,我说你别管了你们别再打仗摔摔了。我妈突然就瞪眼说:打仗就摔?你去问问恁嫲嫲怎么养出恁爸爸个半混,老的爷巴小的才也罢,恁爷爷也不精细!我当时就怒火三丈,我说:你凭什么去说已过世多年的老的?她:我就是得骂,我就骂我怎么了!老的就是些半混不是东西

我抓起一本圣经扔到床上,我说不准你骂老的。她要撕,我抢过来。

我妈一直骂一直骂,我反锁了一个卧室门,她就一直砸玻璃。我觉得痛苦极了,那些辱骂比往我身上刺刀子还痛。最终在她的边骂边敲门玻璃的时候,我一脚踹到了门玻璃上,鲜血喷溅而出,拖鞋上,卧室到客厅再到阳台卧室地上长长的一串,四溢横流,我抓起卫生巾浸透了一块,还是止不住。

最终倒在阳台旁的卧室地上。

我妈还一直在嘟囔:我就说两句怎么了

我从小就晕血,嫲嫲在世的时候看到吊针回血,我就晕倒在床上,浑身冒汗虚脱。这次流了有两杯多的血,撑不住倒下了。这个时候脚的疼痛感越来越模糊,人也意识浅了。最后一句话喊我大姑,叫完了就昏倒在地。

听着大姑和我妈说:迎迎流了很多血,晕倒了,你快去看看。

我妈说:你扶着她去楼下诊所

她也不过来看。

大姑腿半月板损失不能打弯,她看见我倒在血泊中着急。说人都起不来了。

我妈说榨汁机坏了她要打热线修。就是不肯起身。

大姑说:给小群大电话吧,这怎么办,我又弄不了。

我妈说:小群年底忙,你扶着她去附近诊所就行。

大姑急了说,我怎么弄得动她。我弄不了。

最后我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李群回来了。她们过来,撕起我的头发,让我起来。我已经虚脱了浑身冒汗

我妈说:打精神病院电话,叫医院出车

李群打了电话,那边说精神病院不出车,叫先处理伤口。

李群找了潘娜(她同学),还在电话里讲我踹了家里门怎么对我妈怎么可恨。潘娜没空让打120。

李群打了120,我妈还在吼:家里乱成这个样让人家怎么进来这个门?你怎么不商量就打120,你就让精神病院出车关起来一趟腿!

李群说:说了,人家医院说不管

医院120担架来了两个人把我往上抬,问怎么伤的这么重,脚筋裂了全是玻璃渣子,没法包必须去医院急诊。担架抬出家门那一瞬间,我妈跟我姐在嘀咕:说几句老的就算骂,李群附和着说:就是,真是笑话。

我妈却在和我大姑说:她就是装的,要不怎么120来她就醒了。(当然这是后来我大姑和我说)

那一刻我希望自己不要被救,我为什么是喘了门,而不是从阳台跳下去。

到了医院杀毒,缝针,麻药没起效。感觉一针一线穿骨,疼的我使劲攥着门旁边的铁,啊啊的叫着。医生问:怎么大量失血一小时了才来医院,再来晚了跟腱缝合来不及,现在也不敢保证走路不受影响。术后观察。

但是这个时候李群在旁边嘟囔:她自找的。

术后推到走廊就开始和我吵,说我妈没什么不对。打的我爸离家出走,说让我爸写本《李家苦难史》只是她的一种发泄。说这么些年我对不起家里我不是东西。说她承认我妈对我有怨气那也是自己赚的。说我大姑自己有家不住跑到这里来挤,她和孩子要来住住不开,她婆婆都有意见。(我们家两室一厅,我大姑必须自己住一间不能听一点噪音,我妈和我爸一直天天吵,我爸搬到阳台又冰箱的屋里住)吵着吵着就扬身而去。撂下一句,咱大姑来了你想回去可以,这种情况你们只能分开,你回去,我就给咱妈租房子出去住!说我大姑不能自理不会做饭什么都要我妈干她看不下去。

