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印刷书籍,从下午五点多搞到晚上九点半快十点。
小花印完以后,轮到我了,第一次印刷,图片不清晰,印刷店的姐给我换了超光卡纸,图片清晰了不少,但是就是慢,靠机器来回刷上去的。刚打印了三张,就被小红他们给取代了,姐不再给我印。先给他们印,我内心是失落的,感觉有种被人插队的感觉,我也是辛辛苦苦等到现在的,为什么要先给别人印?我苦苦等待,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他们完全印刷完,等到门口的小摊收摊,等到人群渐渐散去,等到店里的人在群里轮番“轰炸我”,等到肚子咕咕叫,我的书都没拿到手,还出现了误差,由于制作过程中计算不准确,尺寸不够长,导致书的内容太大,封面太小,左右纠结,大家七嘴八舌的争论着该怎么把它装订,最后的争论结果就是,把书的内容按着适当的宽度切小,与封面重合,左切右切的,一下切的特别小特别小,付账的时候42,等最长的时间,花最多的钱,做最没意义的事情,搞笑一样,心中跑过千百万只草泥马,就那样烂的东西,拿到市上白送都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竟然还要陶42,交完作业后还不是一堆没用的废纸,42啊,我的天!!!我万般不情愿,感觉被坑了,可是没办法啊!!!
当我回到店里的时候,星星和新新已经下班了,只有大叔一个人在那守着,冒菜搬出了他又长又大的绿色棚布,左右围的严严实实的,显得我们店更加的冷清。
擦桌子时,大叔说我擦的不干净,我满心都在想着那42块钱,花的不值。
我感觉我的翻身仗打的好累,好没意义,不管我怎么去锻炼自己,做兼职挣钱,抽钱出去旅游,增长见识,结交朋友,结果都像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直在原地踏步,眼前还是一团朦朦胧胧的雾,怎么也散不尽。
我对小兰和小芳好吗?我也不知道,要说好,既然好为什么我们会这样?要说不好,我又哪里对他们不好了?我记忆中的我们的日常是这样的。
冬冬,用下你的水壶,我说好!冬冬,帮我拿个快递,谢谢!嗯,好。冬冬,咱们宿舍需要一个办个手机号绑定无线网,你把原先的号给停了再掏五十块钱办一张吧,我说好吧!冬冬,我们要出去买饼,你回宿舍帮我们两个把电脑带回去吧?好。哎呀。下次你别把纸放在这头了,你放那头,在那取(我和小兰上下铺,我的床尾对着她的床头,我的床头对应着她的床尾)。给她一颗印着囍字的巧克力糖,他接住了很久,又把它塞回了给我,用一种惯用的,说不清楚是嘲讽还是不懈什么的语气,说,呦,还囍糖,给,你留着自己吃吧!
小兰会把她的衣服送给我穿,小兰会在我不懂时局时给我使眼色,会开导我,会给我讲很多道理,和事与事之间的联系,以前小芳也会说,但是她的性格强硬,态度蛮横,总是给人很扎的感觉,我一直听不进去她说的话,总觉得她在打压我,小兰呢,好是好,却像夏日的天,阴晴不定的,好的时候呢,和颜悦色,不好的时候呢电闪雷鸣,我很讨厌她身上一股习气,就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和声和气,不求的时候对你吆五喝六,不知道对别人是啥,反正我印象中他就是这样的。
而我呢,不管是对有求于我还是没有有求于我的人都是同样的态度,唯唯诺诺吧,行也行,不行也行,总之怎样都行。
我们三个人之间,很多磕磕碰碰,现在似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们已经放弃了对我的规劝,他们觉得跟我说啥都白说,说了我也不懂,的确,我真理解不了他们眼中的世界。现在两个人是朋友,我是落单的一个,很显然,他们俩已经达成了共识,几乎与我划清了界限,我们仅仅是同路不同心,直到不同路也不同心。
三个人的世界终究太挤。
我想,我应该曾经伤了他们的心,所以他们才想要远离我。
即使我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即使我可以和很多人相处的较为愉快,我还是不开心,不快乐,不幸福,翻一翻朋友圈,到处都在晒,晒爱情,晒友情,晒美食,晒生活,晒阴霾,几个朋友打扮的耀眼夺目的靠拢在一块自拍,今天参加了什么活动,明天看了什么表演,生活中所有能捕捉到的动态全都有,下面是七八十个赞和数十条评论,生活过得好不光鲜亮丽,好不惹人羡慕。这样的生活方式,好像与我隔着十万八千里之遥,我没有那么多漂亮朋友,甚至,我都不知道谁才是我的朋友,即使我发了一条说说,下面有四五十个赞,我依然万分惆怅和迷惘,因为,我从这五十个人里,找不出一个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又都不是我的朋友,我很孤独,很寂寞,我很羡慕那些神话故事里的小女孩,都有一个神奇的树婆婆,知道天下所有的事,知识渊博,能够温柔的包容他所有的小困惑,小脾气,我也好希望拥有一个,在我难过的时候抱抱我,听我说说话,慈爱的为我擦掉眼泪,拥我入怀,告诉我,不要怕,一切不过是暂时的,终有一天,会拨开云雾,见月明。