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班主任研究》读后感之三十五:
家校合作中的困惑?
——二读《Supervisory teachers demanding and rewarding role as the link between home and school》
浙江省武义县实验小学 程 露
没有司空见惯
没有理所当然
只有全力以赴的努力
所有美好特质里
坚持与勇敢永远排第一
——深圳 邓景秀
一周的不停写与改,让右手有些酸胀,鼠标手的毛病又犯了,所以写读后感停了快一周了,心里欠账似的难受。总觉得自己的坚持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存在,却松懈了。看着朋友圈里的邓景秀老师从昨晚到此刻的坚持,真心让人钦佩,是的“坚持与勇敢”永远排第一。我想即使少写一些也应该动动自己的手了。(引用的文字是在邓老师同意下转发)
打开书,依然是那本《中国班主任研究》来来回回间,这本书看了近半年,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看过一本书,也从来没有如此反复地研读一本书,看着自己简书里四个月间写下的15万字,太感慨了!是什么让我这样去看一本书,一定源于李教授这个极具个人魅力的人,因为相信所以选择,因为喜欢所以坚持,因为坚持所以收获。这似乎成了惯例。
我想依然来读读这篇《Supervisory teachers demanding and rewarding role as the link between home and school》,不知自己是否解读准确,我更愿意翻译成“主任老师”的家校联系策略与评价。我读到了太多与中国不同的相处模式,回忆起从教以来的点点滴滴,家校合作一向来就是一个难解又重要的课题。
一、关于不同地域的家校沟通模式的困惑
我想此处的“主任老师”与中国的班主任有相似之处,这两个岗位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范畴就是“家校联系”。从文中看来,在冰岛,家校的联系不算紧密,对于家校合作的相关研究也不算多,或许正如我了解的,在外国家长更喜欢让孩子独立且自主的发展,而非如中国般流水线的教育。所以我感受到的是家长对于学校教育的关注程度也弱于中国。
自从毕业从教开始,我一直没有离开过班主任的岗位,几乎每天都会跟各式各样的家长打交道,从以前的农村小学到现在的城区小学,家长对于学校的关注度是不一样的。以前在农村小学时,班主任就是一言谈,家长不反对也不支持,不会主动参与,甚至有时会主动拒绝,对你的要求只有成绩,记得教书第一年就被家长告了,说是老师不布置家庭作业,这样的老师不会教书,成绩肯定不好。校长找我谈,让我布置一些家庭作业,甚至要多布置。这事闹了很久,因为我的不妥协。每次教研活动,总有教研员把我当典型说:某某老师工作懈怠,为了不批改作业不布置作业,作业量太少……那一年我总是会回家暗自的哭泣,再多的尝试沟通都没有奏效,因为我太年轻。然而一个学期后,班里成绩拿了全校第一,一年后拿了城关学区第一时,所有的家长和领导都闭嘴了,大家不再指责,不再议论。当第一届校演讲比赛中,我们班三年级的两个孩子力压所有人,双双成为一等奖的两名选手时,大家更是开始知道这个年轻老师有她自己的带班理念。所以农村小学8年的教学生涯告诉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有好成绩就好,学生能有机会锻炼的机会更好,没有也没关系。家长如何不必过问。
到了城区小学却完全不一样了,刚进实小分给我的班自然不是好班,几乎都来自农村,家长有学校的老师,有个体户,有工薪阶层,也有在家啃老的,更有非常特殊的……他们对于老师的要求是很不一样的,带那批孩子的第一年,我又被家长告了,原因是因为放学后让孩子们搞卫生,一个家长心疼孩子,自己帮了忙。第二天,校长便找了我谈话,意思是孩子还太小,不能让孩子搞卫生,家长也参与更不好,让别人怎么看。在农村小学,这算什么事儿,一年级的孩子自己就放学独自回家,甚至还自己烧饭吃。而城区孩子不一样,吃不了苦,干不了活,正常的锻炼都会被理解成老师的偏心。记得当时校长告诉我,可以换种方式与孩子与家长沟通,需要他们打扫时说:“孩子,能帮老师打扫下教室吗?”我心领神会,于是一段时间里,孩子很受用,家长也不再有任何意见。然而到了三年级,渐渐地,我开始意识到这些孩子似乎觉得这就是老师的事儿,我们只是帮老师干活罢了。一位长者告诉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班级是大家的,不是老师的,那是他们的义务与责任,这是老师必须告知孩子,并让孩子感受到的,这是一个班级,是一个团体。”确实如此,然而我又如何让家长和孩子明白呢?
