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雨。记得当初我思虑再三之后觉得是时候结束那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了,我照例给她发了短信,照例是那个离她宿舍不远的公园,说是公园又不一定算得上公园,两道长亭,两排长椅,一泊小湖,石子铺成的路面,夏天里有花和蝴蝶,冬天里有雪和脚印,但倘若加上清澈的月光如水,便简单得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有她。虽然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地方更适各分别而不是幽会,因为“何处是归程,长庭连短庭”,但夜凉如水的月光下,男男女女,丝丝情话,仍是这里永不改变的风景和乐华,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这里永不改变的昼夜更替,春春夏夏,悲温交加。有过悠扬的箫声,有过彻地的耳光声,有过缠绵的眼泪,有过温存的目光,有多少故事从这里开始,又结束。 在发出最后一条短信前,我作过多少假想,将多少话语反反复复,想过用什么样的话语作为开场白,想过如何安慰她失落的心,想过怎样解释婚姻和爱情的关系,想过如何阐述现实离幻想有多远,想过如何表达多么的情非得以,又想过该用怎样的语气说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想过该以怎样的姿势最后给她一个温暖的肩膀,让她留下委屈的泪水。 向公园走的路上便凄凄沥沥下起雨来,便又返回去拿了把伞,天公甚会作美,便来些朦朦胧胧的雨,方是分别的意味,我照旧在那棵绒柳树下等了将近十分钟,依旧牵手走进了长亭,依旧热情相拥,依旧在亭下狂吻,不同的是,那一夜没有月光,万家灯火将一颗颗石子照得透亮,地上的水洼星光点点,将她的脸庞映照的凄美沧凉,我伸出了手中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只粉红色的手表,和一封写了好几天的分手信,一年零七个月以前,我也是在这里送给了她一知银白色的手表和一封情书,她接过盒子,一边用左手撩起垂在脸庞的头发,一边问我:“什么啊?”没等她打开盒子,我说:“我们分手吧。”她正要打开盒子的手陡然停下,望向我的目光一如初识那样清澈倔强,盒子坠地,全然没有发出该有的清脆,好看的信纸落在泥水慢慢舒展。我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似乎毅然决然,她忘记了拿走自己的雨伞,我多么想跑过去拉起她的手,任她怎样的挣扎,怎样捶打我的胸膛,然后抱着我痛哭,可是,我没有。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正如她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如隐没在日后的群岚,一切像一出没有高潮的折子戏,缓缓落幕………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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