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该来的雪,下在了南乡。
貌似强大的人类,依然被自然进化的病菌侵扰,有时势均力敌,有时又无能为力。
病着的孩子,病着的时代。
看萧红传,是隔着自己半世的无情去看的,人至中年,那些苦难竟无法再穿透被尘世摸打滚爬打磨出的那个僵硬的壳子。再疼痛的人生,不是自己的,也如同隔靴搔痒。这是所谓的成熟吗,离分出了你我的疆域,路人过客,偶尔交集,“哦,你也在这里呀?!”抖颤一下心房,然后,你是你,我是我,各自前程……但孰优孰劣?竟不能辨别。唯有的是无境里生出一缕悲悯,在看似的端然里,穿透这人间荒芜,穿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