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太快,来不及回味便随风远去。年少时的岁月如诗如画,充满童真,略带懵懂痴纯。
三月的春风刚刚吹醒大地,裸露在山坡上的枯枝败叶在春雨的滋润下开始腐烂,泥土的味道异常清嫩。
我们一群孩子们挎着小竹篮去村子附近的山沟里挖小蒜。通往村外的小路上杨柳成行。我们把柳条杨树皮用手拧的和枝干分离。做成小号,一路上吹着。细细的柳号声音细腻清脆,杨号声沉闷洪亮。我们比赛看谁做的好听,有时候一下子嘴里吹长长短短好几个。柳条和杨树皮粘液里有点苦,让我们口干舌燥。
我们就跑到沟里找水喝。春雨后的小河满涨着,发出汩汩的声音。河边的青草开始扯开身子长。偶尔可见一两只小鱼游了几下便跑的不知踪影。
山坡上河道边不知名的小花虽是星星点点,无法引人注目。但早开的棠梨花却是纯白一片。跑过去爬上山坡折上几支拿在手里,仿佛握住了整个春天!
冬小麦已经进膝盖高。不是从麦地里跳出几支兔子,看到人后又吓得四下逃窜。山沟里的野兔子跑起来异常可爱,总是溜着地陇边跳跃,两只耳朵在麦地里一跃一跃的。
运气好的时候我们还回捡到一只被机关套住的兔子因为逮兔子人的人会在它经常逃窜的路上设下铁丝套。
山沟里的小蒜遍地都是,走着拔着就把篮子装满了,我们会坐在坡顶的麦地边聊天。聊电视剧《大侠霍元甲》黄元申梁小龙。接着一群孩子就开始比划“”迷宗拳”,扫荡腿把小麦踢倒一片。接着就是翻跟头从坡顶往下滚。春天的麦地泥土松软,手脚翻腾的时候土跟着被带起,有时候会甩到别人嘴里。这时候就不翻跟头了,开始撒土了。
一会功夫不到麦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一群孩子都成了“土地爷”了。有的衣服也挂烂了,有的眼里进土了哭了一场,满脸泪痕和泥头混在一起,有的吃了土,嘴里一笑牙缝还是泥。
那时候的我们没有手表,无法看时间。总是在太阳快到正午前返回。带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和收获的小蒜,唱着歌。一路往外掏着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泥土,一跳一跳的往家赶,,,,
过去的孩子从某种意义上讲,会被称为”野孩子”。这种野,1是没有过多的约束,显得粗野。2是更接近自然,成长的狂野。
反倒在我看来这种野更为自然,相较而言如今的小孩子如温室的花朵。缺少了太多的独立与坚韧。我也知道社会在发展和进步,过去的许多东西值得怀念,但不一定每样都是最好的。必定受物质条件局限太多。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自然天性的成长,在苦难生活雕琢下的历练才是人最终成熟和形成的前提。
不知道大家认为如何,这也是在我的认知水平下,对人生成长的感受而已。欢迎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