(虽然我没太回家,但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我妈打针我大姑跟着去医院陪床给她去食堂打饭。每次我爸哭着给我打电话,都是我妈和我妈打起来摔了一地,都是我大姑收拾。我爸哭着问我有钱吗,给他俩钱,说我妈说话刺激他他脑子受不了他走。叫我回去趟,那个家他不回去了。这次年前打的最严重是暖壶,新养生壶,桌子都摔了。我爸打语音通话叫我回去,他躺在地上把衣服都气的撕了,说鞠富英坏。

大姑也难过,自己愧疚帮不上忙。打微信和我哭着说,你爸爸给我发微信说不回来过年了。)

我姐只管吼完了她的不满抱怨,留下满脸泪痕怎么擦都止不住泪流的我在走廊的轮椅上,无助的想这个时候我能找谁。想想真的无人可找。

不是我想以恶度人,我也希望家人能问问我伤怎么样了,哪怕什么也不说,也好。可前几天大姑回连云港了,我回去送她到火车站,我妈看着我还是愤愤,我不知道这是我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没说什么,走了。

姑妈忘了拿一包药,脚伤没拆完线,还是疼的不敢多走路。可又不想找李群寄,就自己回去了。到家门口大约1点左右,听着我姐起高腔在客厅里吼:现在包括裴xn,纪大夫,爱玲..全世界都知道你骂老的!以前本草阁有个梁纪红她儿,都气的人个找上门来打他,就是欠揍,后来还不是精神分裂了。他们这种人就是不正常,思维不正常,你就木法把她当正常人看待。她是个东西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听着我妈附和着议论对我的成见,她俩讨论的如火如荼,嫉恶如仇的数落她们能记起的我的不是,放佛在说一个仇敌。

还挺见李群说:俺大姑这会不来了吧。

我在门口掉眼泪,我不知道我该敲门进去拿药吵一通,还是当什么都没听到离开。最终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我觉得狼狈的不是我走路的样子,而是我不管做什么,在她们眼里都是差强人意的瘸子傻子疯子。都是愤愤然议论的对象。

她们不觉得抑郁症的痛苦,是一种无法言说不挽留我也可能随时告别这个世界的苦和难。

她们不觉得我也是个人,即使流浪狗也需要关怀温暖也需要一个窝。

而我的这种孤独,不仅仅是近三年不在家,是从最初来到这个家,这种背后不住的议论诋毁埋怨的杀伤力让我尝尽了有家人比没有家人还更甚的孤独感。让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才让至亲愤恨。

看见家里我姐,晟宜,我妈,才是一家子。她们才是和谐的一体。

给家里买了第三把养生壶了,摔烂了的时候看着碎成渣很心疼。每次他们打仗摔得满地,我爸哭着求救,说:我才是真正的抑郁症,我不怕死,连一分钱也没有啊。我就心惊胆战的跑回去,听到我妈在说:摔,怎么不把头割下来摔了。数落我爸哪年剪了裤子 哪年怎么样。我爸说过不下去,我妈天天找茬打仗,我给他买了喜马拉雅nano小雅音箱,教他怎么从上面听相声。我妈抱怨我爸乱,我给他买了四层带滚轮的收纳箱寄回去。

我走,她也不说让我住下,她只是抱怨她的情绪,再接着连带老人。我爸借钱,她就说我爸借钱癖,说李家门李出。说老的就有病。

你骂我爷爷嫲嫲,我就是不让,除非我聋了,除非我听不见。

小时候出生在连云港,我妈生下我就走了。两位老人把我带大不容易,因为带我不带我二叔家的孩子,我二婶二叔和老人对着干了很多年。那时候经济困乏,从小没喝过奶粉都是喝米糊。我看别人家的小孩吃钙奶饼干,我也吵着要,我爷爷就从别的地方省下给我买。那时候小不懂事,看着人家有谜语书,电子怀表,有脚蹬车,计数跳绳,我也要,不给买就哭。爷爷和嫲嫲商量一番,拉起我的手就去了银河购物中心。一买就是一摞。

没有多少钱,也没有觉得童年匮乏。

可自从来了潍坊,那时候在火车站住平房,用了姐姐的彩笔挨骂罚站。记得三年级我妈和我姐说第二天去给我姥姥姥爷上坟,那时不懂事,我说:我也要去玩。就挨了一顿痛骂,去屋里对着墙站了很久。直到爷爷很晚很晚下班回来。

