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因子,像埋在结缔组织里的定时炸弹,在全身游走,阴晴不定,它们扯着神经,揪着血脉,让人疼得龇牙咧嘴。
如果你有过那种被顽劣小孩从背后使劲拽住头发向后拉扯的经历,头发丝缠着整张头皮血肉被生生撕裂的刺辣痛感,大概你会懂。最不能容忍的不是疼痛感,而是不能亲手断了背后得魔爪,杀它个尸骨无存,血流成河,以此泄愤的酣畅淋漓。那真的大快人心。但是不能。我只能怒目圆睁,眼神逼仄,尖锐将劣童击退,它自识无趣,恹恹撤离。
我用大好前程麻痹自己,我憧憬未来,来安慰自己,我苦笑着问自己是不是一切都是命,学着逆来顺受,然后把日子过得心安理得,到最后讪讪一笑,刚离了沼泽地又入了荆棘林,真是造化。我想一巴掌,扇醒这场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