太多的中国家长(至少我们这区域)认为:我将孩子送到了学校,学校和老师就该全权负责,家长对于学习更是不必过问,那是老师的责任。然而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长必须承担教育教学的责任与义务。六月初来到北京,与某知名名校的一位班主任谈起家校合作,她非常无奈地说:北京的家长基本不管孩子的学习。我问她为何这样下结论,她举出了好多例子来说明。我的班里有一位转到北京的孩子,妈妈还是我的好友,听她妈妈说:“北京的家长对于老师的尊重不如南方。迟到了没关系,作业爱做不做。”我想这只是个别的现象,而非是常态,然而听到了班主任那么一说,我竟有些相信了。吃饭间,一位北京的老师说,北京有一所名校(不可点名)他们那里都是中央领导和明星的孩子,班主任不能接触任何家长,学校有专门的一个人负责接待他们,也就是班主任老师根本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当我在质疑这教育的有效性时,那老师告诉我,这是对孩子的保护,也是对老师的保护,更是对教育公平的体现。细思来,确实如此。
于是,我开始有些糊涂,如何进行有效的家校沟通,班主任该如何进行家校联系,怎样的模式才是最有效的呢?当然,根据地域不同、家庭情况的不同、教育水平的不同总是不一样的,那班主任该做到一个怎样的“度”才算合适呢?
二、关于家长参与教育教学管理的“度”的困惑
在《Supervisory teachers demanding and rewarding role as the link between home and school》中提到人们普遍认为,父母通过参加与学校有关的活动三类帮助孩子在义务教育中取得成功是非常有必要且有效的。受正规教育程度较高的家长比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家长更愿意参与家庭学校的合作。这一点似乎没有地域之别,大多高学历的家长对于家校合作的有效性会有更多的思考。然而参与是否应该有“边界”?
几乎每年每学期每个班都会出现家长来参与班级学生“座位”、“吃饭”、“午睡”……的事。总会听到班主任老师来抱怨:现在的家长干涉的太多,有时老师该如何改作都得过问。我想在基于家长参与学校工作的同时,是需要有一个度的把握,一个合理的方向引导。记得听到有些学校有家长体验老师的一天工作的课程安排,这样的参与会给家长和老师带来什么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相互理解,容易达成教育教学的共识。许多时候,家长只考虑了自己孩子的利益,并没有考虑这是一个集体,看似对某人不合情理的条例的存在,有时是保障了一大部分学生的利益。家长与学校、家长与老师间的理解与视角的差异,真的是沟通的最大问题,而此处的边界还真是不好划定。
记得三年前,一位家长由于学校三好学生中的一条视力规定与学校据理力争。事情是因为孩子在期末的视力测试中与学期初相比下降了0.3,而未评上三好学生。家长以其他学校都没有此项规定为由到学校闹事。无论班主任、校长如何解释都不接受,而此项规定早在两年前就开始实施了,而这个孩子一直都没有因为这而落选,此次的落选让家长接受不了,觉得学校设立了不合常规的要求。学校设这样一个要求,是为了让家长和孩子更好的注意保护视力,而家长却认为其他学校没有的规定就是不合理的。沟通无果的情况下,学校依然按章办事,家长无可奈何,不了了之。这样的事儿虽是个例,但也说明了一些问题,家校沟通上是存在问题的。更如前两周,班里家长与课任老师的误会之中也暴露出一些沟通上的问题。一直倡导家校合作的中国教育,依然面临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又该如何解决?
浑浑噩噩间,时间流逝了,真心佩服蓝老师,如此的专注。自己只是在做着自我感觉特别无效的工作,常州会议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北京,回来后参加了进阶培训,正好是班主任、品德专业,或许这是一个好的平台,我需要努力地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