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都没和自己说说话了。
今天,家里一亲戚离开长沙,返回云南昆明。她是我外婆娘家那边的亲戚。她会看手相面相,会用数字能量预测。我的手机号就是她给我挑的。
她和我挺投缘的。我们经常聊命理相关的话题。
那天的接风洗尘宴,我和小姨带着她去紫荆街看了看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她来长沙的时候只有3岁四岁左右吧。那是大约50年前的事情了。小姨当时和她一起玩耍。
其实我不喜欢紫荆街那个地方。走进那条街,扑面而来的,都是一种厌恶感。这种厌恶感伴随着沉甸甸的童年记忆。这种回忆被尘封的时候,与我当下的生活相安无事。但是当回忆被唤醒的时候,灰暗的整体色调,就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一阵。
我想起了五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去南阳街补数学的场景。经常从轩辕殿穿过紫荆街,走到南阳街小学去上课。这条路,要经过老照壁。那里有很多能吃野味的餐馆,蜥蜴,穿山甲,狐狸等等。一条街满是腥臭味儿。
我常常盯着笼子里死气沉沉的动物看。数学课外班上的自己,其实,生存状态也差不多这样。
我对学校生活充满厌恶感。我也不喜欢过集体生活。我骨子里,似乎永远拒绝被强行塑造。
那时候外婆还在世,只是已经瘫痪不能走路了。那一年暑假,似乎外婆家里,几个大人为了赡养问题,开了会,还争争吵吵的。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我两个舅舅。尤其是大的那个。一点都不负责。
2020年他去世。他临终前的住院期间,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他的追悼会,也是我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才去参加的。往事其实还挺清晰的。一切都结束了,真好。这种亲戚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
外婆没瘫痪的时候,恩,我想起了一个场景。一个白天,外婆在叫唤一个卖豆角的菜农停下来,不停地叫:“卖豆壳子的诶,买豆壳子的诶”。我还清晰的记得她的语音语调-----那是一种典型的老实巴交的人,特有的语音语调。
我想起了她在煤炉灶上烧辣椒吃的情景。我问她这是做什么,她说:“烧辣椒。”青椒被煤火烧得有点发黑。
她生性懦弱老实,好可怜。我性格比较强势,甚至有时候还挺狠的。或许,我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反面教材吧。
昨天去颐而康按摩了一会肩颈。最近肩颈背部,僵硬得实在难受。按摩过程中,那种酸胀感难受极了。今年自己的衰老感还是比较明显的。精力明显不如之前那么旺盛,晚上自己充电看书的时候,往往昏睡过去。看来跑步还是得坚持,自己的精力才能在线。
按摩时候的盲人7号技师很健谈。交谈中,我觉得他很聪明,擅长学习。他曾经用中医理论让一位算命先生感到无比佩服。
大个乡村麦田在工作日白天天和工作日晚上经常给我发消息,冲淡了我平日里的孤独。我一孤独,脑海里就会止不住地想念早已经断联的旭哥。
真想封他为我的男宠,可惜他又不肯。我喜欢乡村麦田给我带来的陪伴感和安全感。我喜欢他的抖音视频给我带来的松弛感。
当然,我也喜欢他庞大的身躯,粗壮的手臂。我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待着,他可以让我忘记以前喜欢过的其它人。
可惜,他远在南京。
我突然很想大学时期的好友旺财和他的同学小鹏。天一变冷就有点想,然后就很想。
我脑海里会时不时出现旭哥的影子。他曾经在我的心目中很重要。这可能是一辈子的心理烙印。2022年2月,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现在看来,这是一种解脱。我只是偶尔会想起他,然后迅速抹去记忆中的美好和主动断联后的伤感。
青春,是昨夜的灯盏。
北京的中关村南大街,只有天空最饱满,只有期待最空虚,只有理想最空旷,只有起点最遥远。
前一阵,嘉宾弟弟结婚了。他已经两年都不给我发脚底图了。以后就更加不会发了。我脑海里还保留着刚认识他时候的那种新鲜感。
2020年疫情期间,他一张一张地给我拍脚底图。好乖。
岁月是一辆无情的列车。来来往往的旅客,大部分都只能和我相伴一程。人生的戏,时时刻刻都在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