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胡适书信选》。胡适1911年已在美国求学,往来书信于亲友,与章希吕信中提到当时人的“无恒”,列了三个医治的方法,其中第一便是“读书非毕一书,勿读他书”。我就有这种无恒的毛病,两周来《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还没读完,今天又抽出胡适的书信选来读。唉!如果我在生活、学习上再多些恒心,怕也不是如今这般样子,书法、画画、音乐,诸事,都是草草自习了,又草草丢下,常说自己天分颇多,到如今却无一是处,连在天桥下弹琴卖唱的夙愿都不甚了了。悲哀。
这一生怕是已然过了半数,三十二三岁了。胡适在二十三岁之时,即将在美取得博士学位回国,在与发妻江冬秀的书信中亦谈婚娶未毕,但西洋人三四十岁婚嫁,是常事。
蔡辉兄来短信索荐书,我便写了百十来字,荐了最近读的陈寅恪晚年传记。
三月中旬,将去年下半年的诗稿选出了十九首,集成《约瑟夫和他的男人们》,另加上十九篇小文集成的《观察家》,共两部,投到豆瓣。诗集本是要拟题为《日常生活》,担心过于平淡太不招人喜欢,于是改了个花哨些的名字,其实更不见得好。也就这样吧。两部稿子两周多还未见审核,借着点行走江湖多年的意气,在微博上抱怨了一回,果真当日就收到回复,一番说明,昨天收到信,稿子已经审核通过,说是下周一便可上架。责编和我说,诗集过短,是否免费了供认读,若定价,也就是0.99元。我说,为了这点写作的颜面,价格是好歹要定一个的。0.99元,一个诗人的半年诗作,买根油条?
好吧,那就买根油条。
想起前些时候,和安徽阿翔说起我的诗,想找几家诗刊或文学杂志发表一下,他也说,留意过我的诗,是徘徊在主流之外的。
主流,又是什么?我想我还是清楚的。之所以不进,或者进不去,一是自己诗的功力或有差池,二是太懒,三是确也没进到诗歌的圈子里。
与他们相比,我还是写过几首还可以的诗。
最近在忙活的事情很多,比如那个公益图书项目,算是让我见识了一回真明星的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现在用着两个186的电话号码,新搬家后,这两个号几乎都是没有信号的,接打电话,很是痛心,明天决意废掉其中一个186,转而去将以前那个135的号续上。昨天打电话给10086,135的号还在,虽然那个红色手机早被出租车司机捡走了。
日记,本应是真实且私密的,如果打开这个盒子,必定有所忧患。我所记的一些,却也有些胡言乱语的,夹杂着些文学语言。不管如何,能记,已经算是个交代,以后老了,残了,走不懂了,翻翻往事——可惜的是,没写到纸上。
我有几支钢笔,这月又新买了一支,另有一瓶纯蓝墨水。蓝墨水,随意写点小子,还是蛮好看的。对我来说,现在还有不少动笔的机会。
明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