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走进饭馆时里面没有客人。胖女人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见有人推门,她皱起眉头,扭头看看挂在身后上方的钟,瓜子皮吐出去很远。等看清来者,她的眉头松开,从柜台后绕出来。两人跺跺脚...
于是,我躺进它。我被四个人抬起来,躺在这用六块涂了黑漆的木板钉打拼凑出来的昏暗空间里,摇晃前行: 那晚如果你不来,兴许我会喝上一点白酒,晕晕乎乎地睡去,连最后一丝愧疚也将消失...
故事的一开始还没有他,不过已经注定会有他了。那时谢红被父亲赶出家门,独自一人走了三十里地,来到阳水镇尽是单身汉的砖窑厂,那种事无论如何是要发生的,只不过是早晚问题,只不过他的...
故事结束时,他还不满七岁。从那以后他开始上学,把所有念头放在课本上。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成绩,那时在他的世界里还没有成绩这一概念,他为的仅仅是集中所有念头,这样一来,就可以把两家...
我们急需一把枪。依目前形势来看,这很有必要。诚然,我们有木棒,有铁棍,甚至可以弄到几把菜刀,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枪。 于是,研讨会在一间黯淡的房间里开始了。外面,闷热的夜空下...
一 她走到窗前点上灯。灯光昏黄,在中间的那根柱子前消失,把屋子照亮一小半。另一半被挤进门缝的月光掺杂,泛着灰光。她瞧着窗帘上映出的四方形窗棂,把手抵在桌子上,托住下巴,回头看...
一 十二月的寒风从海边吹来,穿过小镇唯一一条柏油马路。路上有两个人、一头骡子和一辆木板车。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车上,抱紧全身,一动不动,任骡子迎风往前走。此时,外地来的审判员坐在...
邮递员送来一封信,镇上的人立刻咕哝起来。 “唉,听说了吗,来了一封信。” “我还看见邮递员了呢。” “你们说,是谁送来的?” “这谁知道。” “你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去。...
镇上的人对我很不满,因此发生了后来的事。 刚开始是我的邻居。每次外出,我都会碰到他们。这不足为奇。他们住在我前面,两座房子间的距离细得像树枝,谁有动静,总能听得到。一天下午,...
A 于是我停下来。我半转过身,顺势把手搭在椅背上,头昏昏沉沉的,看着她。 “怎么了你?”她说。她在房间门口探出多半个身子,穿着那件红裙子,突出的锁骨与裙子的开领组成一个钝角三...
天还黑着的时候,我又被吵醒了。虽然隔着一堵墙,可我听得到他们的声音,那叫声真大,我听得一清二楚。妈又在哭了,她的哭声尖细尖细的,扎得我脑袋疼。她哭着说:“他是我儿子,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