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中气温最低时刻醒来,需要勇气,朋友说,被子里太冷了,还不如起来呢,这就是独居青年的困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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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转凉,仍舍不得裹上大衣,因为害怕将至的严寒没有衣服穿。近来身体有所好转,可能归功于坚持锻炼,但我觉得像虫一样的草也功不可没。
冬虫夏草是麦角菌科真菌寄生在幼虫尸体的复合体,冬天是虫子,夏天是从虫子里长出草来,那我吃的是虫子还是草,它一定是一个半虫半草的怪物。还别说,吃了以后感觉身体一股洪荒之力,五脏六腑都充满了力量,血液也沸腾了。
爷爷今年75,身体依然硬朗,下地干活背挖抬扛依然不在话下。身体黝黑,不那么健硕的肌肉若隐若现,只是常年体力劳动背脊已经弯曲,经历了太多坎坷与沧桑的那一代人,日后有机会讲讲他的故事。他的泡酒罐子里全是货,冬虫夏草肯定也不能落下,我小时候偷偷喝一口,“小心你流鼻血”。爷爷已经坚持养生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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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最好的去处我觉得是哈尔滨,当同学还在那里念书的时候我就说过要去找她,结果今天也没有去成。南方的孩子可能都比较向往冰天雪地的世界,即使淅淅沥沥的雪片就已经可以霸占朋友圈,激动得上蹿下跳。
我的家乡西临青藏高原,东接四川盆地,这两种天壤之别的地貌环境之间,常受高原下沉气流和盆地暖湿气流的交互影响,致使雨日多、雨量大,俗称雨城。有一个很有历史的雕像“女娲补天”,小时候还真以为天漏了。这几年城市不断发展与扩建,雕像也被屡屡移动,不过女娲娘娘却愈加美丽。
在家那会儿每年得有幸见着雪,堆雪人打雪仗吃冰条都干过,离乡之后,便常常怀念家乡的冬季。现在的小孩还会像我们以前那样追逐嬉闹,打滚撒疯吗。而我更喜欢驰骋在雪地上,那种不用力气身体自动驾驶的兴奋。
在南方滑雪很贵的,都是按小时计费,进场爬坡就已经花掉很多时间,再滑下来,一个不留神摔个四脚朝天,不能尽兴。如果去哈尔滨,我一定要摔出个熊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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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是观赏银杏的最佳时期,秋去冬来,金灿灿的银杏叶儿绽放生命最后的精彩。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新闻说某市街道环卫工人用高压水枪打落树上的黄叶,让树叶加速落下,为的是应付领导检查要求地上看不见一片树叶,很难做到,只有打落黄叶集中清扫。
我在想啊,当生命最美丽的时刻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死去是多么痛心疾首。出发点固然是好,但是缺乏可操作性,亦没有人性化,城市也就没有了温度。
从当初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看着夜晚住宅楼里亮着的那些灯,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家,慢慢地遇到了很多人,一些人来了又走,一些人一直相伴,到现在逐渐明白温暖的意义,即使冬天再严寒,也要有笃定的内心。
今年即将结束,再检查一下行囊,丢掉多余的,装上该有的,然后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