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我搬离学校的那一天吧。
刚升上大四那会儿,我越发地焦虑,后来我发现,焦虑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徒增烦恼。于是,我变得佛系了。
上了大四,意味着不久后就要离开学校了。我在学校上完了最后两个月的课,不情愿地拖这沉重的行李走出了校门。
实习结束后,我也没有回学校住。
我觉得,我回不去了。
今天去学校的饭堂吃午饭,我假装稚嫩,可我还是感觉和那些满是青春朝气的他们格格不入,至少,我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我端着曾经端过无数次的盘子,找了一个没有其他人的桌子,静静地吃着。
后面有好几个学弟学妹,他们有说有笑,我隐约听到他们在谈社团的活动组织问题,我心里,竟然有些羡慕。
我曾经也做过社团的部长,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简直要逼得我发疯,其他的部长因为沟通不善产生矛盾,氛围一度压抑。
那个时候,我想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逃离。
终于,我升上大三,也离开了社团。
后来的疫情,使得我失去了本该可以待在学校的几个月的时光,全部,都在线上进行。
记忆是挺难忘的,可是,没有校园的气息,也没有好朋友的欢声笑语,每一天,都过得很机械。
待在学校最后的那几天,我天天和室友们开卧谈会,开到凌晨一两点是常事。
我们还是很天真,天真地以为我们会在每天晚上的谈话里找回自己的青春。
我现在每次回学校,都不会过夜。
走在校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他们做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好熟悉,也好陌生。
我大四,回到学校,却不觉得自己是学生了。
就像《追风筝的人》里的阿米尔,长大之后再次回到故乡,却感慨:
踏上家乡的土地,却仍觉自己是一个异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