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后的彩虹引人入胜,你问我为什么那么入迷,我告诉你“我在想刚才的那阵雨是不是比现在要凉快”。
如果我去咖啡厅,我一定不会急着点咖啡,因为我知道我喜欢的是汽水,我会拿着那张酒水单犹豫不定,我在思考的一定是哪一个好看的名字后面对应的是好喝的汽水,最后我一定会选择最好看的那个名字。我知道,如果我的汽水被错上成红茶,我一定会恼羞成怒,但是事实上我没有,因为红茶的确要比汽水贵一点。红茶比起汽水并不好喝,它没有气泡带来的冲击感,没有色素搭配糖水的甜蜜,仅有的是一丝温热和香气。
午后的阳光并不强烈,但是却也温暖明媚,这个时候听着爵士的曲调,仿佛晒的是美国南部的阳光,懒散的如同闭上眼的考拉。风卷着散落的音符,从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墨镜上掠过,我在想,如果你走的那一天,如果也是这般景致,可能我会比现在好受一点。
如果那天,不是纷乱的大雨抹去你的足迹,我发誓我会追过去,像一只迷途的家犬,高傲但是终究卑微。如果那天,不是我,可能你已经构思好了美妙的婚礼场景。也许是我,打破了你计划好的生活,我是那只闯进公主卧室和麻雀,手足无措,打翻了茶杯,碰到了衣架,撞碎了玻璃。太宰治的《人间失格》里写到“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说“生而爱你,我很遗憾”遗憾的是,你不爱我,但是我无法不爱你。
人生来就是为了一个人而来,就像我下定决心要喝的一杯汽水,但是意外像那杯红茶一样出现在眼前,意外不总是美丽,它只是一个不知道内容的礼盒,我遗憾,没有成为那故事中美丽的意外,你也遗憾,美丽的故事中来了不和谐的插曲,像爵士曲中切进了重金属。
雨停了,但是没有彩虹,风是破碎的心情,交织着空气中的水分,至少在最后能给树根一点滋养。
直到现在,我也不喝红茶,因为我的确不爱,但是你让我闭着眼回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想念红茶的感觉,不好喝但是在记忆里却显得如此特别,它没有在对的时间进入我的生命,却在对的时间浸入我的记忆。原来意外像一颗药包糖,甜头是放在未来里的。
是不是某个时刻,你也感觉我是你的那个美丽的意外,虽不如童话,但是也有特别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手边的这杯红茶?我在想,如果你走的那天,是这样的景致,会不会更美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