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

                             《2》

在那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种著不多不少的绿色植物。有蔬菜,果树,也有一些盆载,那都是小姨栽种的,当然那是我11岁以后小姨从娘家逃回来以后才有的事。所以,在那之前,我最常待的地方莫过于这棵在院外门前高耸直立的白玉兰树了。

白玉兰。

它,是祖父种的,陪着二舅一起种的。

而我在最开心的童年时光便是在这里度过的。和着我最亲爱的小伙伴们一起打破璃蛋,躲小棍子,玩三个字等等好玩的游戏。

我们这班人最喜欢玩得便是躲小棍子了。所谓躲小棍子便是同伴三五几个每人选一根细长的小棍子,然后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圈,由猜拳输了的人在规定的时间找出其它小伙伴藏在圈子里的棍子,被找出小棍子的人便输了要围着白玉兰跑三圈,若没有全找出来则那个找棍子的人围着白玉兰跑。这样的事输赢是没有准头的。每个人都有不服气的时候,而西瓜便是最曲型的人。他常常找不到棍子或者被人很快找到棍子,而后又赖皮不肯认输罚跑。我是很讨厌这样的人,仅管当时不知道讨厌是什么东西。所以我那时候常鼓捣其它小伙伴欺负西瓜,而西瓜也因此脸上手上和大腿上伤痕累累。即便如此,西瓜却从不服气。我不知道这种牌气是遗传了谁的,可能是他妈妈的吧。他妈妈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村里的人都这样说,西瓜也这样说。

可是,要强的人总会有一些悲惨的往事。

那时还很小的我,可能只有7,8岁左右,依稀记得很多大人,多为妇人,多为上了30、40岁的妇人聚在一个地方聊天。而这个地方经常变,有时是在村祠堂那块青板凳上,有时是在某个人的家里面,有时又在祖父家门前也就是这棵白玉兰树下。

她们用嘲笑又或悲天悯人的语气说西瓜的妈妈玉凤是个克星,嫁来不久就克死西瓜的爷爷奶奶,到西瓜出生后又接着西瓜的爸爸。

仅管如此,玉凤婶子并没有心灰意冷。而是更加努力的生活。按她的说法她不是一个人,是俩个人一起存活在这世上,她走了,西瓜怎么办?

也许村里的人,闲人,都无法体会到玉凤婶子的心酸。但是好在天命没有在违难她们母子。西瓜好好地成长,她好好地为西瓜而活。或许,在她们各自眼里,对方才是自己的唯一。

我总觉得世界上分俩种人,一种是好人,另一种也是好人。

不同的是,第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而第二种就像古龙说得那样一旦看到别人的不幸就忘记自己的不幸。这样的好人不算好人,是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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