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 靠在阳台上吃雪糕 我吃一半 太阳吃一半 我没和太阳计较 因为太阳也很热。 草 我拔了一根草放在书包里夹好想不到 春天竟然哭了起来 说她丢了一根头发 让我内疚的是我也还不...

雪糕 靠在阳台上吃雪糕 我吃一半 太阳吃一半 我没和太阳计较 因为太阳也很热。 草 我拔了一根草放在书包里夹好想不到 春天竟然哭了起来 说她丢了一根头发 让我内疚的是我也还不...
二十层楼在硝烟里发芽 皮卡丘睡衣长出根须 妈妈接住下坠的剪影时 梅花 正在所有手背上 结出滚烫的痂 白房间的暖气片在唱歌 蓝色药片裹着月亮糖衣 诊断书飘成纸钱那天 教室把我们...
滇藏线上那些青灰色的石碑,原是最诚实的史官。它们用沉默的阿拉伯数字,记下214国道每公里的呼吸,也意外镌刻了我四十年行旅的年轮。当越野车第九十九次掠过盐井路标时,我突然听见1...
暴雨总在狂欢节尾音里登场。五点零七分,探戈舞步般骤急的雨点撞碎在圣保罗的玻璃幕墙上,风从十九世纪殖民风格的雕花铁门缝隙钻入,携着铁锈味的喘息漫过柚木地板。整座城市在雨帘中褪色...
此刻站在这里,我衣袋里还揣着半块没吃完的丰镇月饼。母亲走后第七年,油纸包的裂纹里依然渗出红糖的甜腥。方才进灵堂时,看见遗像前供着的黄米面糕花子,恍惚又见母亲在腊月二十三的灶台...
(一) 春分那日,朋友在电话里说母亲走了。我握紧发烫的手机,望着阳台上新栽的鸢尾花发怔。去年冬天他还在炫耀给母亲买的电热毯,说老人夜里终于能睡个整觉。此刻听筒里的呜咽声扎进耳...
人生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公路驾驶,有人恪守交通标线平稳前行,有人却总在弯道处猛踩油门。那些自诩聪明的弯道超车者,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超越他人时,却不知命运的导航仪早已为他们标注出危...
那天我看了一个极不寻常的展览。 展览厅的聚光灯下,那抹猩红刺痛了所有驻足者的眼——画中新娘脚上的绣花鞋针脚细密,鞋尖两簇牡丹开得正艳,却衬得她发白的旧军装愈发灰败。新郎黝黑的...
1. 父亲总是把第一粒麦种攥进掌心焐热,像捂着一颗刚结痂的心。春分那天,我跟着他踩着松软的墒沟往南坡走,犁铧剖开冻土时翻出黑褐色的地气,带着腐草根与蚯蚓卵的腥甜。他佝偻的脊背...
一、 那年的秋雨比刀子还利。娘从表舅家赊回猪崽的第十天,他家掌事的婆娘踩着泥巴路上门了。她倚着门框磕鞋底泥:“顺道来瞅瞅猪钱。” 娘搓着围裙角:“等开春卖了粮......” ...
1. 北风裹挟着雪粒,在丰镇老榆树的枯枝间呜咽。秀兰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时,三姨家窗纸上晃动的煤油灯光,正把四十年的光阴剪成细碎的影子。怀里的婴儿被羊皮袄裹得严实,只露出皱红的...
灶王爷的画像被油烟熏得泛黄时,我总瞧见爹在灶火映照下的脸。他粗糙的手掌托着青花碗,热气顺着指缝往上爬,嘴里永远念叨那句:“独食噎人呐。” 那几年爹的胃病闹得凶,肠子绞成麻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