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金灿灿这个叠词,人们往往会先嗅到一缕似有若无的铜臭之气,然后便不自觉地想象出一副已然置身缥缈仙境的美好画面。
其实不足为奇,毕竟由古到今无数英雄豪杰为此竞折腰!
而身处现代社会,经济利益更是不容忽视的重头角色,一栋栋耸入云霄的摩天高楼、一批批鳞次栉比的交通运输、一场场华丽铺张的豪门晚宴、还有一宗宗无声无形的大宗交易,每一项都是在金钱二字地驱使下尽心竭力地飞速演化。
如果说各种大场面都离不开赤裸裸的名利交易,那么金钱消费更是寻常百姓不可或缺的生活根基。
现在我们时常听到各类抱怨,邻居诉苦老娘患病住院可惜家中已经捉襟见肘、同学同事月月叫苦连天抱怨约会送礼让自己一贫如洗、朋友发小纷纷上门借钱求救他们难容水火的赌债电费封口费。
而我们自己作为夜半锅碗响叮当的穷鬼,在耳闻目睹了这么多悲惨凄凉的人生故事后,也多半会秉着自己还算人生赢家的信心借出最后一张百元钞。
当你把血汗钱从腰包掏出来的那一瞬间,除了那些有借有还的忠实朋友,你就会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掌控接下来轮番上演的精彩好戏了。
在我隔壁工作的一名男同事叫阿胜,跟他不熟的人都觉得他幽默直爽,处事圆滑。
但是不止我一人,我们其他几个了解他本性的老员工却都不和他深交。
阿生这个人,也算不上什么口腹蜜剑或暗中害人的鼠狼之辈,但他却有一个让人无法忍容甚至避之不及的致命毛病。
我当初刚进入这个部门时还是职场新手,被我接替职位的前辈媛姐在临走前也曾专门叮嘱过我与阿生的来往界线。
当时初来乍到的我正值年轻自负,对媛姐的几句忠告也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和阿生距离近也常合作,所以那时一度觉得自己和热情幽默的阿生非常合拍。
那时的我们像好兄弟一样形影不离,也常常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饭。
有时路上会遇见很多老员工和前辈,我察觉虽然他们也对我们客气招呼,但却不曾更进一步地与阿生交谈和走动。
莫非是有什么职场隐情?我虽怀疑,但尚未经历过职场风浪,所以还是没心没肺地过着和阿生一起工作的平静生活。
不到半年,阿生第一次以母亲住院手术需要8000块救急为由找我借钱,当时我考虑到那笔金额不多而且自己也暂无花销,连还钱日期也没问地就借给自己那位放心信任的好兄弟。
从那之后,阿生和我相处的态度和表现就仿佛与我两不相欠,碍于朋友情面我也不好主动张口讨要,可是眼看还钱之日遥遥无期,我也难掩烦闷之意。
没想到两个多月后,阿生居然主动在我面前提钱了。我暗自窃喜,以为这次他要主动还钱,没想到他又以记得欠我钱,但需再借他12000应应急,之后会凑齐两万一笔还清。
我再次怀着希望借给了他完整的两万,之后的剧情便开始超乎我想象地急剧转变。
关于还钱一事阿生总有不同的理由去拖延和抵赖,我从长久地忍而不发到怒而暗示,再到当面明说和爆发口角,最后甚至形同陌路再无往来……
才最终真正明白了媛姐当初几句经验之谈的深刻涵义。
朋友归朋友,金钱是金钱,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利益面前无真情。
与朋友有借钱往来,本是临危救急的珍贵道义,我们应该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古话本分牢记,这样才能不失和气不断交情。
自己没钱时就借别人的钱,花着痛快如流水,不是自己的血汗就不珍视不守信,这样的人无论有什么其他优点也注定会被各种群体逐渐孤立和受到道德舆论的强烈谴责。
借钱不还伤感情,所以还是和朋友创造一段真挚而纯粹的友谊更加划算,毕竟时间并不会轻易且宽容地忘记你与朋友之间每一笔现实无情的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