那时候姐姐的毕业照在床底找出来有了划痕,说是我干的,要打我。我爷爷护着我,说她个小孩,你别冤枉她。我姐姐就和我爷爷吼。

后来我就搬到了院子外面的农村廈(sha)子里住(平房院子对面的小仓库)。一米二不到的贴着墙的土炕,我和爷爷挤了四年。

直到四年级的某一天。放暑假了,我攒了满满一书包一学期的好吃的,书包鼓到要用线缝上,兴高采烈满心欢喜,因为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都是宝贝(是那时候5毛钱一根的火腿肠、吃了一半的大大卷、两块钱、2毛钱一袋的无花果)。我看着成长的烦恼电视剧,默数着回连云港见嫲嫲的日子,开心又期待。

可爷爷走了。

半夜快三点,一阵熙熙攘攘的匆忙叫喊,我才发觉自己从那个小床掉到了地上,电风扇还有小黑白电视还还开着。听说爷爷两点下班回家,听到外面叫喊救命出去看......被精神病人砍的没有一处完整的。我捏着一个塑料圆盒,气撒了我就吹起来,我对自己说:爷爷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冰箱里还有爷爷给我批发的239冰块,可我只能自己回连云港见嫲嫲了。一家人瞒着嫲嫲,说是在火车站拉客(爷爷给旅馆拉客,拉去一个在本子上盖个章,挣两块钱)被酒鬼酒瓶子敲到头上,走了。

嫲嫲在床边拿着眼药水,说:迎迎,你看看这个怎么滴不出来。她怕我看到家人在收拾锁住的抽屉里爷爷的遗物心里难受,还在想法儿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忍了又忍跑去厕所捂着鼻子大哭一场,擦干眼泪用手扇风看不出痕迹。再没守着嫲嫲,大姑,家人哭。

记得那时我姐我妈说我心硬,可谁说心里的悲恸不是比嚎啕大哭更痛。

后来收拾那个小屋,火腿肠都过期了,我爸看到,说了句:这孩子,要捎回去再买

我守着那一铁盆我给爷爷摘了笆儿,等着爷爷回来吃的小柿子,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使劲疼嫲嫲。悲痛中也没有太大遗憾,因为在爷爷疼爱我的同时,我把一个四年级大的孩子心里懂得的能给的爱,都给了爷爷。

从那时候爸爸倒下了,得了抑郁症。

记得我从一年级来潍坊上学,嫲嫲在连云港看到别的小女孩头上扎的弹珠头绳,就想给我买一个,留着我放寒暑假的时候给我扎。一个石榴,嫲嫲足足留了三个月,等我回家吃。

如今36岁了,而我记忆里最安全温馨的场景,就是小时候在连云港,点着黄色的灯泡灯,在客厅的桌子上铺上面板揉馒头、包饺子。都夸我那么小会擀皮儿。一家人都在笑着。

可自打来了潍坊,我就最讨厌包饺子了,从小学开始,都是我擀皮,可每次我妈都打我手,中间应该有个咕嘟高起来,说我笨。费力擀好的皮儿,我妈一窝全团起来。可那明明中间是高的。每次包饺子都得挨骂。没有一次不吵吵我。可我姐直到现在都不会擀饺子皮,也不会包饺子。那时候我们包饺子,我姐在旁边看电视嗑瓜子,看唐山大地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哭。我想哭也会跑到厕所偷着哭一小会儿,还生怕被看到眼圈红过。

我妈就说:这孩子心真是石头心,心硬。这种人心狠。群群心软。我姐也说:从没见她看电视掉眼泪,心真是硬的吓人。

难道我感动了一定要守着你们哭吗?我在你们面前哭和笑,我都觉得别扭。所以我从来没放开笑,也能憋住不哭。你们说我怪物我就怪物吧。

她们说我不刷碗。其实从很小还在火车站住平房,就是我去井里提水,刷碗。后来搬到早春园,放假的一天,我妈下班回家发现我没刷碗,就开始骂,骂脏字。我爸回来看我一直在床上躺着,一摸头,高烧,我爸就跟我妈吵:说孩子病了不愿动弹你还不住骂她。我就蒙上被子偷偷哭了一小会。后来长大了也是家里吃完饭,我姐就调台看电视就我一个人刷碗。记得结婚后去家里吃饭,吃完饭吴谦说咱早点回家吧,我妈因为我没扫完地,还骂我。吴谦在门口站着等我,我拿起来想扫,又想为什么我姐姐在家住着坐在那看电视,非得让我把活干完才能走?刷完碗了地没扫完就指责我。

