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聪
不知不觉中已到人间61年了,古人将六十称大寿,七十叫古稀,还真有一点道理。有人说"老龄人怀旧是很幸福的,因为他有很多成就感"。可对于年越六十的我,还真不敢回首往事,真不敢为过去那点点成绩而沾沾自喜。因为,我的很多好朋友、好同学、好战友、……他们早已消失在茫茫的银河之中,时空多么残酷啊!不叫人伤感都不行,说明自己老人,苍天留给的时日不可能还有很多了?是该好好珍惜每一天、每一事、每一人、每一物,是该努力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跃进宿舍的时候,准点的生物钟必定会将我敲醒,思维的绪念往往会回到孩童时代。那时的一天很慢长,因为母亲布置的割草任务不轻,每每都是太阳当顶,气温最高的时候,才有一口酸菜汤、面面饭吃了。那时的一年更是慢长,一天一天苦难的熬过来,就盼着能吃一顿杀猪饭,大年三十坐上一桌丰盛的年夜餐。
十二岁远离家乡上中学,算是过上幸福的日子了。有菜油南瓜汤吃,每一月还可打一次"牙祀"。日子虽然难,但时光就过得似乎比从前快了点。十七岁做为"文革"后"百里挑一"的首届大学生,有点"心不干"的进了昭通师专物理系,每周吃两三次肉,人也很快长到一米七几,时光在正常的速度、正确的轨道上前行着。
1980年,十九岁的我走上高中讲坛,上四个班的课,最多的时间、最大的精力、最高的热情、最美的年华,都献给了那时的同学们。值得欣慰的是那一群人,产生了铁道部副总工程师、云南盐化的总经理、云南能投的副总、……这应该算是人生教育的巅峰之作吧。时光在正常的行进着。
1985年考取云南教育学院,一群云大固干教师重新组阁的新体系。物理系两年过来,学问大有长进。26岁评讲师,33岁做完中校长,36岁上副教授。学校管理创威信教育一秀,物理奥赛金奖开威信先河,清华、复旦、南开、……一大群高手出自我之手笔,很是欣慰。威信之"英才苑"、"研究班"、"全省第一"、……样样与我相关相连,很是欣慰。2012年偶遇中国教育专家委员会会长冯恩洪老先生,成为冯氏战队成员之一。2019年偶遇中国发明协会党委委员、理事、清洁能源分会会长范春潮先生,成为范氏战队成员之一。能进入中国教育、科技领域的最高殿堂,我算是一个最幸运的人了。
我现在每天一万步锻炼,有人说是为了长寿,其实不然,因为肩上还扛住四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儿子,一个未满六岁的女儿。我最害怕的是去早了,对不住他们。同时,还有两个美梦有待实现。一个是完成"激光分裂水分子燃烧技术",一个是办一所全免费的"中国发明学校"。
其实,死亡没什么可怕的,因为人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向这个目标前进了。人如果已经完成了人生起码的工作、负起了应尽的责任,那就可以坦然面时它了。可怕的是,在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的去了。
嗳,老是伤感也没什么意思。看看人家六十几才进常委、七八十岁才做总统,毕竟我才61岁啊,上升空间还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