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有一个叫洱源的县城,我没有去过,只是听白族姑娘说起过。一个有山有水,还有免费的温泉的地方,村民们还保持着原生态的生活方式,穿的是白族没有经过修饰的民族服装,吃的是自己亲手种植的食物,早晨还能听到鸡叫的声音。一度非常想和她一起去看看。封闭、信息堵塞的城市让这里的人保持了朴实的性格,却也让这里的人仍旧会为了生男生女争吵,仍旧会为了孩子是男生是女生要不要去读书而苦恼,她就来自这个地方。
洱源有个小村庄,有一户人家,父亲是朴朴实实的农民,读了一点书;母亲是地道的农村妇女,或许识字或许不识字;家中有三娃娃。朴实的村民似乎还没有被新的观点影响,还是会邻里哪家只生了女娃娃流言蜚语。父亲叹气,母亲抹泪,两个人一合计,狠了狠心把三个女娃娃都送去了读书。
时间或许不会改变历史,却可以用一些现象让周围的人改变思想。当三个女娃娃相续走出了小村庄,村里人开始羡慕起这对夫妇。村里人有没有学着他们让自己的女娃娃也读书,这一点我无从考据。站在此岸看彼岸的月亮总是又大又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白族姑娘上的是卫校,刚毕业就当了护士,花一般的年龄总是会让人闻到蜜的清香。自然,刚刚毕业的她性格也有些棱角,不会圆滑。正宗吃货在一次喝酒之后又住进了医院,不喜欢打针的他遇到做事不会圆滑的她,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我想象过他们从相识到相知的无数个版本,可最终都没有写出来。虽说艺术是来源于生活,但我还是很想本份的、原生态的来写。
正宗吃货是生意人,生意人有时总会用钱来衡量一些事情,譬如爱情。当所有的糖衣炮弹对白族姑娘都没有产生反应时,正宗吃货似乎明白了钱有时候在某些地方是无法发挥它的作用。当正宗吃货做生意失败成了屌丝,失落的他跑来找白族姑娘寻求安慰,长时间消失在白族姑娘生活中的他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让她意识到在不经意之间他对她已经不是一般的追求者那么简单。
白族姑娘对我说其实在正宗吃货追求她的那段日子,她已经动了心,只是不想被周围的人议论她跟他是为了他的钱,一直犹犹豫豫,不知怎么才好。想想也是,刚刚毕业的她,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突然出现了一个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人,不动心莫非是铁石心肠?
生活还在进行,正宗吃货在大理开了客栈,白族姑娘自然成了老板娘。他能够给她一份稳定安逸的生活,她能够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其它的和外人有什么关系呢?生活是自己的。
后来,白族姑娘告诉我,她生了一个女儿,吃货很高兴。俩人每天想到有这个小小的人就感到幸福,生活自然也更有奔头。虽不求大富大贵,但也希望让这个小小的人衣食无忧。末了,姑娘对我分享她的喜悦:没有做过母亲当真是不能体会到母亲的幸福。
再后来,我把姑娘的喜悦分享给住过她家的乐乐和超子,俩人异口同声的对我说:她生孩子管我什么事?是啊,生活是自己的,只要她觉得幸福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