爷爷给我从连云港买过一个雅马哈电子琴,那时候2000块钱买个电子琴很贵了,我也弹的有模有样文化宫的梁晶老师夸我聪明没挨过敲手板。后来搬到早春园,四年级,我远视散光串行,我坐在厨房地上,我妈用铁壶往我身上浇水,说你个笨货,说我故意弹不好,跟她对着干。其实原本还真没有对抗,就是散光了眼。但是开水一浇,我再也不想弹琴了。琴成了后来遗憾当年没有坚持着又连着痛的东西。真是对不住爷爷花钱买琴那么沉从连云港背回来给我报名学琴。

关于我的婚姻,我自己知道责任99%甚至100%在我。可是你们每逢说起来都说我被男的不细要了,说早就预料到我会离婚。说你怎么怎么样,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人家早就打好谱了。李群说,你这样的没人敢要。你们这样说又是为了什么?你们说我老死夜连个对象找不着,没见你们正向去给我介绍或者问问下一步感情有没有什么打算。

2017年曾喜欢过一个男孩,他很确定的和我说已经离婚了。我说起我离婚当天,哭的红透了鼻子不住的流泪,民政局的人看不下去把我的户口本藏了。他也很认真的给我讲他离婚当天的痛楚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他说让我把身体养好了等一年后给他生孩子,说一定会娶我。我跟家里说了 ,她们说走着瞧我肯定被骗了,我不信,因为文字的诚挚骗不了人。可最终在我四月份从别人那里得知他并没有离婚,真是溃不成军,在胡桃里哭了一个晚上,舞团的团长就静静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他说:你傻不傻。后来偶然她们问起来,我说,他没离婚。我姐冷笑了一声说:你就说被男人耍隆的命,你看无论是吴谦还是他谁不是耍隆你玩。我妈就和她议论:痴情,疯子。撇油着脸在那议论,说碰上哪个男的真心对我,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信打赌。那一天突然觉得低到尘埃里的自卑,你的家人取笑你的情感经历。说你贱,倒贴货。

真是再也不想说什么。

过年还是大姑问了一句:吴谦现在怎么样了,我觉着吴谦那个孩子还是挺好的。还能不能复婚。

我听了心里都一阵暖流很感动。

可我姐和我妈除了抱怨诉说原来我在婚姻里我们两个那些她们不满的行为。唯一一次说起给我找对象,就是我妈好几年前说起让萍萍姑(我姨姥姥家干老妈子的姑)给我介绍个对象,我说她那都是嫖客,我妈说:嫖客怎么了,找个嫖客死了老婆的,嫖客也有好的。我姐说:你这个样的你以为还有什么好男的?

我还心里一直害怕如果真的有机会复合,家里给我的压力很大。

但实质上,我就是再老几年没有结婚,还抑郁症,这好像都无足挂齿,就像我姐说的:你死你活,你别和我说。我很忙。就像她拉黑我微信,还说:要不是咱妈求我,我才不会拉回来。你和我人生观不同,没法聊。

而我妈并不是因为我难过去求她,是那几天爱玲姑家孩子结婚,我回去唠叨这个事,我妈听到不耐烦了,才给我姐打的电话。

而她总抱怨说:我就是想拉黑了不叨叨,要是不拉回来也没有后来这些事。她抑郁症别再赖上我,我惹不起。

这些寒,我抵不住,而她们从来不觉得怎么样,不考虑我的承受力。既然我姐总和我朋友说,就是从小惯的。她最知道我小时候挨不了骂。知道我的承受力有多么弱。

你们有去接纳,包容,愿意试着去理解我看到我的情绪背后吗?

而这些,我觉得所谓的家人都远远没有我的那个好朋友更懂得。

不呵护也别践踏,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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