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祺市是一个被水环绕的城市,也是以旅游业为主的城市,这个城市里每天都有来自外地的人进进出出,一片繁荣的景象。在傍河一侧的岸上便坐落着许多小区,这里是分割两座不同城市的边界,自从旅游业发展起来后,这里的乡民便在政府的帮助下住上了新农村式的小区楼房,所以这里看起来也就和城市里的景象差不多了,苏木的家也就是在这个风景宜人的地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楼下的车辆鸣笛声不停的响着,躺在床上享受着阳光抚摸的苏木知道这个城市就要苏醒过来了,进出这座城市的车辆正在慢慢地流动着。苏木的母亲付子珍已经做好了早餐,一边把粥和泡菜,还有刚煮好的鸡蛋端到客厅的餐桌上,一边喊着还在床上赖着的苏木:“阿木,我们昨天和邻居叔叔阿姨约好了今天出去玩的,他们现在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还没起床?”苏木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对着房外喊道,“我知道啦!”,苏木从小就善解人意,他可不愿让邻居一直等着自己。他迅速起床,洗漱了一番,便和母亲一起吃起早餐。
吃完了早餐后,母亲去房间拿了钱包,便和儿子在客厅里盯着客厅里的那张挂着的照片,照片上的是付子珍和她的丈夫,也就是苏木从未见过一面的父亲苏诺,母亲曾对他说父亲就在他出生前两天离开这个世界的,由于一场意外得不能再意外的事故,也许整个城市的几十万人中都不可能发生,但却真正的发生了在自己身上。
苏诺是个粉刷墙壁的工人,那天,苏诺像往常一样告别了妻子子珍准备去工作。子珍正在家里坐在沙发上陪肚子里的孩子聊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从此改变她的命运的电话,电话那头说她丈夫不慎从二楼高的地方摔下来,按常理说二楼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都不会赔了这条性命,开始所有人都没想过会到出人命的地步。后来苏木出生后,家里人只口不提丈夫苏诺的事,这下子珍急了,去问苏诺的妈妈,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不停掉着泪,这下子珍心里大致明白了,产后不久的她没有很大的劲去哭去闹,只是对着怀中的孩子淌着泪水。原来苏诺掉下去时是后脑勺先着地的,送到医院时医生都摇了摇头,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就走了。后来苏诺走后,家里人怕触物伤情,于是家里的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被扔掉或是烧掉了,只留下了这张唯一的结婚照片。
付子珍对着照片上笑着的男人说着:“老公,我们今天出去玩了,祝我们玩的开心哦!”事实上,二十多年来每次她出门时都会和那个照片上的人道别,若是别人看到她说话的样子,一定会误以为真的有一个人和她说话一样。苏木没见过父亲,对父亲的印象仅为这个照片而已,但在他的心里母亲是他最亲近的人,以前最疼爱他的还有奶奶的,但是奶奶在去年也离开了他们母子两了,所以他更加心疼和理解母亲这个唯一的身边的人。“爸爸,我们走啦!”苏木对着母亲笑了笑对着照片说,便和母亲离开了家。
他们下楼后,便看见了邻居的王叔叔和刘阿姨还有他们的那个7岁大的可爱的小女孩焦急的等着,小女孩朵朵看见了苏木,高兴极了跑向苏木,苏木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啦,小朵朵,哥哥让你久等啦!”小朵朵笑了笑说“我们也才刚出来呢!”刘阿姨对着付子珍和苏木说:“阿木啊,今天要开心的玩,给自己减减压力,工作的事儿别太着急了。”王大叔也响应着:“对呀,就是,难得你妈妈今天也有空,我们一起高兴的玩。”苏木点了点头,对他们微笑地感激了对自己关心。苏木学的是IT专业,已经大四了,倒着数着毕业的日子,他的同学们都也在忙着和各个事业单位联系,忙着找工作的事。他也试着去几个公司面试了,有的公司看完简历后摇摇头让他走了,的确苏木所在大学确实无法为他的职业竞争带来优势,有的公司考核苏木明明通过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消息了,他显得有些急躁,他非常希望自己能给母亲分担一些,随之的压力与日俱增,而母亲也从苏木言语中感觉到了这一点。学校离家也不太远,所以在母亲的要求下苏木决定回家缓解一下压力。
于是,一行几人在欢笑中上了公交车,他们准备今天去登山,也许疲劳的感觉会冲刷走苏木心里的石头。正在这时,付子珍的电话响了,打破了去游玩时欢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