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是生命中思想萌发的开始,是青春里执手并肩洒下的汗水和泪水,是成长过程中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和勇气,是历经挫折后的成熟和稳重,是一路追赶永不放弃的梦想。
今天回家的时候,在小区里遇见一群小学生模样的孩子在玩耍,听见他们在讲梦想什么的。于是我放慢了脚步想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原来是他们在各自阐述自己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有要当警察的,有要当宇航员的,有要当大老板的,然后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谁的梦想更伟大。我看着他们不禁哑然失笑,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的我也是两眼熠熠生辉地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梦想。
即使是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我们多怕被人说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每个人都平庸的活着就好,你出挑是错,沉默是错,与众不同也是错。但我们有对未来最美好的憧憬,我们敢说出不切实际却勇气满满的宣言,我要当宇航员,我要做警察,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当医生,我要长生不老,我要很有钱,我要制造机器猫。
年少时,觉得所有都是美好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童真吧。而长大之后,我们渴望有所作为,渴望与众不同,却耻于再谈论自己的梦想,如今只能在闲时拿出来晒一晒那些留在心底而又实现不了或正想实现的愿望,然后感叹生活的不易。
看着这一群小孩子,我的思绪被拉得好远好远,想起了我曾经紧握在手里的梦想......
从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记者,就像柴静那样,到处深入调查真相,揭露一个个欲盖弥彰的谎言。我觉得那样特别酷,也特别有意义。其实我也有我自己的新闻理想,“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于是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不听家人的意见填报一个以后可以稳定就业的专业,而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新闻专业。因为那是我从小的梦想。
大学里,我也一直在学习和专业相关的知识,试着去接触记者这一个行业。可慢慢的我发现,似乎现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美好。每一个行业都有其不可明说的秘密,尤其是在当今互联网急速发展的时代,船体媒体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战。十年前,平媒记者尚被称为“无冕之王”;十年后这一群体已沦为“新闻民工”。精神蜕化的背后,反映的也是收入的失落。
诸多种种,让我一次又一次对自己坚持的东西产生怀疑,我甚至在想我的坚持到底值不值得,我的梦想到底对不对。后来一次到电视台实习的经历,让我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那是一个暑假,我到电视台实习,认识了里面的一位记者张哥,他已经从事这个行业近十年了,是很有资质的记者了。工作的时候他带着我学习知识,平日里就和我讲讲工作中生活中的经验,就像老大哥一样。
有一次,我们谈起来新闻理想这个话题,我和他讲了我心中的疑虑,我说我现在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徘徊不进,一边是我无法扔下的梦想,一边是我真实存在的生活,我不知该何去何从。于是张哥和我讲了他的经历。
曾经他毕业之后也是为了自己的新闻理想果断选择了这一行业,早些年记者还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再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作为一个民生记者,的确报道过一些具有影响力的新闻。他说,每次看到自己因为揭露了丑恶的事实,让普通大众得到公平和清白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自豪感,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这不就是作为一个记者应该要做的吗?我知道随着社会的发展,记者的地位也越来越低,甚至还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丑化,可我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的原则。
张哥说,记得有一次,省团委推出了冬衣暖寒冬的活动,我和几个同事深入到云南的一个山区县为留守儿童募捐一万件冬衣。孩子们告诉我,他们一般只有两双鞋,一双布鞋,一双拖鞋。一双晴天穿,一双雨天穿。其实与缺少物资、克服艰苦的学习条件相比,孩子们更需要的是关爱。我们走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一直追着我问:“哥哥,哥哥,你们走了还会不会再来?你回去会不会忘记我?如果我去昆明找你你还记得我吗?”那一刻我明白了,孩子们怕的是被遗忘。
每当遇到这种事,我都会一阵阵心酸,可是我的力量是微薄的,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们,哪怕只是杯水车薪之力。所以,我在记者这个岗位能一直做下去就是因为心中的这个信念,我始终相信记者就是“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听完张哥的经历我感觉到,在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梦想,在我们的生命中都有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有一种梦想尽管离我们很远,但我们还是可以遥望着那个为之向往的天堂。有一种信仰尽管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已不再那么忠贞,但还是有人愿意用他们的一切去捍卫。
其实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张哥的那句话“即使在最难过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不要放弃,你配得上你的梦想。如果连你自己都开始怀疑你的梦想,还有谁能帮你呢?”
生活扯淡,现实残酷,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哪怕是一个试错的机会。其实梦想这回事,没有配不配,只有敢不敢。人生很长,人生很短,如果有梦想陪着你,那些需要你独自走过的路也就不会那么心酸和无奈了吧!
那你呢,最初的梦想,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