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凌晨4点在外信步瞧瞧,环卫工人们已经开始了工作,收拾着白天被蹂成破烂的城市,没想到小学门口已经有卖早点的,坐着和老板聊天,意外他们1点就出来摆摊了,一直卖到中午12点才休息,明明这会也没什么人吃饭,只有一个睡不着的人吃着。去到学校对面白天热闹的巷子,发现在夜晚也同样鼎沸,来来往往的,是打扮漂亮的年轻人儿,他们在这干什么呢?看着与己无关的人的生活,有意思的是,入睡时感到辗转反侧的念头,不去想就能变得不想了。

走到菜市场,待宰的鸡鱼虾纷纷从货车上卸下,来到前段时间跟妈妈来光顾的鱼店隔壁,店主尽管没有哪里使我不快过,但莫名就想换家店,走的时候店家看着我,我想他会不会想:为什么跳过了自己巷口的店呢?继而因此怀疑自己呢?有点感到抱歉了。来到新店买鱼,杀鱼时我退到边上,听到有音响放着佛经。相比作为每天被人把菜端到面前自己来说,这些与动物打交道的人,对生命更具敬畏之心。可想到,对于食客来说这些肉,联想的是口粮,食物,往往糟蹋了也并不觉得可惜,因为与之等价的只在于金钱的多寡,就算可惜,可惜的也还是钱,腰缠万贯后,自然会不禁感到轻视;对于猎人来说,肉出自于生命的念头扎根于心,不浪费意味着的,是尊重,人与自然,并非简单的占有,或支配。

回到家后,尽管知道沾枕头就着,也不敢睡,不然生物钟就乱套了。把书摆到面前翻了几页就泄了气,退而求其次打开豆瓣翻一翻加到想看的电影,但哪一篇都失了兴致,此刻只想被动的接受,像个无机物。想xz辅导时通那么多宵,就又羞愧的不行,有点生气,怎样才是好好活着?看着产生的念头,想法,问这些有什么用?想到lm说,你写的有人看吗?同一个问题,分成俩种,一种是自己问的,另一种是别人问的,回答的答案并不一样,而后者往往会感到生气,因为我回答不了他们,回答不了的原因在于不信,不信的原因,我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无能。可该死的能不能,又要从人中体现,把你自己放进人中,继而这种拷问永远是逃不开,躲不掉的,主动点,也干不掉。尽管我总嘲讽我爸妈教育水平不球行,但此刻发自肺腑地感谢他们,没有看我睡到大天亮就批评我,尽管我不并不站理,也没有赚钱,看着那些明明可以踹我一脚的人,谢谢哦,不然我怕会恶狠狠瞪回去,又更讨厌了,会睡不着,tikusyou。

回答自己问题的答案,往往会溜掉,常常会变得模糊,在一次次退化成无机物的日子里。

还是做人好,最好做个有能力的人,这样你得掌握许多生产资料,体现价值,但也不应是最好,应该的是厌恶平庸,最好是一种期望,应该则是务实,力所能及的必然是应该如何,但应该之中,包含一个愿望也不赖,人人都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所以要有期望,把有能力作为期望,会不会惹来非议?这个念头一起,觉得操心起他人的看法就有媚俗之嫌,回来继续说把有能力作为期望,实质在于想,有能力的话便会少一些目光,但好像减少的只是批评罢了。难不成我有些反社会的想法?但就算有,又有何不可呢?给这些想法负重,给想法冠上罪名,或许我想的是自由。我和爸爸出去开车,我恼羞成怒的说能不能给我犯错的一个机会呢?有点心酸为父母,我是该谅解才是,但这样的压力确实存在令我烦躁,我生气的是压力存在本身,对于父母,思想薄弱的弱势群体,又怎能把责任归咎于他们呢。

虽然我并不是想表达:世事皆可为,颠倒黑白,使思想沉寂等等,而是就在此时此刻,若有人叫我不要这样想,却不愿讲清为何,明明这些行为只是为了弄清想法,辨析自由为何物,但却要来说,该不该,能不能,即宽泛的讲什么都要争对错,该不该,对存在本身争对错,真厌烦,厌烦极了。其实短短俩年前自己还有过: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可分对错的的观点,嘿,说来是什么让我抛弃了这样的想法呢?但其实并没有抛弃罢了,是延伸——不该对自然存在的本身争什么,譬如自由,但或许自由太过滥用了,千人千样,我赞同毛姆在死亡与人生的型式说的:“(大意简单理解为他无惧死)……但同样他将为离别亲友而哀伤,无法不对那些被他教导和保护的人的命运漠不关心,不过他们依赖了我那么长久,也该享受他们的自由了,无论自由把他们引向何处。”人们该如何活,决定如何去活,不应要争对错才是,我厌烦有人不自量力,自恃有权利说着为你好,却傲慢的不去解释,也许是没法解释,明明生活中你让一个人住口别吃东西,人家都纳闷会问是不是有毒?还是难吃?讨个说法,凭什么在思想上就不呢?既不解释,也不让问,如果是导师自然另当别论,但为什么许多人都好为人师呢,去教别人怎么活。

为了让自己说话不片面,好辛苦。

同样,人对他人是有责任的。但有责任,并不是说开口就成,反而更要是为说出的话,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一刀切是不复杂,说那就管好自己的事情成了,瞎操什么心。正如之前所说的,他人之口的问题我回答不出,有我能力之弱,但我知道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不赞同我们对他人有责任的观点,或者认识淡薄,但这个命题,我想除了自己主动去想思考之外别无他法,只可以辅助但不能主导,因为用利害,或逻辑去告诉一个人始终是立不住的。

ps:水平所致,为了说清一句话,就要糊上同样不透彻的想法,但日记本意就没有主题可言,所以胡思乱想也不算错吧,偶尔放任念头生长,看它朝向何方,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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