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朕养在身边一条披着人皮的狗罢了……”御书房内传来一声一声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 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为首的大太监小心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向里瞅了瞅,满地的碎瓷器,还有跪着的墨色背影,看到这,大太监抖了抖,接过宫女手中的茶急忙往里进,“皇上,这是扬州新进的茶叶,”端着两盏茶小心的绕过满地的碎片,路过那跪着的背影时,他看了看,还好,皇上摔东西的技术还是蛮好的,一片碎片都没有靠近过底下跪着的那人,
“混账东西,谁准许你进来的,”皇上一把将奏折扔在了太监的脚下,看了眼跪在殿下的人,将案上的所有的奏折一把掀翻在地,太监跪在地上挪着身子,将散落在奏折一本一本的捡起来重新放在书案上,但那跪在殿下的人一直没有抬过一次头,吭过一声,“皇上,林统领正在找邵侍卫,皇上您看这……”太监意有所指看了眼跪着的邵烊,“哼,”皇帝冷哼了一声,挥挥手,示意让太监退下。
“邵烊,你说我平日待你如何?”邵烊抬头看了眼站在阶梯上的人道:“皇上待属下自是十分的好,”皇帝听见这话,一甩衣袖来到邵烊身边,将那些离邵烊近的碎片,用脚小心的推开,“不要叫我皇上,我说的话你从未听过,”邵烊抬头瞧了眼气呼呼的皇帝,叹了口气,起身拉着皇帝到里间坐下,单膝跪下,抬着皇帝脚看了看,见没沾到残渣,松了口气道:“明澜,我曾也和你说过,在生气也不能摔东西,你可记住了?”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水,递到明澜嘴边,
明澜就着邵烊的手喝了几口茶水,顺了顺气道:“谁让你不守信的,明明说好的,你竟然临时变卦,我……都是你的错,”明澜说完看了眼站在面前的邵烊,随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人错,说好带他出宫看庙会的,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就说不去了。邵烊将茶放下,蹲下身脱掉明澜的鞋子,这事的确是他的错,他从未失信过,不怪明澜今日这般生气,揉了揉明澜有些冰冷的脚,起身抱起明澜道:“我见你眼下一片青黑,昨夜没睡?”小心的将人放到床铺上。
明澜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将头撇向一边,也不搭话,邵烊上前扯了扯被子道:“好歹把头露出了,小心憋坏了,”裹在被子中人,闻言将被子裹的更紧了,邵烊坐到床铺上说着:“今夜我要宿在这,你这是要冻死我?”被子中的人依然不搭话,但却将被子的一角抛到邵烊的脚上,邵烊赶紧的扯开被子躺了进去,将背着自己的人揽到怀里道:“家母远道而来,为接家母回府,特推了皇上的信约,还望皇上莫气,邵烊已知错。”
怀里的人动了动,转过身面对着邵烊道:“那下月的灯会……”邵烊不等明澜说完急忙回答道:“家母这月十五便离京,待家母走后属下一定时时刻刻的陪着皇上。”明澜得到了答案,将头在邵烊怀里蹭了蹭便准备睡下,邵烊见状用手弹了弹明澜的额头道:“先别睡,来算算你的事,”明澜一听,蹭的一下将头抬起问道:“我有什么事?”邵烊将那小脑袋压回怀里,“我之前说过不能摔东西,更不要摔那些瓷器,划伤了怎么办?我今日再说一次,你可要记住了,”明澜眯着眼点了个头,轻轻的答道:“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