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的很晚是因为昨天睡的有点晚,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大半夜有人吵吵闹闹,闹到出警也是醉了。可真真是苦了我这个重症失眠患者,好不容易睡着分分钟就醒了。这正是四月春暖花开呢我在家补觉,有点儿浪费外面那美美的阳光啊。
前几天上班不小心扎了手指,当时血流得有点儿多,周围也是一片慌乱,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越大,胆儿越小。我懒得再翻那份儿病历的检查报告,我填了职业暴露危害,就等着接下来的一连串召唤了,不过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意义不大了,听天由命吧。有个师兄说,真爱生命。请勿学医,要有尊严,请勿学医。这话对我来说有点儿严重,可有些郁结确实非常难解,不是都到那最后一根稻草压到你眼前了你才会趴下卸掉所有的坚强 。
帆儿回了家,她从我这儿经过没有跟我联系,我因为知道是什么事儿所以也就没有打扰她。成长就是一个扫兴的过程,这个过程必须要接受的就是失去,包括亲人,爱人,还有朋友。我不大擅于应对这类的事情。因为时间和距离,我们不能第一时间分享彼此的快乐和烦恼。我们在各自不同的环境里过着或好或不够好的生活,渐渐地不再联系,可是空间的每次更新,微信的每次留言,签名的每次变动,都彼此回应,有种感情,不再浓烈,却持续存在,只因曾经的真心和付出。
苏瓷瓷的第九夜,我已经看了好久好久,每次都只能翻寥寥几页,估计是要买下来了,因为看没看完我都不想还回去了。我也认为她写的东西很极端,很脆弱,很刺痛,很非常态,可是她写的很真实,是一击即中的哑口无言。所以我看的磕磕绊绊,可是我也知道我肯定会坚持看下去,开始和结束都是选择。
网上偶然扫到了一张图片。刚开始没明白,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对望,旁题是,爸,你冷吗?下曰,你不冷我就暖和。画外音是,这个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男人。恍然大悟,我们在很多时候都会忽略父母的唠叨,并且听之任之,不怎么上心,觉得他们的话太多,太杂,太琐碎,缺乏逻辑性,也就缺乏权威性。但是,慢慢的,你才发现,很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长大,还没有完全让他们省心安心放心,所以才会时时刻刻惦念和叮嘱。上了年纪的人需要靠热闹和言语来消解孤独。而又有多少人肯耐下心来听听他们的声音,只单单做一个顺从的倾听者,安静着,沉默着,听那些家长里短,听那些左邻右里,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听那些过去以及过去的过去,我做的也远远不够。
老爸老妈在家里装修,我回不去也不懂,根本就插不上手也帮不了忙,刚开始有点儿小不解他们折腾个什么劲儿,因为我从来没有介意过我回去每次都睡沙发。后来看了个小片儿,上面有个阿姨说她自己唯一的心愿就是将来能死在自己的房子里,我看她为了帮女儿攒钱买房一点一点儿揽着粪池里的残渣,我眼睛又有点儿不争气了,觉得她对立男的要求真的真的不过分。台湾作家张大春有篇文章有写到对父亲不为人知的解读,那里面有在意,有包容,有尊重。他说,哪怕跟父母亲静静默默的坐在一起,都是彼此的陪伴和倾听。我很惭愧,我没有,或者说,很久很久都没有了。更不要谈,现在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在照顾我,而这样的状态目前还会持续下去。
很多时候你想踏踏实实的站在地上,却不自觉的被汹涌的人潮推着往前走。所以,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我会有些忍不住的烦躁,克制不住自己对周围无比呱噪的声音感到厌烦。网络,微博,微信,现在很热乎,天天有人恨不得把自己24小时的生活全搬上去。信息时代,网络传递着泥沙俱下的海量信息,而我们,都是围观者,都是看客。可有的看客,太兢兢业业了,虎头蛇尾甚至是捕风捉影就去发表长篇大论,还义正言辞,三人成虎,事情真相如何,多少人关注不清楚,大多数人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问题是,越急于言说,离真实就越来越远,众多人掺杂其中,卷入喧闹的洪流,分不清,出不去,一片混沌,疲惫之极。
我看着周围的那些人忽冷忽热大喜大悲只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觉得无趣极了,我的微博无论如何也不敢开。有那些时间,我还是多晒晒太阳吧。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水长远的人世,终究是要自己走下去,人在旅途,要不断的自我救赎,不是你倦了,就有温暖的港湾,不是你渴了,就有潺潺的山泉,不是你冷了,就有红泥小火炉。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为人知不为人道的暗伤,只等待时光将其一一复原。
(2017.04.16 虞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