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姑娘家最早是开饭店的,那个时候,家里做生意的都是有钱人,可能是因为生活条件好,她打小就胖胖的,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也是胖胖的。
我和X姑娘读小学之前就认识了,就因为我是她的“舅舅”。在山东,辈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街上刚刚出生的孩子,搞不好要叫七十岁的老爷爷一声“哥哥”。
没错,我就站在了“辈分”上,X姑娘不得不叫我一声“舅舅”。但其实X姑娘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大概是因为年纪相仿,我们更多时候像姐弟。
自打我有X姑娘的记忆起,她家就已经不做饭店生意了,可她还是胖胖的,可能是因为她家的基因不错吧,毕竟她的爸爸也是胖胖的。
我们相识的时候,她家做着牲口的生意:自己家养了很多猪,还会卖猪饲料一类的东西。
我家那个时候也养了猪,于是妈妈就总是去她家买东西,一来二去,我也就跑熟了。X姑娘的妈妈总是会叫我弟弟,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每次都是不声不响的。
后来,她家又开了卫生室。我才知道原来她的爷爷是老中医,还有不小的名声。
在我看来,X姑娘算得上“名门望族”了,毕竟她家不用种地就有收入。
我是很害怕打针的,直到现在我都有“晕针”的毛病。可是我不止在她家诊所里一次打针输液。
说起来,X姑娘的妈妈打针好像并不痛,可是我还是会害怕,毕竟有很多东西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记得有一次,我在X姑娘家的诊所里输液,症状是上吐下泻,妈妈给我买了旺旺饼干,那是我特别喜欢的零食,直到现在都很喜欢。
我们读小学的时候,正是《还珠格格》流行的时候,X姑娘很时髦地买了很多不干胶贴画,把笔记本搞的漂漂亮亮的。
X姑娘有一个专门的本子,上边抄了很多歌词,这也在班上掀起了一股热潮,我们好多人都模仿。
X姑娘家还是很早就买了VCD机的家庭,那个时候我们都会去她家看光盘,我尤其喜欢《猫和老鼠》。
六年级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去了不同的地方读书,两个人就慢慢断了联系。
听老家的人说,她去学了医生相关专业;又听说她在某个镇上的法院做书记员…可是X姑娘到底去了哪里呢,我确实是不知道了。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一个X姑娘的故事。每次回家,我都会路过她家门口,可是好像从来没有再见到过她,或许有的人一旦说了“再见”,很大几率就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